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花眼中闪出灿烂的光芒,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忽地站起身来,一把抱住曹端。
经过极短的一阵错愕之后,曹端立即醒悟过来,这简直是绝好的机会啊,美女主动相就,本来想好的攻坚手法一个都不用登场了。
抱着方百花,他并没有对着李师师那样的犯罪感,因为方百花已经足足十六周岁,也就是十七岁了,在后世虽然还嫌太早些,但在这个时代,却已经完全具备了为人妇,甚至为人母的一切条件了。
于是,曹端也不客气,他轻轻地回抱着眼前这个娇羞的妹子,轻轻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吗?”
方百花说道:“我们是跟着云伯一起来的,早上就到了,防御亲自给我们兄妹安排了住处,我就住在东厢水榭那个阁楼,那个阁间我去看了,觉得太过雅致了,不过防御说那地方反正也没人住,我不住就是空着,也浪费了。我想想,就决定住那里了。”
曹端一听,不由心下暗笑。原来江南大户人家的规矩,家中的男丁到了一定的年纪,不管他有没有说定人家,父母都要为其准备好新房,以备成婚之后,小夫妇二人再一起搬进去。这东厢水榭的阁间虽然一直就是空着的,却正好是老爹给自己准备的新房,因为汴京的房子并不是曹家的正府,所以这新房所处的位置并没有在后院的正厅,而是设在东厢阴僻之地,这本来也就是个以备不时之需的意思。不过,即使如此,老头子上赶着让百花妹子住进去,用意还是不言而喻的了。只可怜百花妹子被老头子卖了,还在感激人家。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曹端却不是想得很通:老头子这样安排百花妹子,就不怕师师吃醋吗?师师平日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给人感觉就是大方豁达,但方才那一爪子和那一脚还是让曹端看清了她的“本来面目”:这小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或许,这世上的女子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关于这个问题,曹端觉得有必要找个时机和老爹探讨一下,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机,眼前有个美人儿正在和他缠缠mian绵,想这些实在有些煞风景。
曹端诡异地笑道:“东厢水榭?那可是好地方啊,那里不但安静雅致,而且旁边有不少花草绿树之类,鸟雀众多,实在是一个好居所啊。不瞒你说,大哥我一直都很想搬进去住呢,没有想到老头子不让我住,却大方地留给了你,看起来老头子对你比对我这个亲生的儿子还好呢!”
方百花听曹端这般说,不由有些讶异,她并不知道曹端所谓“我一直都很想搬进去住呢”这句话是别有所指,只是单纯地以为曹温特别看重那处居所,不愿让曹端搬进去。她有些抱歉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去和防御说说吧,就让大哥你搬进去好了,我住什么地方其实都无所谓的。”
曹端“哈哈”笑道:“那倒不用了,其实,妹子你住那里和我住那里都是一样的,我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去找妹子你谈谈人生,聊聊理想,说说世俗人情。这样不也很好吗?”
方百花有些害羞,娇嗔地叫道:“大哥!”
曹端被她那腻腻的声音叫得心下一阵发酥,他近些日子一直和李师师住在一起,虽然没有发生突破实质的事情,但李师师偶尔有心无心的亲热动作还是让他弄得心火大盛,若不是考虑到李师师还是过于娇小生涩,他恐怕早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但也就是这么一点道德桎梏弄得曹端涨得厉害,如今被方百花这惹人怜爱的样子一激,心中的那股子邪火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顿时又有些不受控制了。
就是在这股邪火的控制之下,曹端居然低下头去,在方百花那通红的秀额之上轻轻地印了一下。
两人同时一震。
方百花圆睁双目,一时呆呆地站在那里,浑然忘记了身外之事,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兴起:“他亲我了!他亲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而曹端也有些发傻,他此时早就不是作为情场初哥的鲁男子了,事实上,对于男女之事,他可说是具备了非常的经验,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亲吻一个女孩子会令他如此心跳,如此回味。而且,这还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点了一下而已。心中一个念头呼唤着他低下头去,轻轻咬着方百花的耳朵说道:“我今晚去找你,好不好?”
方百花闻言,又是一震。忽地,她趁着曹端发愣的机会,一把挣开了曹端的魔手,很快就跑开了。
曹端看着她正在消失的背影,嘴里喃喃地说道:“不会吧,我看着这么象色狼吗?我只不过是想找你探讨一些和人类新陈代谢以及繁衍有关的科学问题而已,这居然也可以把美女吓成这样?”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下不由对自己鄙视起来:什么时候老子的嘴巴变得这般虚伪了?要不是老子的内心还是那样纯洁,老子岂不成了岳不群了吗?
郁郁地走出门外,就见老远的柏树之下,方腊正席地而坐,眼神正有些怪异地朝这边打量,他连忙走上前去,在方腊旁边坐下,有些心虚地问道:“你们这次来汴京,有什么要事吗?”
方腊用那复杂的眼神看了这位很有可能变成妹夫的大哥,心下有些感慨,但说到正事,他还是不会含糊,便笑道:“其实,此事和你们曹家没有什么关系,我是奉圣教教主谕令,调到汴京来传道的!”
曹端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有些奇怪地问道:“教主谕令?你小子很出名吗?你们的教主都知道你?还巴巴地把你从穷乡僻壤调到这花花世界来?”
方腊苦笑着说道:“教主高深莫测,又有谁知道他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