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休眠后,陈默已完全抛开试练之地的郁闷,神清气爽的吃过早饭。如同昨日般,准备了更多的木柴、菜刀、糕点、茶水。心里乐呵呵的想着,今夜就可以完成第三个任务。然后就可以去做第四个任务——杀猪。忽又想到,就凭着戒指内的木柴棍和菜刀,去杀成千上百头的肥猪,很有难度啊。又想道第一次杀鹿时的情形,心有余悸,大腿似乎还在隐隐的痛。
“不行,要另想其它的办法。”陈默忽的站起来,在书房内走来走去的自言自语着。“不管是杀猪还是杀鹿,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砍断它们一条腿,再捅几个洞,等血流干了,就可以收取任务物品了。砍腿最好是用刀,捅血洞最好是用枪。可是,我去哪弄来这么锋利的刀和枪呢?”
想来想去,陈默明白了,完全靠自已的顺手牵羊,已经不太可能了。毕竟自已才14岁,整日的窝在家里,接触的人和事都太少,可供利用的资源当然就更少了。而且,今后每一天,自已都会去试练之地。长此以往,不要说手,就是身体都有可能血肉模糊。如果还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得、没有任何异状的继续下去,已经不可能了。想到这里,陈默明白,自已要再去娘亲那,忽悠着寻求帮助了。
果然。午饭时,陈总管已经在向王妃报告说:厨房的人来报,昨日厨房丢失的二柄菜刀,今日又出现了,只是刀口已全部崩坏,并且,今日上午,又有三柄菜刀丢失。
王妃表较诧异,王府遭贼了?可也没有小贼专偷菜刀,玩崩口了,又还回来吧?忽又想到陈默的血衣,滿含深意的,看了下陈默。并吩咐陈总管,安排下面的众仆严加注意。
陈默被王妃看了一眼,背脊生凉。他明白,因自已的不慎,血衣事件是个最大的破绽;精明的娘亲虽未多说,已经怀疑他了。当下,不再犹豫,向王妃道:“娘,孩儿想求您件事,希望娘亲能够恩准。”
王妃饶有兴趣的看着陈默道:“哦,默儿何事相求?且说来听听。”
陈默看着王妃那温暖的笑脸,硬着头皮道:“娘,孩儿近些日,总是感觉精力不济,体弱难行。孩儿虽不能修习元素战技,却也渴望强身健体。所以,娘亲,您能不能给孩儿安排个教习武艺的师傅?孩儿学些浅显的拳脚功夫。虽不能够练出什么名堂,强身健体也好啊。”
王妃沉思片刻,道:“默儿,你和娘说实话,厨房的菜刀是否你拿去了?”
陈默一脸无辜,诧异的问道:“娘,孩儿拿菜刀干嘛呀?孩儿本来身子就弱,可经受不住厨房的油烟味。”接着脸色转为吃惊,“娘,您不会要逼着孩儿去学厨艺吧?”
王妃有些生气的道:“休得胡说!这么些年,为娘何曾逼迫过你?
陈默见此,连忙陪着笑脸,撒娇着道:“娘,孩儿说错话了,您不要生气。默儿还是小孩子,您可不能与孩儿一般见识。”
王妃哭笑不得,看着宝贝儿子向自已撒娇,无可奈何的,点了一下陈默的额头,摇头失笑。
陈默面上呵呵的傻笑,心里却很得意,亲爱的老娘,又被自已的撒娇大法给忽悠了。于是,复又重提习武之事。
王妃太宠爱陈默了,几乎达到溺爱的程度。凡是陈默提出的请求,只要不违反国法,不违反原则性的礼教问题,基本都不忍拒绝。习武是很平常的事,虽然陈默不是元素之身,练来练去也是白练,仍没有拒绝。略一沉吟,道:“默儿,习武健体是好事,为娘不会反对。但本朝所有的武技都是以元素为基础,演变发展而来。你又不是元素之身,你能学到什么呢?”
陈默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听这元素二字,似乎就和游戏中的魔法师似的,手握法杖,远程攻击啊。难道这个大陆,根本就没人耍刀弄剑?思及此处,不敢乱问,迟疑着道:“娘,孩儿虽足不出户,见识浅薄。可孩儿相信,非只默儿一人不能修习元素武技。那些不能修习元素武技的人,难道都不会其它的什么武技吗?”
王妃见陈默小大人似的,说什么见识浅薄,不觉笑了,道:“默儿虽足不出户,却饱读经书,见识亦算不凡了。整个大周朝,当然不会只默儿一人不能修习元素战技。也有人耍些刀剑棍棒,胸口碎大石啊,喉顶枪头啊什么的。但那都是杂耍,只能在市集愚弄那些愚夫愚妇,赚点钱养家糊口罢了。与强大的元素战技相比,上不了台面。另有些人,手持铁木与兽筋做成的弓,射出精铁为头的箭,猎杀野兽。此类人多为山村猎户,打些野兽或换钱或为食,亦非正常武技。”
陈默呵呵笑着道:“娘,这不正是最合适孩儿修习的吗?孩儿虽未见过,但他们可以胸口碎大石,想必都是健武有力之辈。孩儿不求习得什么高深武技,只求强身健体罢了。”
王妃思之,言之有理,遂点头应下。并吩咐陈总管,午后使仆去市集寻访,费些银钱,聘一二良人进府。陈总管应下。
陈默大喜道谢,吃罢午饭,辞别父母,自去书房。并吩咐来福,时刻关注此事的进展。
当陈默兴趣盎然的写到第三张书贴时,家仆来报,王妃召默王子前去客厅。
陈默大喜,知道教习武术的人,已被请到府内了。并不多问,兴冲冲的随家仆来到客厅。
陈默进入客厅后,只见王妃正中坐定,右手边有一男一女二个陌生人,正拘谨的半坐着喝茶。当下不再细看,先向王妃问好,就立于一旁,静静的站着。
王妃见陈默在外人面前,已有三分温润君子的风采,滿意的点点头。向那妇人道:“张夫人,此乃犬子。因不是元素之身,又素来文弱。故,请二位进府,想随二位学些拳脚棍棒,唯求强身健体。不知二位可否应承?”
张姓妇人连忙站起,面甚惶恐,有些激动的道:“王妃折煞民妇了。我妇夫二人,整日在市集中,风餐露宿的,杂耍些拳脚,只求混口饭吃。今王妃厚爱,相召我二人至此。既然王妃看的上我妇夫二人这点庄稼把式,民妇又岂会不应?!但是,习练拳脚之术,需要打磨身体,吃苦甚多。不知小王子能否坚持?”
陈默见王妃以目示意,由他作答。遂上前一步,道:“本王子虽为稚龄,但学海无涯苦作舟的道理还是懂的。今日既请来贤妇夫二人,求教武术之道,本王子又岂会畏苦退缩?唯求贤妇夫尽力相授,王府必有厚报。”说完作缉行礼。
张姓妇夫二人连忙回礼,张姓妇人道:“小王子既有此言,民妇二人又岂会私藏这点庄稼把式?定倾囊以授。”
当下议定,由王府安排食宿。从明天开始,早上练拳,下午耍兵器,各一个时辰。需要任何器具,均可列出单子,交给陈总管,由其安排仆人购买。并寻问二人,如此安排可否?张姓妇夫二人连说周全非常,无异意。诸事谈妥,二人告退,自有仆人引领,安排住处。
待二人退下后,陈默又对着王妃说笑几句,撒了会娇,哄得王妃高兴非常后,借言书贴,亦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