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我对那渣男旧情复燃!那个连女人都打的混蛋,除非谁瞎了眼了才看上他……要不是急着撵他走,我还做这个样子!”慕莺时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忽然觉得手掌上刺痛,不禁摊开手掌一看,那双手由于被那渣男重重一推、竟有着深深的划痕!
慕莺时一边盯着那划痕看去,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渣男就是矫情!我一想起方才那渣男自我陶醉的恶心模样,我忍不住就打寒战我……”
不一会儿,那划痕之处便有血慢慢的溢了出来!
“渣男?是什么……混蛋,自恋、又是什么?”茗赏面露疑惑的好奇问道,走近慕莺时的身边,才发现她的手上有了血口子!“哎呀!那六皇子竟下去这么重的手……”
“那自然都是骂人的话,竟然他都是人渣了,他如何下不得重手!”慕莺时呲牙咧嘴的捂着手说道。
“那小姐为何要这么着急的赶他走呢?”茗赏皱着眉头拿起手帕轻轻的为她擦拭着手掌上的血,轻轻的说道。
“那渣男把那侍卫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了这厨房,就证明他铁定是发现了什么。而恰巧我们又在这个屋子里,他一定想尽办法去逼问我们那面具男子的下落。咱们又怎么知道那人在哪里?倒不如想办法惹怒了他,叫他忘记这么茬,自己气走了的好。”慕莺时强忍住疼痛慢慢的说道。
“我就知道小姐不可能再对这六皇子有什么感觉了。那六皇子固然相貌不错,能力在众多皇子之中又强,但是他后院侧妃侍妾又那么多,就算是嫁了过去又怎么样!必定又不会拿在手中疼着的。”茗赏扶起慕莺时,兀自愤懑的说道。
“你这小妮子才多大,就知道什么捧在手心、疼啊的。莫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厮,起了春心吧?”慕莺时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禁调侃道。
茗赏听罢,面上一红,双脚跺地赌气一般的说道,“我这是为小姐好,小姐竟还要取笑我!”
见茗赏真的被自己惹恼了,慕莺时连忙捂着嘴笑了笑,“好了,我们还是拿着几个能充饥的果子,回到禅房里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茗赏点了点头,从灶台处匆匆的捡了几个新鲜的果子,跟在慕莺时的身后便离开了厨房。
这天的夜里极不平静,整个招雪庵中都没有一处清静之地。瑾王手下的侍卫把招雪庵门前门后重重的围了三层,又把庵里屋前屋后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出那夜王的身影。
这么火急火燎的忙活着,祈奉瑾折腾到了破晓才安分了,撤了兵。
屋外吵了整整一夜,慕莺时和茗赏这一夜都没有睡得安稳。
早上醒来,慕莺时坐在铜镜前梳洗着,茗赏从屋外端着一盆水匆匆走进了屋子。
慕莺时抬起头来,正准备和茗赏打一个招呼,却在茗赏的头上看到了一条水蓝色丝带紧紧的系在脑后。
望到那条略带突兀的水蓝色丝带,慕莺时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
平时来,茗赏都是用珠花绾发的,怎么今儿想起来用丝带来了?
茗赏见慕莺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头上看去,便知道自己脑后的那个丝带引起了她的疑惑,连忙笑着解释道,“说起这带子也奇怪。那夜和小姐去厨房取油的时候,当夜回来就不知道这带子怎么就缠在我的腿上了。我觉得这带子很是好看,就把它重新拿来洗了洗,今儿干了才把它系在了头上。”
慕莺时听罢,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不过,在这么清苦的地方竟出现做工如此精细的丝带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事呢!”茗赏一边从雕花楠木的架子上取来了毛巾递给了慕莺时,一边随口说道。
慕莺时本来对这带子的出现没有什么质疑的,叫茗赏这么一说,不由得心生怀疑。
伸手接过茗赏递过来的丝带,满腹的思考着那夜暧昧声、还有那插在土里的半截竹竿。总觉得这几者出现的都很是蹊跷,但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联系来。
主仆二人各有心事的梳洗、打扮着,不料此时门前忽然响起了几记笨重的敲门声。
慕莺时和茗赏对望了一眼。茗赏慢慢的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刚开了门,那几个姑子凶神恶煞的瞪了慕莺时一眼,没好气的扬起头说道,“瑾王爷昨夜丢了贵重东西,说那窃贼跑到了咱们招雪庵之中,现在要所有的人都前去正堂去回话。你们两个赶快的去吧!”
那姑子也不等着慕莺时和茗赏反应,那门就‘哐’的一声重重的被关了上去!
“丢东西?渣男这个说辞还真是隐晦。既然他自己都不肯说出实情来,即便是把所有的人召集在一起又该如何一个个的盘问呢?”慕莺时从铜镜前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