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吧?”小莲说。
“嗯?”
“得了,就别和我装傻了,刚才看你打量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了。”
“嘿嘿,我也是昨晚刚知道,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是,乔布奇那个家伙也只告诉我这些罢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萧辰五年前搬到我家隔壁。说是收养的孩子,我当时还很奇怪,谁会收养一个快长大的孩子。萧辰对我很好,我慢慢便喜欢上了他,后来发现其实萧辰对谁都很好,只是那种好是保持距离的好,好像贴了一张生人勿进的牌子。直到有天晚上,我学琴回来的晚了,发现他一个人喝的半醉坐在门口,我问他怎么不进去?他说,今天是他生日。我奇怪的是,一个月前,隔壁的叔叔阿姨刚庆祝过他的生日,他怎么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也许是喝太多的缘故,也许是他一个人寂寞了太久的缘故,他断断续续的和我说起了他的故事。”小莲喝了口水,我紧握着杯子没有说话。
“萧辰,有个母亲叫肖玉瑶,是个商场女强人。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你。”小莲说。
“呃?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因为,肖玉瑶。她待你都这般的好,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管不顾。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放心,现在,我可喜欢的紧哦。”小莲拍了拍我的手表示安稳。
“萧辰的爸爸,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混。当年骗了肖玉瑶,当肖玉瑶生下孩子去找他的时候,他却翻脸不认识,甚至还和另一个女子鬼混。肖玉瑶,不想面对萧辰,不想对面和那个混蛋生下的孩子,就扔到孤儿院去了。每个月寄去一点赡养费,直到三个月后萧辰被人领走,就再也没露过面。离开了那个小镇。”
“萧辰不是七年前才搬到这边的吗?”我问道。
“是的,我还没说完。你知道那天萧辰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吗?”
“怕你出危险吗?”我问道。
“不,是怕你出危险。”
“我?”我有点诧异。
“是的,萧辰说过,你是唯一一个,他想拿命去保护的人。你知道,萧辰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多嫉妒吗?”
我转着手里的杯子没有说话。小莲见过没说话,便又接着说了。
“十三岁的萧辰遭到了险些遭到再一次的遗弃。肖玉瑶那个女人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唯一给他留下的就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六岁。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很好心的女人。那个女人愿意捐自己的心脏给他,她叫宫燕,你应该很熟悉。”
我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宫燕,那是我妈妈。我怎么能不熟悉。
“那个女人还告诉他,她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很放心,但对于小女儿总有操不完的心,她知道她不行了,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在别人身上延续。活着,对萧辰是极大的诱惑,但是,昂贵的医药费却也是一大难题。那个女人仿佛看出了,他的顾虑,告诉他,医药费她能承担。萧辰问她,有什么目的。她说,如果有一天能遇到她的小女儿,希望,他能保护她,她说,那个傻丫头,不太让她放心。”
我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杯沿上。
“萧辰获救了,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排异期。跟着病房里的一对夫妇来到了这里。他知道你再这里,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你。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肖玉瑶也在这里,并还打算嫁给你爸爸。世界那么小。”
“他在学校的招生名单中看到了你的资料,那天他很开心,说终于有机会能遇到你了。我偷偷申请了,专业调剂。他问我为什么时,我告诉他,我也要保护你,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说我不必这样,我说,这是我选择的权利。那次假面舞会,我想让你们认识,你倒好,加了社团却不去上课,再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抬着头,看着小莲,眼泪止不住的掉。
“你可别这样啊,我受不起啊。”小莲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着眼泪。
“你讨厌我吗?”要是换做我,没把对方千刀万剐算是客气的了,哪还会去保护她。
“你个白痴,我怎么会讨厌你。”小莲轻轻抱住了我。“你也不用感到抱歉,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很感情你的母亲,让我能遇到他,他想守护你,我自然也是要守护的。”
我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问。例如,出生就被丢在孤儿院的萧辰,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乔布奇又怎么知道萧辰这个人的存在。还有肖玉瑶,你当真是那么狠心,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仅是因为恨透了那个人的原因吗?
还有妈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仅仅是因为巧合吗?昨晚,萧辰又怎么会出现的酒吧门口,如果是说,小莲的求救电话。那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却没有出现。
我刚想开口询问时,小莲却说,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小莲,萧辰和郭展恒认识吗?”
“认识的,我第一次和他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他说这个人不简单,要小心提防着。”
“那他知道,郭展恒和我有什么过结吗?”
“过结?这个倒没说,当时,我告诉他,郭展恒是代代的男友,他只说,让我们少接触。怎么了?忽然这么问?”小莲奇怪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因为总觉得,他似乎在针对我们吧。”我说道,照片的事情还是先不和她提起的好。
“也许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他和其他女人的鬼混吧。”小莲说。
我点点头,这时,乔布奇和萧辰进来了。我从他们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这两个人都是影帝吗?
“哭过?”乔布奇问道。
我点点头,萧辰过来,理了理我的外套,拍了拍我的头。我看到旁边的小莲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又很快明媚起来。我不太习惯,他这般的亲近,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只好干笑了两次。
“没事的。”他轻声说道。好像在安慰我,又好像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