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洲挟着刘邦,硬提着一口气,几个纵身便回到了函谷关。到了城墙底下,俞子洲终于也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就这么软了下去。
刘邦满头冷汗,他想杀了俞子洲,可后者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可怕,最终还是选择了开溜,准备回去再吹吹牛,混个老大当当。
可正当他回头之时,却见两个身影从天而降,在地上炸开了两个坑。这两人极为魁梧,加上一身威武霸气的将军战甲,只是并肩站着竟好像堪比城门。
“是俞子洲。”王琦赶紧俯下身,略微查看了一下俞子洲的伤势,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此时俞子洲的胸口软绵绵的,肋骨已经尽数折断,五脏六腑也恐怕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饶是这位纵横天下、历经无数大小战役的大将军,也没有看过谁能受到如此伤势还没有死的。特别是,他的情况还极为诡异,体内一片狼藉不说,连生命都有一种正在逐渐流逝的迹象。
头发在变得干枯,皮肤在变得粗糙,肌肉更是在缓缓萎缩……
联想到刚刚远处的大战,两人不禁对视一眼,露出了震惊之色。若是没有意外,俞子洲肯定就是刚刚那惊天动地之战其中的一方。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十一先生很有本事,却依旧没有料到竟会强成这样!
“两位将军!在下刘邦,拼死拼活才将这位小兄弟送了过来,既然人已经送到,在下也就告辞了!”看这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刘邦突然抱拳,一脸正气的说到。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哪知他的话反而引起了蒙武的关心,一把就把他拎了回来,豪气的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如此相救我军总参谋,如不好生款待岂不是有失我大秦之礼!”
于是,刘邦就被蒙武带去安顿了下来,而王琦则将俞子洲亲自送回了房里。
可正当王琦准备为他运功疗伤之时,却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人。
“姑娘,何事?”王琦一眼便望出了此女的不凡。
她一袭碧纱长裙,亭亭玉立,身材曼妙。只是脸色却十分不好,眼神之中有怒火,也有担忧。除了那对俞子洲又爱又恨的天衣之主羌葵,还有何人?
“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羌葵将一张竹简往桌上一丢,便从王琦手里夺过了俞子洲,抱在自己的怀里。
王琦无奈一笑,虽然素未蒙面,但这小女儿家的眼神他怎么会读不懂,加上此女深不可测,想必确有医治俞子洲的法子。
“那便麻烦姑娘了。”说完,王琦便差人快速的准备好了羌葵所需要的东西,而自己也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
一夜过后,俞子洲终于慢慢醒来,可是等到他完全睁开眼,却差点吓得剑气尽出,好在他虚弱的很,魑吻也放得远远的。
不然,俞子洲还真说不定会将那面前的羌魁给砍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此时的羌魁赤身裸体,虽说药水正好遮掩到了她的胸前,可露出的两个半峰却还是让俞子洲一阵发热。饶是这药水至阴至寒,也无法冷却他心中的燥热。
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想要爬出去,却又发现全身的经脉都处于一种被禁锢的状态,试着强行冲开,却又引动了内伤,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俞子洲的这些动静终于将面前的佳人弄醒了,只见她双目微睁,从手中抬起一条玉臂,慵懒的捂着嘴打了个舒适的哈欠。
然而她不知道,这个动作让她胸口一阵涟漪,一阵波动。看得某人差点流下了鼻血,即使立刻闭上眼睛,脑中也完全无法将刚刚看到的景象抹去。
一股强烈的热浪,从俞子洲的天灵盖上直冲而下,在小腹之处熊熊燃烧了起来。美景就在身前两尺,加上此时正是清晨,少年童子之身总会有些阳刚的反应,弄得连一向风轻云淡、城府极深的俞子洲,都开始口干舌燥,不知所措了起来。
明明虚弱到了极点,苍白到了极点,可俞子洲的脸上却突然攀上了一道鲜红,两眼闭得死死的,眉头也紧蹙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剧烈的痛苦。
“啊!你怎么了?”醒来的羌魁看到俞子洲竟是在不断的微微发抖,还以为自己的方法出了什么问题,赶忙向前一靠,将手伸向了俞子洲的额头。
“这是什么?”羌魁刚刚动身,却只觉大腿之处被一个火热之物牢牢抵住,伸手一握,又感觉那东西也随之跳动了一下。
就算是羌魁再怎么懵懂,此时也猜到了手中握着的是何物了。
只听到她一声尖叫,整个水桶便应声炸裂。她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一个瞬间便已经裹上了衣服,侧着一张红透了的小脸瞟向一丝不挂、躺在地上的俞子洲,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
俞子洲一脸的悲愤之色,如此奇耻大辱,让他恨不得就在昨夜战死算了!
赤身果体的躺在地上也就算了!关键是某个部分还不争气的竖在那里!这这这,这还是以前那个龙城书院的十一先生吗?这还是那个在百家争鸣之上傲视天下书生的俞子洲吗?!
可能是因为实在悲愤、羞怒到了极点,竟是让俞子洲一下子就冲破了羌葵给他下的禁锢,一股脑儿的爬了起来,飞快的穿起了一身长袍。
俞子洲本想朝着羌葵发发脾气,却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更过分一点,一时间让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默,其中弥漫着一股暧昧不明的气味……
过了好久,俞子洲才冷静了下来,首先开口说道:“你来干嘛?”
羌葵也是平静了很多,听到这人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关你什么事?”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是敌人。”
“去死!好心没好报,哼,我走了!”羌葵一脸委屈,转身便走。
却没想到,她刚刚踏出一步,就被俞子洲一把抓住了小臂,顺势一拉,便到了他的怀中。
“你…你干吗…”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羌葵一下子懵了,白白有一身强大到了极点的实力,却总好像挣扎不开这俞子洲无比虚弱的双臂。
“谢谢。”俞子洲在羌葵的耳边轻轻说道,声音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借着刚刚沉默的那段时间,他回想起了昨夜的一些残缺片段——
从她亲手为自己配制药汤,到一条一条经脉的梳理,再到用精纯的内力修复内脏,最后再以她的葵阴血脉,为自己续命养神……
每一幕都让俞子洲心动,每一幕都让俞子洲心疼。甚至连不远处的魑吻,都在悄悄告诉着他,这个女子对他有多么的好。
所以,他不再纠结,不再做作,而是将她死死塞进了自己的胸口,将心中千言万语都浓缩成了这短短两个字。
相信这一次,她一定可以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