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因为碧春给她手里安排的活好似总也做不完。
她要拼命的忙,拼命的忙才能做的完。
等到她忙完了一天,她回到房里李铁牛早就回来了。正拿着笔写着什么,看见她进来赶快来扶着她,伸手给她揉着腰。
她皱着眉躲开他,一个个的都吃错什么药了?
“你干嘛呀?”
“你干活累,我给你揉一揉啊。”刘春喜怀着他的孩子,每天又要去干活,他本来也是不太关心的,可是管账的陈账房说有钱人家富贵迷人眼,他瘸了腿又没有多少本事,要再不对媳妇多上点心,估计得跑。
陈账房年纪有点大,但是那些半老徐娘的都对他怦然心动,每个见到他了都是耳红脸羞的。所以他对陈账房的话深信不疑。
“你不趁着这会偷点懒给我揉腰,今天吃错什么了?”平时她再怎么累也不见他来关心下,如今这些在他家里的时候不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吗?
他小题大做的来给揉腰,倒让她莫名其妙的。
“嘿嘿”李铁牛的脸也是微红,农村人没见识以前又年纪小,被碰个手都要让别人起哄半天,说白日,宣,淫。
他学识又不怎么精通,来镇上后,人又懒挣的银子也少,没有那个女人看得上,那些什么楼里也没钱进去。
心比天高,手比脚低,兜兜转转,发现他还是只有刘春喜一个媳妇对他不离不弃。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体贴你你就受着。”
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丈夫一直对她好?他对她好,刘春喜还要说废话!
“滚一边去!”刘春喜瞪他一眼,自己走开了。他体贴她,她就得接受吗?
李铁牛想骂人,手对着空气一摔,“体贴你你都不要?”那边的刘春喜没有理他“不要拉倒!”
他气鼓鼓的坐回桌前,着笔写他的东西去了。
^……
李琰说是再不踏进这秦府,但是第二天一早,他就跟在来隔应她的秦素德身边穿着秦府里那种小厮灰袍,一起来隔应她。
本来先开始她被碧春安排着给那些厢房挂珠帘,珍珠和翡翠还有一些她见过但不认识的一些珠子被细细的鱼肠线穿着,滑不溜手。她站在板凳上费力的举着手里的一串珠子往朱红的门上挂,眼看要挂上那个隐秘的勾上了,手里一滑就掉在了地上,白费心机一场。她又要爬下板凳去捡。
和她一起的杏草,过来给她捡起来,递给了她,看她还走到她这儿了她问她“阿红,你挂了多少了。”
杏草整理着窗台上的绫罗帘子,头也不回的和她说。
“没有多少了”
这个丫鬟本来是叫桃红的,但是红和碧春的绿太过对偶犯了碧春的忌讳,她是大丫鬟了虽是不高兴但也不会主动找麻烦,但奈不住要讨好碧春的人,杏草时时因为名字被找茬,就换了名字。但是大家私底下还是叫她阿红。
其实说穿了这杏草不过是个打杂的人,居然也重要到让人时时关注。
可能原因不仅仅于此,叶含章以前的大丫鬟也叫桃红。巴不得是那些以前和桃红认识的人故意挤兑她,她很感兴趣为什么叶含章从前无论去那都会带着桃红,这次却带了个二等丫鬟升上去的大丫鬟?那个细腻温柔的桃红又去那儿了?
她还记得她刚到护国公府里的时候,桃红还引导八岁的叶含章叫她哥哥,她因为练武没过关被罚不准吃饭,桃红还偷偷的拿了两个馒头给她吃。
“阿红,你以前的名字谁给你取的,怪好听的。”
“别说了,被人听到要挨罚的。”
“哎呀我们不说那两个字,就说是谁这么会取名字?啊?”
那杏草还是不说,刘春喜望着她“你说嘛~我觉得我的名字不太好听,你给我说了到时我也去求了那人给我也取一个。”
那杏草看着她渴望的眼神犹豫了下,估计她也比较喜欢以前的名字的,想找个人说说闲话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啦。是我刚到周府的时候,还没有名,秦老爷有天去刚好看到我就给取的,还念了句诗,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
杏草怅然的神情,好似她说的景象还能复还眼前。
“哦,所以,你喜欢秦老爷?”
杏草羞红了脸,生气的瞪她一眼,怅然的手下也没了动作,消极的说“你胡说什么呀?秦老爷是我能喜欢的吗?就连公主要嫁他秦老爷也没有娶呢。”
“公主?”
刘春喜极没见识的说到这杏草鼓着眼看着她,一会又来劲了,
“一看你就不知道了吧,连云公主,”她得意的凑到她跟前,与有容焉的说“还是陛下给赐的婚呢,秦老爷不愿意娶,自己请辞躲到了这穷乡僻壤里。”
听了不觉一呆,连云公主。。
她知道,她以前的未婚妻。
所以和连云公主不对付的叶含章呢?来这干嘛?她再来和秦素德接触连云公主不恨死她?
她死了,秦素德又来了这,朝里骁勇善战又能领兵打仗的人基本就是去了小半。
叶含章作为丞相夫人又是秦素德以前好友,难道是奉了旨来劝秦素德回去?
“公主多好,那秦老爷为什么不娶呢?”
“诶,秦老爷说他有了意中人。”她又变的惆怅抠了抠指甲,又有点疑惑的说“秦老爷拒婚后说他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她看着刘春喜“我猜八成是那个母夜叉。”
母夜叉,她死后因着她以前打仗的彪悍,那些市井好事之徒流传中所说的她。
刘春喜一巴掌拍上她头顶,“少说两句吧,那是罪臣,官家里头随便议论听到是要治罪的。”
“哦,”
杏草因为不能自由的说几句话而郁闷。“不过叶府里无一生还也有可能不是她,我觉得可能是秦老爷打仗的时候无意遇到的姑娘吧,”
她伤心写了满脸,坐在屋里都不想动了。
“干活吧你!”刘春喜把一个掉了的珠子扔到她头上。
“哦。”杏草像丢了魂儿的猫懒洋洋的站起来。“这屋子太高了,我找几个男的来。”
她出去一会就进来几个小厮‘唰,唰’几下就帮她们挂完了。秦素德带着李琰,手里拿着梨木扇子风姿绰约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