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的斩钉截铁:“不会。”
温馨听得半信半疑,没有失望,也没有兴奋,在这样一个充满诱惑物欲横流的社会,说这些好像有些不切实际,为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时间和行动来证明我并非信口开河。
温馨说:“我能相信你吗?”
我说:“你不用相信我,你相信时间和现实就行,恋爱中的男女讲出的甜言蜜语多半掺杂着欺骗和虚伪的成分,所以,时间和行动会证明一切。”
温馨点头,闷头想了一会儿,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吧,洗耳恭听。”
温馨说:“先前在一个华丽纷呈的舞会上,舞池涌动,歌声吵杂,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士走上舞台打断了台下的炫舞,他拿起话筒,对着成双成对的男女大声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来自海外的知名房地产商,想借此宝地寻觅一位终生伴侣,自己愿拿出五美元,问台下的男士愿不愿意把自己的舞伴拱手相让,台下嘘声一片,脏话连篇,随即他抬高价码,说五十美元,有没有人愿意,台下仍是无动于衷,无人理会,他接着抬高价码,五百、五千、五万、五十万、五百万……这时台下开始躁动不安,纷纷投降。”
故事讲完,温馨接着说:“难道爱情在金钱面前真的一文不值吗?你也会为了丰厚的财富、奢侈的生活陷我于不义吗?”
我断然摇头,反驳道:“不会,金钱在这个社会可以说是无所不能,饶是如此,再多的金钱也换不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你,也许很多人会,但我不会。”
温馨没再接话,转而说起了卢晓月,她说:“卢晓月现在公然和我作对,与我为敌,退而不攻不是我的为人之道,攻而不让又非我所期望,夹在中间甚是难受,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我说:“整天在一块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你退几步,谦让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温馨说:“她就是一小孩脾气,动不动就在公司发脾气使脸色,影响别人不说,自己也是臭名昭著。”
我缓和了语气,继续劝道:“既然如此,你更该谦让,上次她请你吃了饭,找个时间你再请回来,别欠人家人情。”
温馨说:“上次是她硬拉我去的,并非我有意蹭她饭吃。”
我说:“即便如此,也该请回来,借此机会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
温馨闷了一会,说:“找个时间吧。”
周末,晚上,温馨果然约来了卢晓月,此番前来,她也没有两手空空,无论是相貌还是礼节上,我都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或许,真的不可以貌取人,越是表面单纯的女人也许心计越重。接过水果,和我寒暄之后,就一同去了楼下的餐馆,温馨点了菜,要了可乐,晚饭吃得融洽而又舒畅,饭毕,尽欢而散,至少在表面上,温馨和卢晓月之间的态度有了较大改观。而后的几日,她们相处的虽不甚融洽,但也没有了往日的旧仇积怨,多多少少有了些和好的苗头。
前段时间,在超市工作的半个多月,自己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初步明白了小型超市的经营和管理,而后的日子,我也在冥思苦想,都说毕业之后就要面临失业,这话用在我身上正是恰到好处,毕业之后首先面临的生存问题,不得不让我寝食难安。在大学里经常听到的就业观就是“先就业,再择业,最后再创业”,可是对我倒不受用,不是自己贬低自己,能力一般,没有专长,又有诸多缺陷,寻觅一份工作绝非易事,为此,我也只得转变观念,跳过就业直接创业,计划着在家开个自己的超市,为此,我还特意致电父亲,让他在家谋个位置。也许,刚刚毕业的我考虑问题过于肤浅,即便是一个小型的超市运转起来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这里涉及到的问题也不少,比如,地理位置、资金投入、市场容量、发展前景、进货渠道等等,所以,当父亲和我谈到这些时,我又有些发怵了,只好延拖下去,以后再论。
在温馨这里生活的日子,我也没有丝毫松懈,总有种寄人篱下恐将失言,而被驱逐门外的担忧,果然,这种担忧在不日后就得以应验。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黄昏,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等待,时钟一圈一圈的扫过,直到停在十点的时候温馨才忿忿归来,温馨进屋,我问:“吃饭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温馨不予搭理,我也只好住口,顿了片刻,温馨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说:“回哪?”
温馨说:“你总不能一直待在我这吧?你不考虑一下以后吗?”
温馨此言既出,我才明白她的用意,赌气说道:“明天就走。”
温馨见我面色难看,并不收口,继续说道:“你是男生,是家里以后的顶梁柱,一直在这里混日子怎么能行,再说了,你在这里也影响我的工作,影响我休息。”
我断然打断:“我怎么影响你休息了?怕我影响你休息,那我现在就走。”
温馨毫不示弱,抬高声音:“你走吧,走吧。”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我也不再搭腔,收拾东西,夺门而出,直奔车站。
午夜时分,街上冷冷清清,昏暗的灯光下行人无几,偶尔滑过的几辆汽车带起的旋风增添了几多寒意,本以为温馨定会全速追出,可惜,直到我走进车站,仍未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车站里早已没了白天的熙攘喧哗,取而代之的只是清静冷清,找了个靠门的位置息身坐下,以便温馨来此之时,第一时间看到我,后来我才发现,纯粹多此一举。
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了好久,天快亮的时候,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醒:“林涛,你怎么在这?”
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坐在我身边的不是温馨,而是月月,说不清是好奇还是失望,停顿了一下,说:“我今天坐车回家。”
月月点头,接着问道:“温馨呢?在哪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