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那兄弟一切都听大哥的。”
“嗯。你忙你的去,叫账房支应他们就是了。”
“成。”叶敬源答应着起身,重新精神抖擞的走了。
龚夫人很意外叶敬源的淡定,他居然都不用在场,只把几个账房先生放在这里就说自己还有别的事儿,甩手走了。
叶敬浚倒是来了兴致,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吩咐龚夫人安排的侯府的几个账房:“好好地查,仔仔细细的查。每一笔银子的去向,每一批货物的情况都给我查清楚了!告诉你们,查不清楚爷叫你们一个个儿都滚蛋!”
那些账房先生们一个个都不屑搭理他,各自把着算盘在那里慢吞吞的翻着账本子看,偶尔腾出手来拨拉两下算盘,或者皱眉,或者欣然,各忙各的。
叶敬浚耍了一阵子威风,终究觉得无趣,便自己去一旁坐下来喝茶吃点心。
龚夫人从屏风后面看了一阵子,又叮嘱了宋瑞家的几句话之后,也回房去了。
锦瑟从外边转了一圈儿可谓是心满意足。
这一天她在外边转了好几条街,最后还是敲定了叶逸平的二舅兄那家绸缎铺子,让杜少安安排人把几百匹绸缎给装了车先送到那边去叫人看着。眼看着天黑才不得不回家。
叶逸风也是忙了一天。疲惫的他看着锦瑟高兴地从外边回来,紧绷了一天的精神一下子松了下来,招手把她叫道自己跟前,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问道:“今儿你真是敞开了玩了一天啊,中午都不回来吃饭,这都乐不思蜀了吧?”
锦瑟心里高兴,笑的自然也开心,只搓着双手呵了两口气,便钻到他的怀里去撒娇:“唔……人家哪有玩嘛。分明是忙了一天。不信你问问杜少安,恐怕他的腿都跑直了呢。”
“呵呵,你的腿没跑直了?”叶逸风享受着美人投怀的乐趣,脸上的笑容也洋溢出来。
锦瑟推开他的手臂,去端了他刚喝过的茶水来慌张的喝了一口,说道:“我的腿没跑直了,人却快渴死了,还有茶没?”
叶逸风看她毫不计较的喝自己的残茶,忍不住一阵心神激荡,连吩咐人上茶都来不及,便俯身吻住她的唇,怜惜的辗转反侧数十次,才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诚心要勾引我,让我做错事,嗯?”
锦瑟轻笑:“你大少爷能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勾引的了得人么?”
“嗯。别人不能,但你却可以。”他痴迷的看着她,烛光下,她明眸皓齿,靠在他的肩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媚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叶逸风的小腹一阵阵的发紧,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抱进屋子里去该干嘛干嘛。
可是却有人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来人乃是一个传话的婆子,虽然被眼前的旖旎景象给吓了一跳,但仍然硬着头皮回道:“回大少爷,镇南侯府的管家来了,说侯爷有要紧的事儿一定要见大少爷。奴才们支应不过,大管家没办法,叫奴才进来回大少爷话。”
叶逸风皱眉把怀里的锦瑟放到一旁,说道:“叫他进来。”
“是。”那婆子答应一声匆匆转身出门,下了台阶才抬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暧昧的回头看了看房门的门帘,低声叹道:“哎呦我的娘哎,这可坑死人了。”
恰好珍珠端着热茶进来,听见她这样说,不由得笑问:“大娘,谁坑你了呀?”
那婆子见是珍珠,哪里敢乱说话,只抿嘴笑道:“刚大少爷那眼神,简直比老虎还厉害,吓得我话都不会说了。哎呦,不说了,你赶紧的送茶进去吧,我得走了。”
珍珠看着她嘟嘟囔囔的走了,才转身进了屋子里去,却见锦瑟已经不在外间。
“大少爷,茶。”珍珠把一盏茶放在叶逸风的手边,又把刚刚的空碗拿走。
叶逸风抬头看了看西里间的门帘,说道:“你们在外边跑了一天,吹了一身的冷气,叫厨房上一碗浓浓的鸡汤来,给锦瑟去去寒。”
珍珠答应道:“是,奴婢刚已经跟厨房说过了。厨房说晚饭得了,请问大少爷何时传饭。”
叶逸风想了想说道:“等会儿再说,你先拿些点心来给锦瑟送去。”
“是。”珍珠答应着下去,不多时果然端了四样点心和一盅香浓的鸡汤来送到屋子里面去。
锦瑟正饿着呢,中午的时候她只顾着跟杜少安和叶逸平交代事情了,都没怎么吃饭,这一整天转下来,前心都快要贴后背了。见有点心,立刻拿了一块来吃。珍珠忙给她盛了一碗汤,悄声劝道:“姑娘慢点吃,前面有镇南侯府来的人,正跟大少爷回话呢。说不定待会儿大少爷要带您去侯府用晚饭呢。”
“嗯,我估摸着也该来的,只是不知道会在这种吃饭的时候。”锦瑟喝了口汤,又问:“大少爷去前面见他们了?”
“是的呀,姑娘怎么不跟大少爷先说明白,省的到时候他们来个恶人先告状。”珍珠有些担忧,毕竟镇南侯府的人在她的心里总没做过什么好事儿。
锦瑟无所谓的笑笑,摇头说道:“不怕。你当大少爷那么好骗的么?”
珍珠很是赞同的笑道:“姑娘说的不错。咱们大少爷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二人在屋里一边说笑一边吃东西,却不知道叶逸风那边根本不是她们猜想的那样。
来人是镇南侯府里的管家不错,但却不是大管家叶禄。而是叶敬淳本人带着两个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