傲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尽早离开为好。于是把拓跋秀和莫悼他们叫醒,可是却没任何反应,因为他们好像已经醉生梦死般。外界的力量根本不起作用。
“拓跋秀醒来,醒来。”傲龑抓着拓跋秀的双手摇晃,只见拓跋秀一脸心旷神怡,纸醉金迷的模样。
“喂,你怎么了?你再不醒就别怪我了。”他让拓跋秀盘坐好,用小鼎盛水来浇溉。
“噗!”
几鼎水灌去,拓跋秀乌黑靓丽的发丝如出浴的美人,湿漉漉的,秀美绝伦。
整个湿透的衣衫包裹着曲线玲珑的驱体,凹凸有致,小麦色的面容透出两抹红晕。
嘴里好像要说甚麽话,但又说不出口,只能喃喃自语。傲龑把耳朵附在拓跋秀的嘴边:“拓跋秀,你说甚麽?大声点,我听不明。”
拓跋秀吐气如兰,时而娇喘嘘嘘,时而满足畅快,胸口起伏不定,一高一低,让人遐想,惹人深思。
“嗯?我试一下。”傲龑看着拓跋秀模样,抡起巴掌,蒲扇大的手掌接连不断拍在拓跋秀的脸上。
“啪!啪!啪!”
几巴掌拍去,几声脆响,拓跋秀忽然从睡梦中醒来。呢喃声从嘴中吐出,呓语不定。
“哈!这样真可以,我得赶快溜,否则等她完全醒来,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傲龑看到拓跋秀悠悠转醒,快速奔到莫悼身边。
“得快速让他们醒来,离开这里,否则不知还会发生甚麽。”
“嘿嘿,这家伙皮糙肉厚,多来几巴掌才能醒。”傲龑存心修理莫悼:“这混蛋处处针对我,给我挖坑,设陷阱。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弄得他爹娘都不认识,怎么对得起我?”
于是傲龑无耻地对莫悼施加酷刑,拳打脚踢,狂拍乱打,打完脸打嘴,一巴掌接一巴掌抡,打得莫悼苦不堪言,鼻青脸肿,完全就一猪头。
本来骨瘦如材,瘦了吧唧的莫悼,此时脸肿成猪头,肥头大耳,脸颊两边肿大,完全把两只一大一小的眼睛挤到一起,鼻梁就剩一根筋连接。
两只朝天鼻孔此时兜着血水,傲龑的拳头差点将其其变为一只,只能一个鼻孔出气。
樱桃小嘴更是惨不忍睹,嘴巴已经歪到下巴根下,露出黑黢黢的牙齿,吐着浊气。
嘴里碎碎念,好似一傻子在和自己说话,口水直流。
“哇!还不醒?我接着来,可是这已经没地方可打了。要是再打,这货估计不只他爹娘不认识,就连他自己都不识得自己。”哎傲龑惊讶地看着猪头般的莫悼。
正当傲龑一拳挥出,以泰山压顶之势盖压莫悼的颅顶时,莫悼突然睁眼,一声厉鬼般的尖叫,惊醒万物。如果这一记老拳砸出,定会醍醐灌顶般让莫悼豁然开朗,大惑已解。
“不要。”不过提醒还是晚了一大步,傲龑的拳头已经离他不过二三寸而已。
“咚!”
一声巨响,傲龑大叫:“莫悼你脑袋是安了铁块吧?”他这是虚张声势,说出这句话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误以为受伤最大的其实是自己。
“哎哟,嘶……”莫悼龇牙咧嘴,脸色大变,两只挤到一起的眼睛如同愤怒的凶怪盯着傲龑。差点连通的鼻孔气得把里边积蓄的血水喷出来。
脑袋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差点泪如泉涌,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眶中的水珠被堆着,由于脸已经变为猪头,胖乎乎的,泪水硬是被淤积在低洼处,流不下来。
让人看了捧腹大笑,然而现在傲龑是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忍着,身体颤抖。其实心里早已笑抽,肚子疼痛难忍。
他知道现在的莫悼定是气得只想找他拼命,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踩在脚底下,好好蹂躏一番。
“你为甚麽打我?”莫悼气鼓鼓道,肿成猪头的脸上,两颗被挤在一处的眼球斗鸡眼般怒目而视傲龑。
“此地我们不能再待了。”傲龑突然郑重其事道,声音中有些惊惧。
这可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来自内心对这个诡异地方的忌惮与恐慌。
“嗯?为甚麽?”莫悼问道。
“你难道没发现自己好像已经醉生梦死,无法自拔吗?”傲龑沉声道:“你不觉得很奇怪?连一丝的怀疑都没有?”
“我甚麽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正在做一个美梦,现在被你个王八蛋给破坏了。”莫悼怒气冲冲道,一副要和傲龑没完没了的愤怒模样。
“你是傻缺还是二货?难道不知道我们将要面临甚麽吗?”傲龑气冲斗牛。
他知道莫悼存心挑事,一个瘦子被打成胖子,谁受得了?傻缺才不想报仇。
“呸!老子就想揍你,我也把你打一顿。”莫悼开始蛮不讲理,暴跳如雷。
这时,拓跋秀已经醒来,走近一看差点没被吓昏死。因为傲龑把莫悼给挡住,没发现莫悼的猪头脸。
“你是谁?”拓跋秀被吓得脸色巨变,面容呈紫青色。一脚踢在莫悼小腹上,这一脚可是不得了。
人在最危机,下意识里,发出的攻击往往是最凌厉最恐怖的轰杀。
而且莫悼在毫无防备下,被一脚正中下怀,他睁大眼珠子,瞪着前方,笔直地倒在地上。
“砰!”
烟尘滚滚,许多翠绿的药草被莫悼压死,地上出现一个四五寸厚的人形大坑。
“你,你为甚麽踢他?”傲龑吃惊地看着拓跋秀,心想“幸亏没把拓跋秀惹怒,否则真是……唉,莫悼,你丫真是遭罪。”
“他谁呀?一个猪妖就把你吓成这样。”拓跋秀鄙视傲龑,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猪妖?你说他是猪妖?”傲龑指着地上的莫悼,哭笑不得。
“难道他不是猪妖?可我们那没听说过有甚麽猪族啊。”拓跋秀道,她没和傲龑唱双簧,而是真不知倒下的就是一个瘦竹竿的莫悼。
由此可见,傲龑下手是多么重,如果现在有块镜子,而且刚好对着莫悼,他可能会因此而吓得头脚冒汗,上串下跳。
本来莫悼的长相就够雷人,现在被傲龑打得没人样,连猪都比他帅多了。
“他是莫悼。”傲龑苦笑道,心里为莫悼默哀的同时也是舒爽无比。
“莫,莫悼?”拓跋秀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
“你们怎么了?在谈论甚麽奇闻异事?”这时石头也已经转醒。
“是哪个混蛋吵我做梦?叫得那么难听,比杀猪还可怕。”石头抱怨道,旋即看到地上的莫悼:“卧槽,这是甚麽东西?吓死我了。”
看到地上的莫悼立即钻进傲龑衣兜里,打死也不出来,一阵后怕,心有余悸。
那速度快到极致,落荒而逃,就连傲龑和拓跋秀还没反应过来,石头已经躺在傲龑的衣兜里温暖的位置。
石头一声尖叫,把昏迷的莫悼惊醒:“你们看我干嘛?我知道我一向很帅,不用你们说,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噗!你比以前帅多了。”拓跋秀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肚子,看莫悼的脸有种莫名的喜感,尤其是他那张樱桃小嘴,说话时,仿佛有只虫子在蠕动,看着就想笑。
“咳咳,帅到极致。”傲龑笑道,看着莫悼询问的眼神,他有些躲闪,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
随即莫悼醒悟,面色不善地看着傲龑:“是不是你小子?”
“我甚麽?别冤枉好人,我甚麽都没做,即使做了,那只是一点点而已,而且还是为你好。”傲龑见躲不过,坦然说出,不过这份坦荡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呸!你小子会有那么好心。”莫悼哪会相信傲龑的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傲龑耸肩道,他也不想解释,越描越黑。
“好,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再来收拾你。”莫悼说完,气冲冲向东边的河流走去。
“等等,你确定要洗澡?”傲龑叫道,他怕莫悼看到自己猪头脸,会气死。
“废话,洗澡的人才最帅,而且也是我帅到没天理的时候。”莫悼臭屁道。
“好吧,你去吧,不过小心点。”傲龑提醒道。
“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你们在搞甚麽。臭小子,竟敢敲我脑袋,下次我把你打成猪头……”莫悼一路碎念,缓慢向溪边走去。
“我们赶快做好防范措施。”傲龑对拓跋秀道。
“为甚麽?”拓跋秀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傲龑双手捂住耳朵。拓跋秀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不多时,只听见一声震天动地,震耳欲聋,能够吓死许多还未断气的人,同时也可把死人给吓活的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傲龑,你这天杀的混蛋,老子跟你没完……”莫悼看着水中的自己:“哇呀呀,我很愤怒,我要日天……啊……”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傲龑打成比猪还丑,差点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他本以为傲龑只是敲击自己一下而已,没想到傲龑已经下黑手,打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嗷呜……”莫悼一声惨叫胜似一声,把许多奇异瑞兽吓得四处逃串,慌不择路,狼狈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