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笑着点头。只说:“你放心,我保证我跟孩子都安安稳稳的。”叶逸风听了这话后方才不跟她理论这事儿了。
燕舞原本是叫人给叶敬浚传话,让他帮自己找个人牙子进来,不想来的却只有叶敬浚本人,燕舞便奇怪的问道:“三叔,难道我使唤去的奴才连句话也说不清楚?怎么你老人家亲自来了?”
叶敬浚笑道:“不是,奴才传话很清楚,只是姑娘不知道,你三叔我现在就在做人口的买卖,现在我手里还有十几个丫头婆子没出手儿呢,姑娘想挑丫头使唤,找别人总不如找你三叔我吧?”
燕舞惊讶的笑道:“哟,三叔你居然做起了这种行当?”
叶敬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之前手里原本也有几十万两银子可用,可是你三叔我遇人不淑,把钱都放到了锦衣华裳绸缎铺子里去了,还没等分到一文钱的红利呢,胡庆海那****的就被官府里给抓进去了。唉!你三叔那八九十万两银子一下子打了水漂,如今为了生计,也只能做点小本的生意来养家糊口了。”
燕舞叹道:“这也不怪三叔,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大厦将倾不管是谁都没好果子吃。太太一出事儿,我们这条线上的都得跟着吃亏。你看看我,也快过不下去了。”
叶敬浚忙道:“姑娘总是侯爷的亲生女儿,每月的月例银子总不能少的,将来出嫁,总有一份体面地妆奁,可比我们强多了。”
燕舞叹道:“这几年还不知怎么过下去呢,哪里想得到那么远。你看看,现如今这些丫头们便是人家的眼线,我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们的眼底,连一分自由都没有了,可叫人怎么活?”
叶敬浚听了这话,便猜到了燕舞的几分心思,于是忙道:“姑娘总是她们的主子,您看哪个丫头不好,直接卖了再买听话的进来服侍。我早就听说姑娘跟二姑娘的花销用度都已经独立了,这奴才的买卖都是你自己做主了啊。”
燕舞点头说道:“三叔说的是,我今儿请你过来就是这个意思。”说着,她便转头对一直站在旁边的绿云说道:“绿云,你和巧儿,小惠你们三个今儿就出去吧。身上的衣裳就赏你们了,头上的首饰都给我留下。从今儿以后,咱们的主仆情意就到此为止了。我希望你们都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主子,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绿云吓了一跳,忙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为什么要卖奴婢?”
燕舞冷冷一笑,说道:“我为什么要卖你?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啊。你平日里跟蟋蟀鬼鬼祟祟的,当我不知道么?你在我这里拿了月钱,却背地里去别人那里献殷勤,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绿云听了这话立刻愣住,但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她立刻跪倒在地上,哭道:“姑娘你误会了,我虽然跟蟋蟀说过几次话,却从没说过姑娘半句的坏话。姑娘说我去大少爷跟前献殷勤,可姑娘也别忘了,大少爷是你的哥哥啊。大少爷能害你么?”
“哈!”燕舞仰头尖声笑了两下,指着绿云对叶敬浚说道:“三叔你听见了吧?这死丫头不打自招,还在这里跟我狡辩呢!”
叶敬浚忙道:“这个好办,三叔我对付别的事情不内行,但对付这些不听话的丫头,最是拿手。请姑娘叫人拿绳子来,把这小蹄子困了,在堵了她的嘴,我这里一顿鞭子下去,保证她痛得死去活来,身上还不带一点的伤,拉出去弄到青楼楚馆,还能卖个好价钱。”
绿云一听这话,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忙磕头求道:“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求姑娘饶了奴婢,不要把奴婢卖出去,就是大恩大德了!”
燕舞却是铁了心的要杀鸡骇猴,便叫叶敬浚立刻把人带出去。
叶敬浚叫了两个媳妇拿了绳子来,亲自动手上前去把绿云绑了手堵上嘴巴,又把巧儿和小惠两个丫头也绑了手。方转过身来对燕舞说道:“姑娘身边少不得人伺候的,咱们叔侄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讲价钱了。今儿我把这三个丫头带走,天黑之前我另外给你送三个上等的丫头来服侍你,如何?”
燕舞自然也不指望着从绿云这三个丫头上赚多少钱,而且她身边本来服侍的人就不多,除去这三个,剩下的不是没梳头的小丫头就是做粗活的婆子,若没有人进来,她身边还真是不妥当。于是便道:“三叔的安排甚好,你只快些把她们弄走,再快些送几个人来给我使唤就是了。哦——对了,你多送几个人来,好歹我要挑三个顺眼的。”
叶敬浚心想这小丫头心眼儿还真是不少,只是他另有打算,便连忙点头应道:“是。那三叔我这就走了,你放心,待会儿我叫人送十个八个的进来给你挑就是了。”
燕舞点头,看着叶敬浚牵着绳子把三个丫头拉走,却是眼睛眨都不眨。
只是叶敬浚在带着三个丫头出门的时候却被护卫给拦了下来。护卫说什么也不许他带着人出去,叶敬浚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失了算。于是气急败坏的骂道:“这是你们四姑娘吩咐的事情,你们不许,只管去回你们主子。叫她去跟四姑娘说话!”
自然有人去回了锦瑟。锦瑟听说后略一沉思,便叫了叶禄进来吩咐:“你找两个面生的人出去,看看叶敬浚那老东西到底要把绿云三个人弄到哪里去。”
叶禄想了想,说道:“不用跟,奴才知道他现在专门给青楼里送人,像绿云这样的丫头,一个人能卖二十两。那两个小丫头,至少也能卖十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