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风冷哼:“饶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那婆子又闭上了嘴巴,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叶逸风回头看着锦瑟:“你确定不回去睡觉,要看看本少爷的手段?”
锦瑟笑道:“我这会儿精神着呢,你尽管使出你的手段来,也让我长长见识,学习学习。不然以后这些刁奴趁着你不在的时候欺负我,我可没什么好法子治他们。”
叶逸风宠溺的笑了笑,说道:“好吧,那就让你看看。”说着,他侧脸看了一眼身侧的虎子,说道:“把我的银针拿来。”
虎子忙去取了一个小锡制的盒子来递给叶逸风。
叶逸风打开后挑了一根扁头的短针,微微笑道:“来人,把这刁奴给我摁住了。这穴位若是刺不准,可真的叫她永远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立刻有人应声而上,把那婆子死死地摁在地上。
叶逸风慢慢的走过去,又慢慢的蹲在地上,手中银针在那婆子的脖子上轻轻地晃着,那婆子拼命地摇头,嘶声哀求。叶逸风一摆手,吩咐蟋蟀:“摁住她的脑袋。”
蟋蟀立刻上去,一双大手死死地掐住婆子的脑袋,说道:“好了,大少爷。”
叶逸风点点头,嗯了一声,抬手把手中的银针刺入了那婆子的脖子里。
婆子立刻失了声,只拼命地喊着,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鸾音脸色没有一点血色,几乎要瘫软在椅子上不能动弹。而燕舞则直接从椅子上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险些没晕过去。
这样的叶逸风她们是闻所未闻的,真是不知道,十年不见,他居然变成了一个魔头!
锦瑟也皱了皱眉头,心想原来这武侠小说里说的哑穴和针灸并不是瞎掰的,这叶逸风真是深藏不漏啊。原来只知道他会用针灸给人治病,却想不到他还会用针灸来惩罚人。
再想想自己之前听玉花穗的话,每晚给自己做艾灸企图避孕的事情,真是幼稚。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根本就应该乖乖顺顺的听他的话,有什么心事都直接说,从这方面耍聪明的后果,只能是被这家伙给利用了。
真是可恶!锦瑟摇摇头,心想等会儿回了房间,还得跟他算算这怀孕的旧账。
那婆子不能嘶喊了,叶逸风摆手示意众人放开了手,各自站到一旁去。
蝶舞的贴身丫头已经慌慌张张的把蝶舞给扶到了椅子上,正抚胸捶背的劝着:“四姑娘,四姑娘,您起来,奴婢们扶您回房间去吧,姑娘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
叶逸风却冷笑一声,说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这屋子里的人谁也不许离开。谁离开,谁就是这婆子身后的主谋。”
鸾音立刻来了气:“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四妹妹年纪小,被吓成这样了你还不许她先行离开?她不过就是先回房去,这就能说她是主谋了?”
叶逸风冷冷的看着鸾音,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谁是主谋?”
鸾音一怔:“我怎么知道?那婆子不过胡说了一句话而已,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觉得奇怪,有什么主谋不主谋的,又没危害到谁。”
“没有危害到谁?”叶逸风的目光更加冰冷,“难道只有出了人命才算是危害吗?”
燕舞这会儿有点回神了,扶着椅子站起来,仰着小脑袋问道:“大哥,我只看见你吓唬人了,都没弄明白你要审什么呀?什么事情还有主谋呀,那婆子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么?”
锦瑟顿时气得牙根儿疼。
原来这位四小姐真是比二小姐更可恶!她这么问,分明是想让这件事情在镇南侯府传的更开一些。
初时那婆子只随便说了一句,很多人都没怎么听真切,叶逸风便先发制人叫人把她给叉了出去。就算这会儿又是吓唬又是封哑穴的,但到底还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何大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道那婆子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可如果叶逸风这会儿为了服众而回答了她的问题,那就无疑是要把他们二人新婚之夜不见红的事情给宣扬了出去。不管是什么原因,就算昨天锦瑟进门的时候出现了行刺的事情,也不能成为借口。毕竟这是个注重贞节的时代。女子以不贞之身嫁入婆家,是要被休的。
不过叶逸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栽倒在燕舞这个小丫头的手里。只见他微微一笑,轻轻侧眼看着燕舞,问道:“四妹妹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为何还要急着回去?就好生坐在这里看着,就当长长见识好了。省的将来嫁出去到了婆家,什么事儿也不懂,还叫人家怨我叶逸风不会教导妹妹。”
“……”燕舞立刻无语,咬了咬牙,扶着丫头的手往竟自往一旁走。
叶逸风一个眼神过去,旁边的两个婆子立刻上来拦住燕舞主仆:“四姑娘,请那边坐。”
燕舞的贴身丫头如画立刻怒喝:“闪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我们小姐了!”
那两个婆子不动声色,只站在那里拦住二人不走。叶逸风冷声吩咐:“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贱婢给我拉出去掌嘴!”
“是!”立刻另有婆子上来,不由分说把如画拉了就走。
燕舞眼睁睁的看着如画被拉出去了才反应过来,转身怒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逸风懒得理她,只转身去拉着锦瑟回去入座,又吩咐墨菊:“怎么不去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