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完茶后,夜色已深,众女相互通报校舍地址,欧阳、独孤二女,分别住在‘天舍七十四’、‘天舍七十五’二个独院。相约往来后,纷纷告辞。
陈默送众女出院门,几次想要用眼神勾搭下李月如;却不曾想,李月如还在生他的气,根本就不看他。陈默不明白,还以为,人多眼杂,李月如羞涩,才会如此呢。
送走众女,陈默在院内走来走去,晃荡了小半个时辰。早春的夜,夜凉如水。陈默却有些额头冒汗,在半圆的月光下,闪着丝丝银光。
陈默左看看、右看看,两边的小院,仆妇都在楼上楼下的忙碌着。终于,众仆均不再忙碌,各归各处,将要安息。陈默忍不住了,拉开自家的小院门,来到李月如的小院前,敲响院门。
仆妇应声开门,问客何事?陈默道明身份,请仆妇转告李月如,可否进见?仆妇应声稍等,关门,前去禀报。门外的陈默,隐现笑意、满怀期待的等着。
少时,仆妇开门道:小姐说,夜色已深,身体劳累,想早些安寝;陈公子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明日再会。
原本兴奋、期待中的陈默,听到李月如现在不想见他,有如冰雪泼面,当时就傻了。如何会去细品,李月如话中的意思?直到仆妇呼唤数声,才又醒觉过来。悲忧填心,尤自不死心的问道:“你有向你家小姐,说清楚我的名字吗?”仆妇点头,一字不误的复述一遍他的身份信息。陈默心凉如水,仍然问道:“你家小姐真的说了不见?”
仆妇烦了,心里咒骂,哪家的花痴小子?就你这傻样,也想攀上我家小姐?深夜登女门,一点夫德都没有。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此浪荡,我家小姐会看上你?
此时,在仆妇的心里,陈默已是完全不堪,一文不值。脸上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的道:“这位公子好没道理。深更半夜,你为男子,本就不应前来叩门。如今,我家小姐都说了不见。你还要纠缠!有点礼仪廉耻之心吗?”
虽然,陈默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第一次是李月如,他只感觉是在打情骂俏。第二次是皇上,说得隐晦,教导、或者说警告,多过责骂;他也只感觉无所谓。可是,这一次,仆妇说的话,让他感觉到了怒!狂怒!!
原本,他热情如火的前来夜会初恋情人,却被拒之门外;心情之郁闷,正无处诉说。此时,偏偏一个低等仆妇,劈头盖脸的当面痛骂他,如何能够不怒?!
狂怒中的陈默,挥手一耳括,“啪”的一声响。然后,指着仆妇大声的喝斥道:“**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说我?李家没有家规吗?混帐!**的滚回去,告诉李月如,别在那拿娇摆俏,老子不伺候!”骂完,衣袖一挥,转回自家小院。
被打的仆妇,捂着疼痛的老脸,目瞪口呆的看着陈默远去。直到,眼看着陈默,重重一脚,揣开隔壁的院门,仆妇才回过神。如陈默般,粗鲁无礼的男子,她何曾见过?最后只得丢下一句:神经病!关好院门。
仆妇一边揉着被打脸,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走向下人的住处。不经意间一抬头,却看见她的小姐,正满脸寒霜的看着她。仆妇好似找到了组织,急赶几步,来到李月如的面前,正准备痛诉陈默的野蛮无礼。却不想,迎面而来一个阴影,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她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仆妇有点不知所以,茫然、委屈的看着李月如。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自仆妇传话后,李月如是非常高兴的。不过,转念想到日间,在陈默的小院,所受到的委屈;如果,这么轻意就应了,是不是太便宜那个坏家伙了?于是,这才有了仆妇所传达的那些话。唉,可爱的小月如,她完全没有体会,一个热切密会情人的小男孩,如何能够明白她的心思?
仆妇下去传话后,患得患失的李月如,也随后下了楼,偷听着。可惜,一定都发生的太快了。当她想要挽回时,陈默已去的远了。为什么会这样?细思几遍陈默和仆妇的谈话内容,自然的,将这一切,都归罪到仆妇身上。这让她如何能够不生气?
打了仆妇后,李月如想着,如何向陈默解释才好呢?怎么才能消除这个误会呢?思来想去,苦无良策。最后,只好长叹口气,返回楼上休息。
而在旁边那座“人舍十三号”小院,那早已熄灯的楼上;却有一人,从头到尾的,将这出闹剧,尽收眼底。最后,微微一笑,上床睡觉。
狂怒的陈默,回到自已的院内,不理会众人,也不漱洗,就这么躲倒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恼;最后,进入试练之地,疯狂的屠杀着将军坟内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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