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车队经过数十日的前行,终于抵达了繁华的洛阳城,打开马车的舷窗,冯润的眼眸都与这瑰丽的景色融合在了一起,绽放出了迷醉的光芒,街上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都身着色彩鲜亮的衣袍,相比之下,车队随从的衣裳都显得有些太过土气了。
大街上商铺林立,有些摊位上摆放的物品,都是在平城大街上没有看到过的,很是吸引着人的目光,冯润终于按捺不住了,喊了一声:“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冯润扯着梅儿就跳下了马车,梅儿都紧张出了一身的冷汗:“姐姐你的伤还没全好呢!小心着点!”
“没事的,瞧你老爱大惊小怪的,你快陪姐姐逛上一圈,等到了宫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了!”冯润拽着梅儿就要跑。
双蒙忽地带人拦了上前:“昭仪娘娘,皇上可还在宫门口等候呢,请昭仪先入宫。”
“你们慢些走,本宫快些逛,会按时赶回洛阳宫的,双侍卫求你就让本宫逛上一圈吧?”冯润像个孩子似的央求道。
“这……”双蒙有些为难地绕了绕头。
“双侍卫,你就带人保护着昭仪逛上一圈吧!难得昭仪今天有这么好的心情,皇上那里自有本王出面去说,不会有事的。”
冯润向拓跋勰投去了一抹感激的微笑,拓跋勰小声叮嘱道:“逛的开心点,可别回去太晚了!”
冯润使劲地点了点头,高兴的差点没欢蹦起来,拓跋勰看着她纯真的模样,感觉从前那个最活泼的冯润又重现了。
双蒙抽调了几名精干的侍卫,亲自护卫在了冯润的左右前后,冯润见到什么都好奇,欢蹦地走在了大街上,欢喜的她都忘记了戴上面纱,一路上不断吸引来了众人的眼球,卖包子的伙计,眼睛光顾着瞅冯润了,都在一直不停地给客人往纸袋里捡着包子,正在盛混沌的小商贩,都将一碗混沌给盛冒了,直到热汤溢出到手背上,才发觉到,整条街上的买卖都终止了下来,冯润的出现,不知将多少男人的魂魄都给勾走了。
冯润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引起的小小风波,仍然各处摊位地逛着,买着自己喜欢的物品,有意图上前搭讪的富家公子,双蒙直接将宝剑横在了那些动机不良的人身前,看这护卫的等级,百姓们也都猜到了这仙女般的女子可并非来自什么大户人家,猜想一定是新迁到洛阳的后宫嫔妃。
洛阳的百姓也略有耳闻,北魏皇帝宠爱的一位昭仪长的是倾国倾城,据传那容貌都赛过西施和貂蝉,再看看那长龙一般的车队,百姓们的心中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这位仙女般的女子一定是北魏传说中的冯昭仪了。
“这甘蔗都包好了,昭仪娘娘您拿好!”一位卖甘蔗的老婆婆热情地说道。
“婆婆,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冯润惊奇地问道。
“这个不难,因为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如昭仪娘娘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了,都传说北魏的冯昭仪如仙女下凡,今天老身能亲眼得见,也是老身的福气了,这甘蔗不要钱,就送与娘娘了!”
“这可使不得,婆婆也是小本经营,本宫怎可贪图婆婆的便宜?婆婆卖的甘蔗本宫全包了,这锭银子您收好!”
“昭仪娘娘真是个好人!老身有福了!”婆婆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身后的侍卫将一捆的甘蔗都扛在了肩上,继续跟随在了冯润的身后,洛阳的绸布庄很多,那里的绸缎很是光鲜,爱美的冯润终于经不起诱惑,径直走进了洛阳最大的一间绸布庄,她几乎每种绸缎都来了一匹,侍卫们根本都拿不过来了,索性租用了一辆马车来装,冯润只管买,根本不计较价钱,将绸缎庄的老板都看傻眼了,忙招呼店小二帮着往车里装。
“姐姐,你这还要买多少东西啊?在宫里时也没见你对哪样宝贝这么痴迷过,怎么一到民间,你看什么都好呢?”
“傻丫头,这就叫做购物,在现代,每个女人都几乎有购物狂的欲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都不用去看价钱,你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酸爽的感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妹妹就知道在购下去,天都黑了,我们快回洛阳宫吧,要不皇上会等急了的!”
“好了,回宫去,你这小丫头都快成管家婆了!”冯润有些也逛累了。
拓跋宏亲自出宫门来迎接他后宫里的这些嫔妃们,他的心思都只放在了一个人身上,他吩咐宫人带领各宫的嫔妃去往为她们早已准备好的宫殿,可是所有嫔妃都下了马车,他唯独没有看到冯润的身影,他有些焦躁不安了。
“皇兄,臣弟不辱使命,将后宫的嫔妃都安全地护送到了洛阳,与皇兄团聚,想必皇兄是再找寻冯昭仪,皇兄请放心,冯昭仪一切安好,只是刚才突然有了逛洛阳城的兴致,现在估计正逛的起劲,臣弟已安排双侍卫全程护送,皇兄尽管安心。”
“这妙莲还是这么任性贪玩,皇宫里什么都不缺,她偏偏就喜欢自己去买,那些物品和朕相比之下,朕还没她的那些物品有吸引力呢?皇弟你也辛苦了,先入宫休息一下,皇兄在这亲自等她回来。”
“皇兄真是对昭仪情有独钟,那臣弟就先告退了。”拓跋勰带着侍卫走回了洛阳宫。
拓跋宏索性坐在了椅子上,这时,冯清走了过来:“皇上,您怎么还坐在这里呀?怎么不回宫呢?”
“朕在这里等冯昭仪,皇后你先进宫休息吧,朕已命人为你收拾好了宫殿,你去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只要是皇上为臣妾准备的,什么都是极好的,我这个姐姐就是太任性,都不好好珍惜皇上对她的一片真情,这里风大,皇上还是到宫里等候便是。”
拓跋宏显得心里很烦躁,他没有挪动的一点迹象,也没有再和冯清说上一句话,冯清瞟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走进了皇宫,拓跋宏依然坐在那里,甚至连头都没回,都没看上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