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该知道丞相府的他们对我是多么的憎恨。”感觉到他猛然僵硬地身子丁莫拍了拍他的大手继续说道。“在未出生之时因为母体中毒,而毒全部传至我身上的缘故生下来的我也是那么地丑陋,那么地让人难以接受。一夜之间我成为了萧国最为丑陋的女子。这也奠定了我从此在丞相府的悲惨命运。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有将毒解掉的一天,一夜一个老头如神般出现在丞相府的后院递给我一个瓷瓶告诉我,瓷瓶内的东西可以解掉我身上的剧毒让我恢复原貌。”丁莫按照自己的记忆外加猜测真真假假地道出。
萧新越皱眉有些不信,有谁会那么多管闲事?但一想起那个人的话,却又觉得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太奇怪。
“当时的我也怀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将他给归为了疯子。毕竟那样的情况下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不要任何回报的帮你,相信没有人会信的。可是他却对我的不信任不以为意,放下了瓷瓶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后来一晚因为肚子太饿,我一时又找不到吃的无意间摸出了那个瓷瓶。当时我想起了那个老头的话,心想反正都成这样了再糟糕也比不过现在,干脆就把心一横,将丹药吃了。谁知,那个老头真的没欺骗我,我恢复了相貌,但因为丞相府的缘故就用脂粉将脸再次涂成了原样。后来的……”后面的话想必她不说他也能猜到。
“也就是说你在进府前就已经恢复相貌。”萧新越面无表情,桃花星目满是深邃,看不出喜怒。
“恩!”丁莫心里颤了颤,他的反应实在让她担忧。
“哈哈……哈哈……”萧新越看着她的脸心里一阵抽痛,怒极反笑。****相对夜夜同眠的枕边人是手段如此高超的伪装高手,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原来从一开始他才是那个被人愚弄而不自知的傻瓜,蠢蛋,亏他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原来这场游戏他才是输的最惨的那个,不仅输了人还输了……心!
伸手捂住胸口,那里面似有一把钝拙的小刀在一点一点地割着他的心脏,一点一点,任他鲜血淋漓,任他疼得撕心裂肺。
“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丁莫看着他的样子慌了神,连忙拉住他的手解释。
“我累了,不想听。”萧新越侧身将自己靠在马车壁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疼痛和着彻骨的悲伤让他身心疲惫。蓦地,他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他就不用再为难自己了,即便接下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她,觉得愧疚了。为了心儿与她他纠结得太久,痛苦得太久,矛盾得太久,现在终于不用再摇摆不定。
萧新越终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了个合理的借口,找到了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一时的自欺欺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不知他知道了是否还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还会不会任由两人越走越远?
“越……”丁莫的心越沉越深,越来越冷。她早已猜到他会生气,但是她没有猜到他会那么在意,以至于让她有种强烈的即将失去他的感觉。呆坐于软榻之上,盯着对面疲惫的身影,丁莫浑身虚脱,一股仿佛要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冰冷充斥在她的全身,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马车里的气氛静的诡异,带着绝望的浓重悲伤在两人之间深深地蔓延,像是一条永远也跨越不了的沟壕,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如天涯。
“爷,到了。”残的声音蓦地打破这一车沉寂。
丁莫神情恍惚地跟在萧新越的身后,呆呆地看着他往书房而去,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转身走向寝房。两人背对着背一个朝东一个朝西,越走越远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没入这精致豪华的宅院之中。没有一个人停顿没有一个人回头,这样的决绝似乎在预示着他们今后的结局。
丁莫回到房间将自己埋入丫鬟们早已装满热水的浴桶之中,浑身的疲惫得到了舒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幕幕跟萧新越相处的情景,他的温柔,他的隐忍,他的怒火,他的一切的一切。心里的痛莫名地在温水的安抚下渐渐地平稳下来。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摩挲着胸前细致滑嫩的肌肤,一个决定逐渐在脑海形成。
萧新越无力地将自己塞入软榻之中,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从衣袖中摸出一张质地奇怪的纸张,看着上面那天文般的字体他的脑袋猛然发胀发疼,光顾着生气都忘记还有这茬了!现在俩人的关系如此之僵他要如何才能……哎!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都以冷静镇定为傲的么?现在怎么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变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么冲动易怒,甚至都忘记了如此重要的大事,这太不应该了。现在好了,怎么办吧?他懊恼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就在此时……
“叩叩叩……”
“谁?”看着门框上倒映的窈窕身影,他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越……”丁莫推门而入,看着躺在榻上的身影,原本稳定的情绪再次翻涌起来,略微有些局促,要是他不能原谅她,她只有自己放手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困扰。可是,她真的很舍不得,她真的很怕他不要她了……
“何事?”萧新越头也不抬淡淡地开口。
“我……”丁莫走到他的身前,有些紧张,手心已汗水浸湿。当她无意间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