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找不到生姜,只有用这个替代一下。应该没问题,”她越说越小声:“应该没问题吧?!”
“哎哟!”他突然惨叫一声,她急忙抬首问他,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来那个了!”
她傻了一下,然后笑着打他一下,“你尽胡说。”
他也忍不住笑了。拉住她,欲拥抱,她吓得躲开,“你……你会不会又……”
“不知道。”他呵呵一笑,“不过,我可以控制自己。”司徒烈说:“人和动物的区别,不就是能控制欲望么?”
“好吧!”
她无奈一笑,笑得特别的无可奈何,“我就相信你吧。”
他说声:“好冷。”就将她拦腰抱起,抱到床上,抱进了被窝里,环住她时,叹了一口气:
“知道么?璇璇,今天是我最大起大落的一天,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抱着一个女孩子哭,哭得那么伤心,也不知道我原来可以走那么多路。更不知道,拥挤的公车上,保护你不受挤的感觉……那么好。璇璇,你是第一个……让我抱着就有反应,又是第一个,让我在这么冷的天里冲凉水,只为冷静下来的女孩子。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冷血动物,我第一次晓得,我人生的字典里还有‘负责’。”
“璇璇……”
“嗯!?”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嗯!”
“可不可以……答应我,不管我做过什么欺骗你的事情,都要原谅我?”
“好。”
他诧异:“你不问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欺骗你的事情么?”
她笑了:“想知道,可是又不想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你骗了我,我也相信你。就像你当初告诉我,你和林野都是在骗我,让我忘记你,说我们不会再见面,我都没有怪过你。因为我总觉得你,你说你不会再见我,才是真正的在骗我。”
“……”
“你忘了吗?我说过,语言只是心灵感应的附属品,我能直接看懂你的心,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言不由衷的谎言呢?”
“……”
“你就骗我吧,是不是真的,我能感受出来。呵,我才不是笨蛋,你尽管骗我吧,骗我一辈子,我才不怕你。”
“那我其实……,其实……”
“睡觉吧。”
她依进他的怀里,打断他:“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她起手抚向他的心,嫣然一笑:“这里面有我,就够了。”
司徒烈喟然长叹:“你啊你,你啊你……”
她轻哼着笑了出来,“睡吧,睡吧,我拍着你,乖,好好的,睡觉,睡觉,睡觉觉。”
她拍他几下,他也调皮的拍她几下,她再拍他几下,他又调皮的拍她几下。
弄得两个人抵着额头,呵呵地,乐不可支的笑个不停,笑得最后抿唇时,嘴角像含了蜜。
这才是他,才应该是他,从五岁起,父亲就教他不要相信别人,教他稳重,教他在那个年纪里,不该承受的东西。
他的童年……至五岁起,就缺失了。至被母亲掐着脖子威胁父亲,而被父亲冷漠告之,尽管掐死。他的血液就被冷冻了。
她是那个解除魔咒的人。
他在苏璇面前,才像个适龄的正常人,这是一个让他可以卸下伪装,可以放下心防和戒备的人,
只是,还没来得及知道什么叫初恋,就被一个火辣的尤物投怀送抱。有点遗憾,有点可惜,而现在……纯纯的,醇醇的的感情,涓水细流般淌过心间,他似乎,大约,应该,不确定,却又在下一秒肯定了,这才是迟来的初恋。那些女人,在她面前,不过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