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主子他自有主张。”收回视线,这个被唤作大哥的人淡淡地说道。
“可是……”
这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大哥毫不留情地打断。“你什么时候见过主子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
丁莫看着如仙境般的渊底,彻底傻眼。远处一条如银河般的瀑布挂在宽阔的石缝之中,倾泻而下,在小小的湖泊中水花四溅,些许顽强的花草在水的打击下不屈不饶地生长着。一条长长地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小河从湖泊中流出,穿过整个渊底不知流往了何处。参天大树,参差不齐,飞禽走兽在其中不停地穿梭,鸣叫哀号,杂草丛生,不知名的美丽花朵铺满整个地面,到处都是花香鸟语,充满了最原始的气息。
这还不算什么,最美的是远处那片美丽的花谷,挂在绳索之上她几乎可以看见整个渊底。远处那片五彩斑斓,颜色鲜艳美丽的鲜花丛蝴蝶翻飞,蜜蜂来来回回,美轮美奂的画面几乎夺去她所有视线。即便隔得这么远她似乎也都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花香。在花谷的旁边有一栋色泽青翠欲滴的小竹屋,看上去跟花谷相得益彰。
丁莫艰难地将实现从美景之上移开,拼命地压住那想要在这谷底生活的念头。往竹屋后面看去,果然在离竹屋的不远处一棵高大的不知名树木静静而立。满树没有一片叶子,火红的花朵开满了整棵大树,随着微风吹过,大片花瓣飘散……
丁莫嘴角微微勾起丢下手中的绳索,轻轻跃下,落于树间,小脚在树枝上轻轻一点借力再次腾飞而起,目的地就是那棵屋后的大树。因为太过专注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丢开后的绳索有着不正常的抖动。
终于停于竹屋之上,准备再次腾身的瞬间她看见了树下那个满身翠绿的女子。恍然间那带点敌意的眼神再次浮现,丁莫微微一顿,屏住气息,将自己掩藏于屋顶的另一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奇怪!她是想求证什么么?还是想看清那自己一直逃避不肯面对的答案么?丁莫摸摸自己易容的脸。静静地等待起来。耳边风声中夹杂着柔车欠的人声飘过。心渐渐疼痛起来!
丁莫翻身轻轻地平躺在屋顶,仰头看向因雾气而朦胧胧的上空。沁人的花香,在此时突然也变得忧伤起来,吸入腹中疼入骨髓,传遍四肢八骸。原本看上去如荷包蛋的甜美初阳在朦胧中带着极致的悲伤,刺得她瞪大的眼睛生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而下,滴在竹板上破碎而清澈。
伸手轻轻地抚过脸颊,看着指腹上晶莹的湿润,丁莫大眼里充满了彷徨与呆滞。她竟然为了他再次流泪?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掐住,浑身僵硬血液凝固,连呼吸都艰难得成了奢侈。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嘲笑。脑海中浮现他的种种温柔,此时却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在讽刺她的白痴。为什么上了一次当还学不了乖?为什么自己就乖乖的进入了他铺好的陷阱中还自以为是地以为只要爱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哈哈……好笑,好笑啊!身体一阵抽搐让她不由地想起了那天下午为了那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情景。冰冷的器械一阵搅动,彻骨地疼痛在麻药的制止下却还是传遍全身透入骨髓,什么东西在机械的搅动下慢慢地从身体里剥落。
在那一刻她本以为自己会死,精神恍惚得似乎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疼的麻木疼的失去了知觉。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又活了过来顽强地活了过来。还被伤得那样深,从那以后她就发誓不会再让自己受伤,可是……嘴角的笑越咧越大,眼角的泪水越发汹涌。视线完全模糊,耳边他们的声音更加清晰,不停回荡。
“越,然哥哥你们找到了么?”
“心儿,你不要急我们马上出来!”
“人家担心你嘛。”
“难道心儿就不担心我们?”
“然哥哥,讨厌,你拿心儿又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是你自己说的哦!哎……这么些年我们也都习惯了,庭你说是不是?”
“然哥哥……”
“脸红了!看吧!还不承认,你跟越的那点事儿我们谁不了解啊!不过……”
“不过什么?”
“越,你王府里的那位准备怎么办?”
他们亲切得仿佛一家人,仿佛她永远也进入不了的一家人。
听到这里丁莫的疼痛不止的心还是猛然一颤,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起来。她倒想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说,即便那个结果会让她撕心裂肺她也要知道。
“你不会真的休了她吧?这样做似乎太……”萧玉庭皱眉看着萧新越心里有些不忍,他性子虽然冷漠但是做人也算光明正大。现如今他们这样对待一个小女人,实在是……
“我知道,但是……”看了看身边的娇人儿,他皱眉。心儿是他的青梅竹马,与他早就许下一生,他爱她,不能对不起她,更何况娶她一直是他的心愿。但是……一想起丁莫那张精致的小脸,他又有些犹豫与不忍,一想到自己要休了她。他的心就如利器划过,疼的难以呼吸。
“越不要那样残忍地对王妃姐姐嘛,毕竟我们找到东西还是姐姐帮得忙不是么?”柳心儿倚在萧新越的怀中,柔弱地开口,她知道怎样抓住萧心越的心,她也知道怎样利用萧新越的弱点。果然听到她的话,萧新越迷茫的脸上迅速换上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