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被他带着飞很好玩?这死丫头还是欠收拾。
缠绵柔情的一下午,晚饭当然是在桃源福地吃。
杜玉昭也带着玉花穗来了,因为他们二人没有亲眼看见大少爷单膝跪地求婚的样子,所以各种不爽,拉着欧阳铄逼着他细细的描述当时的情况。
欧阳铄又不傻,这样的事情哪敢当着大哥的面描述?叶逸风一个眼神就够他受得了。于是忙摆手笑得比桃花还灿烂:“我不知道啊,二哥你别问我。你去问三哥吧。”
玉花穗摇摇头说道:“行了行了,三少爷肯定也不敢说的,淫威之下哪里还有朋友的义气在?锦瑟,你来,我还有个帐没跟你清算呢?”
锦瑟不知缘故,转身便往玉花穗跟前走,还笑着问:“你跟我有什么没算清的帐?你倒是说说清楚。”
叶逸风心中有数,便抬手拉住锦瑟,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说道:“安静的坐着,你不是饿了么,快吃东西,这杏仁酥是刚烤出来的,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玉花穗自然还记得那晚被叶逸风指责的事情,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便淡然一笑,向叶逸风说道:“大少爷有什么事情瞒着锦瑟啊,这么遮遮掩掩的。”
叶逸风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锦瑟立刻止住了笑,回头看着玉花穗问道:“这话什么意思啊?”
玉花穗轻笑:“大少爷心里有数。”
锦瑟皱眉细想,回头看着叶逸风问道:“你哪里得罪与姑娘了,让她设这样的埋伏给你啊?”
叶逸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转过脸来时已经是如沐春风的轻笑:“好吧,今儿本少爷高兴,玉姑娘,那晚实在是我没有分清事实,错怪你了。希望你能大人大量,不要再从中作梗,弄那些手段了,好不好?”
此言一出,杜玉昭立刻坐不住了,忙回头问玉花穗:“花穗儿,你做什么了,惹大哥生气?”
玉花穗本想含糊其辞挑拨叶逸风和锦瑟呢,不想反被叶逸风这个黑狐狸给将了一军,再看杜玉昭那没出息的样子,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哪里敢得罪大少爷呢,不怕万劫不复嘛。”
锦瑟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是不是我离开锦园的那晚大少爷去找花穗儿姐姐的茬儿啦?其实这也不怪大少爷啊,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出了事儿他能想到你,也不是没缘故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玉花穗听了锦瑟的话,被气的笑了起来,指着她叹道:“你这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不是她从中一力促成,哪有如今他们两个这美满的姻缘?唉——这年头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锦瑟恨恨的瞪了正在喂锦瑟吃东西的叶逸风,心里暗暗地骂道这对狼心狗肺的男女!
杜玉昭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拉着她的起身离去。
到了廊檐下,玉花穗落寞的叹了口气,说道:“人家都说,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在你杜家二少的身上真是淋漓尽致。可为什么在大少爷身上就没什么作用呢?”
杜玉昭轻笑:“如果你为我怀了孩子,我保证比大哥宠锦瑟还宠你。”
此言一出,玉花穗的脸色立刻一僵,抬手推开他转过身去,说道:“你少臭美了。”
杜玉昭上前去搂住她,低笑着在她洁白如玉的脖子上蹭着,低声笑道:“我花穗儿是好孩子,要等到洞房花烛夜那晚才给我,是不是?”
玉花穗却并没因为这句轻佻的情话而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了半天,才回过头来看着杜玉昭,说道:“玉昭,你知道为什么风天扬费了那么大的精神,一定要把我抢去吗?”
杜玉昭一怔,搂着玉花穗的手臂慢慢的放松,把她转过来面对面,幽怨的叹道:“你一直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他跟你有什么过节?”
隐约间,杜玉昭感觉到心口的伤口隐隐的痛了一下,握着玉花穗的手轻轻地按在心间,笑得妖气流转:“那么花穗儿,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不希望我们新婚之夜,那个该死的东西在闯进来闹我们的洞房。”
玉花穗轻叹一声,拉着杜玉昭去了别处一间安静的屋子里,把里面服侍的丫头都遣出去,关了房门,二人肩并肩的坐下来,她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幽幽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一直都体弱多病,父亲便请名医,都说我活不过十五岁?”
杜玉昭被这话吓了一跳,他认识玉花穗的时候,这丫头刚好十岁,那时候她活蹦乱跳根本没有生病的样子,他更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呆愣之后他抬手揽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不许胡说!你这不是已经十五岁了吗?你现在好好地在我的怀里,怎么还相信那些庸医的话?”
“那是因为我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当时父亲还是皇上的贴身护卫,皇上登泰山封禅,身为护卫头领的父亲带人随扈,太后懿旨,叫我的祖母带着我一同随行。那日在泰山脚下,我不慎落到黑龙潭里,幸得护卫及时救上来,才保住了这条小命而不死。”
实际上,正是那次落水,才造成了玉花穗的灵魂穿越,从那一次醒来之后,她便不再是之前的她了。只是这样的话,她实在不敢跟杜玉昭坦言。
杜玉昭轻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这才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玉花穗轻叹一声,说道:“但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