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着以墨,不知如何解释。
半夜忽然被劫持进宫,他负手满脸黑线。
忽然他浑身燥热难受的紧,脸色异常潮红!身体明显的变化,他想起在外面的那杯茶,恼羞成怒
“你给我下药?你一个小姑娘,竟如此卑鄙龌龊!”
“不是我……你快走!”忽然,我的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身体也越来也没有力气。
“哼……呵呵哈哈哈,没想到我自恃聪明,却着了一个女子的道,可悲可叹。”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笑的癫狂。
明明再过几日他就要成婚了,明明他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好……
可是她是王姬啊!呵呵,反抗的话,可能家人都不会好活吧!他知道身为王室有那种不可挑衅的威仪!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
“你别这样,真的不是我……”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王姬殿下,这辈子,望汝勿悔!”他那双满是星辰的眸子变得灰暗,里面充斥着不屑和嘲笑。
药劲越来越强烈,他像着了魔,而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死抓住我的手用床单将我绑在床上,暴烈的撕光了我的衣服,随后拳头像雨点落在我身上每个角落,疼得我无法呼吸。
他像恶鬼一样流着哈喇子,癫狂着说着
“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哈哈,你可是王姬啊,我不敢的……”
可我没有力气反抗,连解释都没有气力,那天,我流尽了泪水。
他哈哈大笑着,继续他的杰作,想着不同的方式折磨我……
那晚,是我的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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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床摇的巨响,门外的女官也满意的去了殿中回禀。
“您看,这个孩子多懂事啊!”巫医站在南王的对面欣慰的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害怕、沉默、妥协呢?”
南王坐在王椅上冷静的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摸着王椅上头的黄金纹路……
巫医哑然,闭上了嘴。
“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王姬殿下心仪那人已久,即便无法阻止她制回灵丹,至少是个她心爱的人,或许对她也是一种宽慰。”
南王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
可南王终究不明白,这一举彻底将南钰诛心,她永远不知道,那个从小乐观善良的王姬,此刻经历着什么!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个花一样年纪的女孩,年少的时光里鲜血淋漓。
——
——
那时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非白即黑,现实逼着我沉默,而渺小的我面对一切,除了承受还能做什么?
南国三十一年初冬,我记得很深刻,那段记忆深入骨髓。
天刚蒙蒙亮,伴随着疼痛和寒冷的我缓缓转醒,那时我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绑在床头,愤怒、不安、恐惧、羞辱……一并填满我的大脑,身体发麻。
我挣脱开后,窗外的雪花也渐渐下的大了,门前的地上已然蒙上一层白雾。
我的身下鲜血泠泠,他就死在我的身侧,咬舌自尽。
脸色惨白,眼珠怒瞪,没有合眼。仿佛在质问这世道的不公。
眼泪没有过程的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明明已经接受了,接受这场宿命!可事情却变得越来越坏……
为什么?
为什么?!
啊——
啊—啊—
像是哭泣,又像是呐喊般的撕裂嗓音一遍遍从南钰的口中喊出。
满城风雪,满城死寂,只剩下她一遍遍的呼喊,久久回荡在南国,荡彻心肠。
年少想嫁的人从此长眠,永远停留在十九岁。
我知道,那时我的心就已经跟他一起走了。
有些人看着是活着的,其实已经死了。
他的尸身埋在我宫里,那个女人本来万般不应,可我无视了她,她若想杀就杀吧。
后来,四岁的弟弟偷偷进了来看我,把糖放进我的药碗里,他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说每次看见我喝那个药的时候都会哭,他以为我是因为药太苦了,他想哄我。
看着他,我终于放声痛哭,我宁愿他这辈子都不要知道,也不要知道这肮脏的王族密辛。
七仙毒子,长服制人蛊,人蛊孕三月,服幼子可起死回生。
世事不过梦一场,三千繁华落尽,一梦故城终成灰。
那时,我以为会在这宫里了此残生,可三个月前齐国来了个皇子!说是他们的皇帝病危,要求回灵丹。
那时我正在他的坟头焚香。这几年,母亲几乎对我言听计从,我想要的一一如我所愿,我知道她在弥补我……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
所以我想母亲断不会任我被带去那么远的地方,毕竟我对她还有很大的用。
我可是她的保命符啊,呵呵。
晚上,铃儿来报,母亲果然没有同意,打发了那个皇子住在了宫中,可能是拖着他吧,反正我不甚在意。
后来,过了些许日子,那个皇子听闻还没有离开,然后不知道为何。母亲突然就同意了!
我秀着鸳鸯的手指被针扎破了,血液流成了一颗珠子。
我去找了那个所谓的皇子,听说叫齐贤,一见,名如其人,斯文有礼。
他道齐国减了我国五十年的朝贡,还赐了无数金银。
我僵在原地没说话,我就知道,这就是我的宿命。
半月后,我就这样被卖给了齐国。临走前的那个晚上,雷雨交加,冷风刺骨,谁也不知道是上天在惋惜还是戏弄……
一道闪电而过,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尘封了五年的噩梦再次袭来。
那晚过后,那个男人是我亲手杀的,铁链锁住他的身体,弯刀割断了他的喉咙,连同他身下的物体。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鲜血溅在脸上,令我异常兴奋!嗜血的感觉同时让我疯狂!
我跪在他坟前整整一夜,他会理解我的罢。
以墨啊,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但是,我答应你,我肯定会回来!
等我。
次日,铃儿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就这样去了齐国,我从未出过远门,马车坐的我胃里上下倒腾,脸色苍白。
齐贤却出乎意料的一路悉心照顾着我,我难受了他便停下来带我出去走走,偶尔还会带我坐上马,畅谈南国风俗人情。
他像极了我爱的那个人。
他是一面湖水,他是温柔本身。
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或许吧。”
拉开厚重的衣袖,脉搏上的疤痕逐渐浅了,那些难过的日子也过去了,希望以后会更好吧!
后来,我真的相信,
不管你曾经被伤害的有多深,总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的所有刁难。
我那时竟有些期待南国的日子。或许是我的一次新生。
可原来,他也有心爱的女子。上天啊,真的很搞笑。
不过还好,那个女子并不爱他,她也不配他的一腔真心。
我设了一个局,看着她在我手里挣扎,痛哭,直到死掉。
这种感觉让我沉醉甚至痴迷,我好像找到了活着的另一种趣味!
只是齐贤却一蹶不振,明明是她错,他却再也没有来见过我,难道他发现了?不可能。
直到我的孩子再一次被那些坏人拿掉,我却一点也没有痛苦,总之是要一起下地狱的,谁也逃不掉。
不论是我那个姐姐,还是那个太子,一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看着吧!看着这场游戏,会越来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