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拿本书看而已,是它自己不乖乱成这样的,不怪我!”丁莫看着老管家那憋得倍儿红的老脸,摊摊双手无辜地说道。
老管家听了猛地抬头盯着她的丑颜,一口气儿没回过来,硬是给厥了过去,吓得旁边的俩人立马扶住他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的,弄得是手忙脚乱。
丁莫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
“你们还是将老管家扶到屋子里去吧!万一他出事儿了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很轻松地就将责任给瞥了开。
这两人听了也管不上那凌乱的书房,更忘记了自己可能会掉脑袋的事情;忙把老管家往他的屋子里抬去,现在他们就只知道眼前这位在王府呆了几十年的老管家不能出事。不然王爷回来一定会饶不了他们。
丁莫看着他们的背影再次摇了摇头,这些人的心里素质可真差。
此时的她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性格不再似以往冷漠,自己的表情也不再似以往呆板深沉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冰冻的心已经被融化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渐见阳光。即便是只有几天的时间。
在静香园中的萧新越一下午都总觉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最后他不得不告别在场的众人先行离去。
看着自己心爱人的背影柳心儿眼里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丝水雾。即使知道他成亲是有原因的,即使知道他成亲是为了整个国家,但她还是不能释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嬉笑,关怀疼爱而无动于衷。
“心儿不要这样,你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不是么?只要坚持几个月就好,一定要相信他!相信他的真心!知道吗?”萧浸然伸手拍了拍柳心儿的肩膀安慰到。
“恩!”点了点头,硬生生的收回泪水。但心里仍旧不能平静,对那个不曾蒙面的现任新越王妃不由地生出一股恨意。要不是她的话,又怎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她又怎会如此的痛苦。
进了府门的萧新越看着安安静静的王府,心里的不安越发沉重。这似乎安静得太过头了。
殊不知,在丁莫将书房拆了后,所有的下人全部都因为害怕祸及到自己。都躲到的房间里去了,死都不肯出来。
萧新越一路走过去,越看越觉得诡异。不由得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他咋觉得那么阴冷呢?
直到站在房间门口他还是没能看到一个人影,雪地里的琼楼更觉孤寂。
推开那紧闭的房门,一片温暖之气猛地袭来,让他莫名的恐慌突然平静了下去。
床铺中的小人儿睡得正香,他蓦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现在回来了他也不打算出去了,转身往书房走去。他却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的瞬间,床上的人儿已经睁开了那双异常突兀的美目,有丝丝恶作剧在里面闪烁。蹑手蹑脚地起身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她想知道他见到那里的情形会有什么反应。
萧新越站在书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一片狼藉傻了,愣了,呆了,失魂了!这……
他的书画!他的玉佛!他的宝贝!居然全都没命儿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房中跪在地上捧着那成渣的玉佛碎片,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这可是他母后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这可是他准备给心儿的聘礼啊!现在只不过眨眼就没啦?这到底是谁干的?
“啊……”萧新越仰头痛吼。黑发夹杂着红衣不停地飞舞纠缠撕心裂肺。
丁莫躲在窗外看着他的样子傻眼了,似乎这第一次玩就玩过火了!
那些听到他痛呼的下人全部都冲了出来,包括那个已昏过去的老管家在内。
听到脚步声的丁莫本想离去,但也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着被罚。屋内的萧新越站起身子用大红的广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冷冷地站在那里等着众人的到来。浑身散发着犹如地狱来使般的气息。弄得丁莫心里直打鼓,也开始害怕了,不知是在害怕会受到惩罚还是在害怕会失去那份让她心悸的温暖。
等人终于到齐,萧新越才踏步走出书房。桃花眼中满是阴冷,环视着周围。
“这是怎么回事?”冷冷地声音像是从那遥远的冰冷雪山传来的一样,让本就够冷的众人更是冷得难以招架。
“王爷,老奴有罪,没有做好您吩咐的任务。”
萧新越双眸一眯,脑海中辗转了千万遍。
“你的意思是……”
“王妃说她想在里面坐一会儿,可……”
老管家用抱歉的眼神瞥了一眼丁莫,要是他不说出来,这些下人一定会受到连累的,他不能袖手旁观。
“莫莫……”萧新越转头看向缩着脖子的丁莫,第一次用如此冷声唤他。
“我……”丁莫皱眉,她也不知所措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他,只有惶惶地站在那里局促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坏书房的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本书看而已。”
“……”萧新越不语紧紧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透一样。曾今那仿若桃花的笑没有了一点踪影。
“你们都先下去吧!”挥手让下人先行离开。
萧新越抓过丁莫的小手就往寝房走去,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丁莫心里慌乱不已,连忙上前两步抱住他的右臂,撒娇保证。
萧新越不加理会,将她扔进房中反手就关上了门,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冷冽着俊脸,一张薄唇抿得死紧,额上青筋直冒,手中的拳头更是捏得咯吱作响。可以看得出他在隐忍,他在使劲地忍着自己随时都可能会爆发出来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