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侍卫齐声回答,满头大汗,终于躲过一劫了。
丁莫满意地点点头,揽着玄的手臂就往里边走去。
大厅中,萧家的老大年轻皇帝与他的皇后两人正坐于主位高堂之上,满面春风。两人偶尔相视一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很明显对于这桩婚事他们满意得不得了。
下座依次是其他的几个萧家兄弟还有一些身份地位略微高点的王孙贵族。不过,似乎缺了一人,里边竟然没有萧若寒的身影。
见吉时已到,礼官扯开了嗓子大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萧新越神色复杂地随着礼官的喊声,老老实实地做着相应的动作。而盖头下的柳心儿芙蓉面娇俏含春,高兴地那嘴角够快咧到耳根子后边去了,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怎能不开心?然而就在此时……
“夫妻对拜。”
礼官的声音刚一落下,眼看两人就要对拜的时候。一个满是笑意的清脆嗓音却在众人期盼地等待中很是突兀不合时宜地响起。
“等一下。”
众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传出声音的来源,萧家其他两兄弟包括皇帝脸色都变了变,眉头同时皱起。随着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从人群背后远远走来的两人。
萧新越与柳心儿两人因为这个声音同时一震,身子微微摇了摇,差点没有站稳。
萧新越满脑子都是她回来了,回来了……他浑身被巨大的喜悦充斥着,一股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脚下几乎站不稳,身子隐隐颤抖。她会回来是不是代表她原谅他了?是不是代表莫莫她还爱着他?萧新越忍不住胡思乱想。
然而,柳心儿完全被愤怒与恐惧给震到了,她有预感这女人此时出现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至少对她来说是的。她想不通这个女人明明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报复?是来跟她抢萧新越的?思及此她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往旁移了一步,紧紧地抓住萧新越的衣袖,身子如受惊的小兔般颤抖不止。
“越,怎么了?”
萧新越贪恋地望着那由远而近的女子,满脸皆是深深地眷恋。似乎至此他的眼中就只容得下她一人,他的世界就只能看到她一人。长腿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动一步,可随即衣袖之上传来的深深拉力却让他止住了脚步。他转首,眉头微皱,表情微微有些不悦,可是在看见柳心儿那抖如筛糠的身子时,顿时愣住。他在干什么?这是他与心儿的婚礼啊,他怎么能?可是……转头看了看丁莫。他犹豫了,迟疑了……思绪良久,或许……莫莫那里可以等这里完了再解释。可是他却根本就忘记了丁莫是否会如他所想,更何况他刚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压根就没发现玄的存在。
在他思索之时,丁莫两人已走到厅中站定与萧新越两人遥遥相隔。
“王爷今儿成亲怎么也没通知臣妾啊!这岂不是太不给臣妾面子了?毕竟怎么说臣妾也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新越王妃嘛!”丁莫巧笑兮嫣,松开玄的手臂往前一站阴阳怪气地说道。深不见底的水眸中一丝冷意闪过,随即满脸媚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将众人不一的表情收进眼底。至于那些窃窃私语的讨论之声她自是没有放过。
木屋的小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个小缝,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中探出。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打量着什么还是在算计着什么。一见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那张红润美丽的小脸立马就光彩焕发,摸手摸脚地往屋外溜去。
“耶,果然出去采药了。嘿嘿……好机会……”她嘴里小声地嘀嘀咕咕,小脸上写满了狡猾与奸诈,像极了偷腥的猫。而且他走路也是勾着腰,踮着脚,眼睛不停地这瞅瞅那看看,极其符合一种特殊职业好手干活时的动作。
绕过屋子走到屋后,空荡荡的后巷除了一条放水的壕沟就是光滑的石壁,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哼,藏得真够深的,难怪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不过这能骗得了本姑娘我么?嘿嘿……”嘴角勾起一抹贼兮兮的笑,走到屋后正中伸手在墙壁之上有节奏性的敲了三下,然后在一个小小的凸包之上轻轻一按。
诡异的情况发生了,光滑得毫无瑕疵缝隙的墙壁竟然就在她手收回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石门。看着石门渐渐打开,丁莫嘴角的笑越咧越大,满脸得意。
这些天她一直在研究笔记本中那叫做无苼的毒药,只可惜因为没有药材只能一直将实践搁浅。但,她平日里就注意着玄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将他藏药的地方给弄清楚了,只是基于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不过,今儿可是天赐良机,玄出门采药去了至少得下午才能回来。她要不弄点药出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左瞄瞄右看看,没人影,刚好!丁莫得意地挺直了腰板,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入眼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有些幽深诡异,丝丝阴沉的风声从隧道那头轻轻传来。让她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又警惕了起来。沿着隧道一路蜿蜒而上,大约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丁莫终于站在了隧道的尽头。
一个约篮球场大小的宽阔洞穴出现在她的眼前,洞顶似一个倒盖着的大碗,呈半圆形。平坦的洞穴中摆放着无数个简易药架,上面放满了药材。才刚站在洞口还未进入里面丁莫就闻到了一股由各种药材散发出组合成的混合药味,很是浓烈,甚至有些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