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其实很想叫住他,可是看他心情,到嘴边的话听了下来,呆在这里不离开,应该不会丢的,于是原地慢慢蹲了下来……
迎面而来的晚风轻轻吹着脸颊,寥寥无几的星星懒散的挂在墨色的天空之中,月光下,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在酌酒,白色的石凳上放着冷光四射的剑……
“啪!——”的一声,酒碎满地,碎裂的陶片静静的躺在那里。
苍白而修长的手抓起桌子上的剑,一个回转,一声撕破空气的嘶鸣声,此力道之狠,就连静风不动的树叶也随之飘落,忽然,他无力的坐了下来,何时,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不像自己,冷冷笑意飘上嘴角,看着这一轮缺月发呆……
“辰儿,今日怎么没见丫头跟你一起回来?”凌翎绕过走廊而来。
慢慢起身,疑惑的盯着凌翎看了半天,忽然才像想到什么事情般,扔下手中的剑,急急的向外走去。
这个时辰,想必皇宫的门已经关了,不知道她到底认不认得路,脚下的步子稍微加快了些须,当看到紧闭的大门,他才变得有些内疚,眼底尽是愧疚,就在这时,城门旁边蹲着一个娇弱的身影。
脚下犹如春风般,轻轻的移了过去,看见那个红色的身影蜷缩在那里,伸起手,停顿在空中,许久,才慢慢的摸上了女孩的头,轻轻的,温柔的。
只见若依慢慢抬起头,朦胧的双眼,慢慢的变为清晰,眼中尽是惊喜,猛的站了起来道:“你没事啦!”
眉头微皱,反问道:“我会有什么事情?”
想起那失魂落魄的他,不禁扬起最灿烂的笑容,道:“没事就好!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对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这个皇宫里的人太可恶了,硬是把我赶出来了,对了,我好像看见皇后了,对了……”
上官慕辰无奈的附上额头,听着没完没了的唠叨,看来她没遇到什么事情,连忙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巴道:“好了!你该回府了。”
说完一把揪起她,走在回去的路上……
看着她安全进府后,他才慢慢转身,慢悠悠的向自己的府中走去。
“若依,若依,告诉爹爹,你们都做了什么?”若依的爹爹迫不及待的逼问着。
抬起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一下道:“我们能做什么啊?”
“你今天不是去上官府了吗?怎么?什么都没发生?”
“老爷,你这是在说什么?!,也不害臊!”责怪的一把推开了他,走到女儿的身边道:“你爹爹总是这样,不用理会!”
忽然,他生气的摔起一个杯子道:“什么叫不理会!我这是为了若依的前途着想,也是为了这个家!”
“你是为了你头顶上的那乌纱帽吧,若依可是你的女儿啊!”眼底泛起水花,晶莹剔透。
忽然让南宫慌了脚步,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好不行吗?我是看若依对那个世子也是寄情之所,所以才想撮合撮合的,是我的错!好了,你也别哭了哦。”
妇人听完这话,眼角的泪水才慢慢消退,轻浮女儿的头发道:“若依,你累了吧,好好休息吧……”
从这里面的对话,她也明白了些须,顿时脸红起来,道:“嗯。”然后急急的向内殿跑去……
珍珠慢慢褪下我的宫服,身着和衣的我慢慢坐在床榻之上,慢慢把头发放在胸前,刚准备躺下。
“太子妃。”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向她,笑笑道:“怎么了?”
珍珠慢慢上前了一不,紧紧的盯着眼前之人,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果然是很相像啊,不禁感叹道:“真的是很像啊……”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语,我慢慢起身,走到她的跟前,道:“你今日好像就说过同一句话,究竟是什么?”
这才扬起笑容道:“太子妃不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那个今日看到的女孩很想吗?”
“眼睛?像?”不经皱起眉头,盯着眼前这不靠谱的人道:“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
珍珠一下子着起急来道:“很像,真的很像的,她的眼睛跟你一样有神,似乎连性格都有些相像。”
被这样点明,暗自一想,性格方面似乎就是有点相像,眼睛,暗暗会想起,似乎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不禁笑出声道:“这又如何?人本来就是相像的动物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是,但若是在上官慕辰的身边,那这件事情是是不是变得有些诡异呢?”
愣住,盯着珍珠若有所思的面庞,心里一惊,顿时变的难为情起来,难不成她什么都能看透?装作听不懂的我,慢慢转身道:“早点休息吧。”然后一侧身,躺在了床榻之上,拉起被褥蒙住了头。
看出了我的窘迫,珍珠也扬起微微的笑意,然后慢慢退去……
待没了动静后,才拉起被褥慢慢打量着,看珍珠已经去休息了,才慢慢坐了起来,看着洒进窗户的月光,想起今日的草草见面,像?仅仅是因为像吗?还是想多了呢?他对于她的疼爱,似乎超越了普通朋友的那种,而且,今日,他也说过,是未过门的妻子,呵……自嘲的笑意爬上嘴角,本和他就无任何关系,为何却又这么关心他的事情?想着,又滑进被褥里,慢慢闭上双眼。
似乎一夜未眠,醒来的时候竟然没有迷糊的感觉,反而是很清醒,难不成还真的为了他彻夜难眠?珍珠推门而入,看到精神熠熠的她,不禁疑惑:“今日……为何这么有精神?”
愣了一下,炸了眨眼睛,今日,好像精神的确很好,只是……心里好像是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很不舒服,用手轻拍胸口道:“今日,云将军那里有什么动静?”
珍珠拿起手帕,沾湿后,轻扭,然后道:“云将军那里依然平静,你猜得没错,皇上已经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太子,他这几日也在忙着奔波。”
“纳兰呢?”接过湿的手帕,轻轻抚过脸颊。
“她一直都跟太子在一起,似乎并未有什么行动。”
轻笑一声,拿起一件里衣慢慢穿起来,莞尔道:“她能有什么行动,想必她自己也很矛盾吧。”
“何解?”珍珠接过我递过去的手帕。
慢慢落座道:“你想,这件事情的主谋本就是纳兰的父亲,要想帮着父亲瞒过去,哪有那么简单,毕竟太子并不是没有脑子,但若是不帮,可落个大义灭亲,可是,这**的路她能安然走下去,况且,只要这一件事情解决,我想,那也会牵连起凌家大案吧。”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疑惑,为什么会扯出几十年前的冤案,但还是没有开口去问,便搪塞过去。
待穿戴好后,就要向皇上请安,毕竟这几日还是表现殷勤点好,和珍珠走在曲折回转的走廊之上。
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还未开口,就见太监道:“太子妃,这几日皇上身体欠佳,需要休息时日,所以请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了。”
向里面看了一眼,今日白来吗?慢慢鞠躬道:“谢公公了,请公公务必照顾好父皇。”
他忙点头,做好恭送的姿势。
疑惑,昨日,还精神,为什么今日就变成这样?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说不来是什么,当看到宇龙浩和纳兰的身影时,我才恍然道:“珍珠,你是否会把脉?”
愣了一下,随即道:“会一点。”
“好!如此甚好,今日我们熬好补汤去送给皇上。”
“为何?”
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背影我道:“我看看,是不是,她还敢有如此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