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本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位剑侠之一号称‘剑圣’的蓝苍云何时让这把‘龙吟’宝剑离过手?
偏生这丫头张口便要借他的剑一用。而这位和‘剑尊’‘剑仙’并列齐名的剑圣蓝苍云却偏生早就答应了。身为男人此时又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锦瑟也不等蓝苍云说什么,抬手就去抓那把宝剑。
蓝苍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叶逸风却适当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老三,像点男人行不行?”
这话一说,蓝苍云的手便顿了顿,最终是无奈的看了锦瑟一眼,暗暗的咬了咬牙,想着为了这丫头的字,就不要计较了。
旷世奇兵果然不是寻常之物,锦瑟把这把宝剑握在手里,似乎能感觉到它的不服,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似乎透过沧桑的剑鞘一直入侵到锦瑟的骨血之中。
锦瑟不禁暗暗地叹道:果然是宝物啊!
怀抱龙吟宝剑的锦瑟犹如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一样,心气十足的走下楼去。
楼下闹事儿的正是镇南侯府派来的人。为首的人算起来应该是叶逸风的堂叔,不过也快要出五服的关系了,他那一支十分的落寞,如今不过是依附着侯府领些差事混点钱过日子罢了。
只是这个叫叶敬浚的家伙一向不是东西,如今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又耍起镇南侯府的大牌来。到了之后先装模作样的在叶逸风面前摆谱。一张口就是你父亲说了怎么怎么样,竟做出一副嫡亲叔父的这样子来还想着教育叶逸风为人处世的道理,结果被叶逸风三言两语打发了,面子上很是下不来,所以才来这杏春园发泄。
锦瑟下来的时候,叶敬浚正坐在楼下的太师椅上耍脾气,把美丽动人的老鸨亲自奉上的茶抬手给摔了,指名道姓的非要杏春园的头牌红杏姑娘出来招待他。
老鸨再三解释红杏姑娘不在家,杏春园里还有其他的好姑娘,可这个叶敬浚就是不依,扬言道:“今儿若不把红杏给我叫回来,爷拆了你的杏春园!”
锦瑟还有五六个台阶没有走下来,恰好听见叶敬浚这一句话,于是高声咳嗽了两下,冷声问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声喧哗,打扰我家公子的雅兴?真是该死!”
老鸨乍一听有个女孩子在楼梯上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这里哪个不知死活的姑娘跑出来了呢,忙转身正要呵斥时方看清了来人是谁,于是心中哀叹道:大少爷啊大少爷,您有事儿没事儿的给奴家添什么乱呢?
叶敬浚正在气头上,被一个丫头忽然一喝,心中怒气更胜,再看看这个不过十来岁的黄毛丫头大模大样的下楼梯来,怀里还抱着一柄不知从哪儿借来壮胆而的长剑,便忍不住鄙夷的骂道:“哪里来的臭丫头敢触大爷的霉头?来人,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一顿!把她的屁股给我打烂了,看她还撒泼不撒泼!”
而站在叶敬浚旁边的一个奴才模样的人则猥琐的笑道:“爷,这小丫头虽然嫩点,不过这小模样倒也不难看。您若是看不上,不如赏给奴才们玩玩儿?”
叶敬浚扑哧一笑,抬脚踹了那奴才一下,骂道:“下流种子**的,这小丫头不过是个孩子,还没你闺女大,你也下得去手?你他娘的也就这点出息了。”
锦瑟心中怒气陡然上升,眉头微蹙,燃着怒火的目光从那个狗奴才的脸上掠过,暗暗地从心里发誓定要把这个狗东西给化成齑粉,然后挫骨扬灰方可解心头之恨。
老鸨忙在一旁劝道:“哎呦,几位爷可别打这姑娘的主意,她可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叶敬浚差异的看了锦瑟一眼,浪荡的笑道:“怎么,这年头姑娘也逛窑子了?”
老鸨终于看清了锦瑟怀里的那把宝剑,一时间心里有了些底气,忙道:“这位姑娘可是跟着一个大人物儿来的。几位爷给奴家一个面子,且不要再吵闹了,奴家把我们杏春园里最好看的姑娘叫出来陪您喝酒。”
叶敬浚听了这话,刚要说什么,锦瑟却冷声开口了:“不行!我家公子说了,让着几个杂碎滚出去!否则他今晚就去杀了他们全家。”
叶敬浚看着锦瑟那张因为生气而浮现一层红晕的小脸,陡然间奸笑起来:“哈哈……你家公子?你当你家公子是谁呀,还杀老子的全家?知道老子的全家是谁么,还这么嚣张?”
锦瑟冷笑:“你也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张狂。老娘数三下,再不滚,休怪老娘大开杀戒!”说着,她把怀中的宝剑交与左手,右手一伸握住了剑柄,怒目圆睁看着叶敬浚。
老鸨不愧是风月场上打拼的聪明女人,见锦瑟如此这般,于是忙在一旁很是配合的惊叫一声:“姑娘,这可是剑圣的龙吟宝剑,您一定要拿好了,千万别误伤了人……”
什么?剑圣的剑?
龙吟宝剑?
叶敬浚立刻苍白了脸,瞪大了眼睛盯着锦瑟手中的那把尚未出鞘的宝剑。
剑鞘被磨损的厉害,上面繁复古老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不过越是这样它便透着一种莫名的沧桑。剑未出鞘,便已经令人感到彻骨的杀气,剑桥上镶嵌的红蓝宝石却因为岁月的洗礼而特别的光亮,犹如它主人杀人时的眸子,潋滟着逼人的光彩,令人不敢直视。
“一!”锦瑟开始数数,并且眯起了眼睛故作深沉的看着叶敬浚。心里默默地回放着电视剧中某大侠装逼的样子,故意放满了语速。
靠,如果数三下这帮孙子还不走,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