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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子稀国王说欠条 三郎赴会割鹿刀

088回:子稀国王说欠条,三郎赴会割鹿刀

诗曰:

佛性千光共一灯,增之取舍莫迷蒙。若思造化功夫妙,还须学生苦用心。

光照照,影沈沈。般若波罗并非空。休教行错如来步,必然西方有知音。

单表三郎一行人过了无情的捞刀水,且都不思前进,站在河边看着汹涌的河水。倩倩道:“昨夜渡河之劫不知道是谁的错,竟被河水吞噬许多人命。”佛儿道:“铁牛固然有错,其实过河的人也有错,再者师父也有错。”张魁道:“师父错从何来?”佛儿笑道:“你听我说,铁牛的错在私心太重,致令两岸许多百姓无法过河。昨夜偶得过河良机,所以都来冒险争渡,其实他们只是想要过河,但并没有去想这当中的凶险所在。即便发生了垮桥的情况,他们仍然不思后退,一心向前,这是他们的错。”

三郎笑道:“我又错在哪里?”佛儿道:“要不是师父苦苦相逼,他铁牛走怎么会架起这座剑桥?这就是你的错。”倩倩听说忍不住笑道:“照你说来,不止三郎有错。连他执夷国王与嘉靖爷也有错,扯得更远一点,连捞刀河也有错了啊!”三郎道:“在我看来,谁都有错,但其实错的是自己,不能去怪别人。譬如铁牛不将铁剑高昂要价,低一点儿,教百姓过河都负担得来,哪里会有昨天的情况?”

倩倩道:“这等说,他铁牛才是罪魁祸首。”三郎道:“把铁牛的错暂且拨开,偏偏发生了昨夜的状况,如果过河的人有次序地过去,这一丈桥梁是足够他们过去的,更不会有很大的压力,又何来垮桥的事情?连我们也不必去受此惊吓了。”倩倩道:“有些事是说不明白的,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一来见过河的人多,生怕自己没有机会过去,二来他们知道铁牛的为人,很害怕他将剑桥撤去。所以谁都仓忙争渡。”

三郎笑道:“既然说不明白,就不要说了。幸喜铁牛已死,这把剑再也没人拿得起来,就让它永远架在捞刀河上吧。这也许是铁牛为世人做的唯一一件大好事。”看那铁剑时,依旧变回来一丈宽阔。倩倩惊道:“昨夜过来分明二丈宽的,现在怎么变得窄了?”三郎道:“昨夜那是铁剑所发挥的极致了,是不会太长久的。如今这一丈宽阔才是正常的。总比百姓们无法过河的要好,足够了。”

倩倩道:“会不会再次发生昨夜被压弯的状况呢?”张魁道:“哪里就会,昨夜是先前无桥过渡,所以都凑集了起来。如今这桥日日天天都可以过,那里还会出现拥挤过河的事,不要杞人忧天了。即便有此事情发生,过河的人有了昨夜教训,也都会排队次序过去的。”倩倩笑道:“看来有些事不受教训是不会明白的。”众人说笑着推起车子,往执夷国而来。将近执夷国都,早有城门守将见到。

慌忙报知国王,国王听说大惊!径离宝座,急率当朝两班文武大员,一壁厢玄歌声奏,威严礼乐,飞星出禁城来迎。三郎与拽车士兵们见此,却才停车却步。那国王近前合掌迎道:“寡人日思夜想,终究盼得先生来也!”三郎即命士兵交割熊猫,国王请入宫中坐定。问道:“先生此番护送熊猫至此,乃是莫大之功。但是归途有何要求的,尽管开口。”三郎笑道:“不敢,想先前三郎难过捞刀河之时,曾托付小徒前来向陛下借五百两过河银子,陛下已是不肯。如今哪里还敢开口要求?”

国王闻言羞愧不已,道:“先生休怪,先前也是我不曾见到熊猫,莫知真假,才以婉言回复。如今见到先生与熊猫双双在此,不敢执疑。先生果有话说,请大胆言之,寡人无不应求。”三郎笑道:“多谢陛下一番好意。我师徒几人都是清净无为之人,没得什么所需要求。但是与我等随行的百十士兵,半年来受的苦楚比我师徒更甚,陛下果真怜悯,就请赏他们一点回去的路费,仅此足矣。再则那熊猫昨夜产子于捞刀河上,生下两只幼崽,是必请陛下这里悉心照管,也不却了我等万里护送之情!”

国王听说大喜!即下旨吩咐:“赏赐护送熊猫士兵每人一百两归程路费。”又下令大排国宴以为奉谢!三郎当时谢恩。是晚三郎与当朝国王同享国宴不题。次日清早,三郎吩咐士兵们先行回去复旨嘉靖爷,只说是三郎护送熊猫使命完成,因有他事,不便再来北京谢恩,请陛下恕罪。士兵们半年来都知道了三郎师徒的心性,不敢再说多话,只好答应。三郎又将熊猫大侠的金牌交付士兵,送还当朝。士兵们也只好答应。

临行,三郎叫住伍佰元的管事亲信道:“你虽是挂名照管队伍生活之人,其实还是伍大人对我陶三郎不太放心,是教你来监视我等忠心的。我不怪他。”随即拿出两封书信道:“这两封信,有一封是我要交给伍大人的亲笔信,请烦转达伍大人,另有一封是当朝宰相严嵩当日托付你与伍大人交给我的秘密信。说是叫我护送熊猫完事再行拆看。直到今时今日,我也不曾拆看,当中究竟写得什么我也不知。

还是请你带回叫伍大人送还严嵩,只说我三郎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不愿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所以只能辜负严大人的厚爱。”那管事的拿着书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三郎笑道:“你既然不说话,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士兵们都走远了!”管事的听说,这才好生藏了书信,急匆匆的追赶士兵们而去。倩倩问道:“事情都办完了,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那三只熊猫?”三郎笑道:“当然。”

几个随照管熊猫的官员来至皇宫后面,打开门,呀!原来是偌大的一片竹林,当中有山有水,花卉芬芳。熊猫妈妈正在与两只幼崽在一起睡得很香。倩倩道:“半年来这熊猫都不曾安宁过一天,如今难得清净,所以沉沉睡去了。”三郎道:“我们不要打扰它们好梦,走罢!”几个又走出来,回见国王说是要走。那国王不舍道:“你们昨日才来,怎么就说要走,莫不是嫌弃我这里?”

三郎笑道:“哪里就敢嫌弃?实在是三郎护这番护送熊猫,长达半年之久,乃为我的征途之最,实在不愿再做徘徊,所以请陛下谅解。”国王听说,无法,只得放他师徒前去。几个出来执夷国,依旧过了捞刀河,也往中国回来。这番回来,并非步行,乃是半云半雾,目勘道路而行。

不觉来至一个去处,见到一股子黑气冲天而起。三郎叫道:“那里不知在做什么勾当,就喷黑气?”倩倩道:“我们到了那里来?”三郎道:“不知道,想是化外之国,离我中华不知有多远?”张魁道:“既是离我中华远,管他喷什么黑气,我们走他娘!”三郎道:“反正此时闲来无事,就下去看看也是好的。”就把祥云按下。

看时,正是一处市口之间,只见人来人往,果也喧哗。倩倩笑道:“不想这化外之地,还有这样一座城池,我们且进去看看去来。”三郎欣然愿往。行至那厢街口,倩倩一把扯住一个妇人问道:“大嫂,请问你这里地名是什么?我们初来贵地,意思游玩,万望告诫!”那妇人一把挣脱倩倩嚷道:“你这丫头好不知事,胡乱就叫人大嫂!也不问我一声?”倩倩道:“问你什么?”

那妇人道:“我还没有丈夫,乱叫不得的。”倩倩听说笑道:“你几十岁了还没有丈夫呀?”那妇人连道:“没有没有。”三郎笑道:“大姐,我这妹子不大懂事,你还须大人大量!”那女子道:“没事,你们是那里来的?”三郎道:“我们是从中华大明而来,见到你这里城市喧哗,人烟集凑,意思游玩一回。”那女子笑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倩倩道:“我们是第一次来,总是会有游玩之处,你且告诉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是。”

女子道:“我们这里唤作毛女国。”张魁笑道:“怎么就唤作毛女国?”女子道:“只因我这里阴盛阳衰,女多男少,女子多如牛毛,所以唤作毛女国!”倩倩笑嘻嘻地道:“怪不得你一把年纪还没结婚,原来如此啊!”那女子听她这般说,再不做理会,羞着一张面皮佯佯地走去。三郎见她走去,四处看了一看,只见到处都是油头粉面的裙钗女子,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男人。

三郎见此笑道:“我记得曾经到过一个名叫多子国的地方,乃是男多女少。这里又有一个什么毛女国,却是男少女多,真乃造化之奇异也!”几个一路观看行来,也有女子把眼来牢牢定住三郎不放,也有的笑道:“若是嫁得这样一个丈夫,不是胜似做皇后的福气!”倩倩见她一干女子对三郎言三语四,媚眼频频。忍不住大叫道:“你等怕不是想汉子想疯了,所以见了男人就来犯贱!”那一干女子见她撩拨。

都也心中恼怒道:“这丫头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艳福,坐拥三个男人,看不过,看不过!”一声喊,意思要打。那倩倩原也是个没事找事做的,见有人喊打,拽起衣袖一把抢过去大呼小叫道:“我不过说你等犯贱,你们就来仗人多要打!来来,看怎么个打法?花拳绣腿姑奶奶也略晓得些儿,看我不抽死你一干贱人!”那些女子见她很是无礼,惹起她一窝蜂,一把将她围绕核心叫道:“打死她,打死她!”

齐齐捏起拳头打将过去,闹腾一会,以为将她打倒,散开看时,不见了影子。只听见旁边有人叫道:“那小贱人跑了!”果见倩倩被弄得披头散发,往前打跌狂奔而去。这些女子不甘心,急忙撒腿来追。一头跑,一边叫道:“捉住那穿红衣服的!”不一时,闹动街上女子齐齐响应,却有成千上万的女子作死的来追。佛儿见此笑道:“师父你看,这丫头不识好歹,惹起这一班对头。”

三郎笑道:“不要管她,我们也不好和这些女子动手,但是尾随去看看丫头怎生结束?”三人也随着大众而来。倩倩被毛女国的女子从城东追到城西,城南绕至城北。将个圣女城通跑遍了。那些女子还是不肯放,只是要拿住她撒气!倩倩被赶得不行了,忽然望见前头有一伙汉子围裹在那壁厢指指点点。她也不知高低,胡乱撞将进去,见墙上有几张文书沾着,一把揭下半边遮在自己脸上。

那些汉子见此,吓得一轰而散。那些女子群群簇簇赶将入此,见她将文书遮住了自己面皮。大叫一声:“穿红衣服的,我们认得你,还遮饰什么?”倩倩听说,这才放下来笑道:“你们认得我么?我不认得你们呀!你们叫我何为?”那些女子怒道:“这丫头,方才喊打的就是她,这会倒转来装蒜!是必莫饶。”众人就要动手,却听得那厢喝道:“不得无礼!”众女子看时,原来是朝廷官兵前来。

那些女子见了朝廷兵马到来,都以为自己闯了什么祸,吓得一窝蜂,散开了去。三郎见惊动了官员,这才前来当先拱手道:“列公有礼,这是我的徒弟,方才因些小事惹了你这里的圣女们,并未做甚犯法的勾当,请大人明察。”那官指着倩倩手里道:“你等既然无事,怎么揭了我的皇榜?”倩倩听说,慌忙将榜文丢在地上道:“我没啊!大人是不是搞错了?”那官喝道:“天子脚下,岂容你等儿戏,揭得是你,丢的也是你。”

叫一声:“来人,将这几个刁民拿下!”士卫果一齐动手将三郎四人拿了,解往朝廷而去。这一去,不知是福是祸?且说那官押着三郎一行,解进金殿奏曰:“朝外有四个刁民乱接皇榜,被我拿住问他,却又丢在地上不认,是我将其解来请圣上发落!”那国国王闻奏说道:“且报上名来!”官人喝道:“圣上问你等名讳,速速报个明白!”三郎道:“我等乃是中华大明人士,初来贵地,不期惊动圣颜,罪该万死!”

那国王听说中华大明,急问一声:“你等既是中华来人,怎么不守规矩,犯我国法?好大胆!”倩倩叫道:“陛下,我们那里犯了你的国法?”那官人指着倩倩道:“陛下,方才揭皇榜的就是她!”张魁叫道:“就是揭了你的榜文,也算犯法?”国王喝道:“不得胡缠,就是中华之人,也先报上名来!”三郎道:“回陛下,小的唤作陶三郎,这几位都是我之徒儿,性情拙顽,不想今日触了贵国王法,请陛下恕罪!”

那国王听说,竟然托地一下跳离宝座,上前再问一声:“我耳朵不好使,你再说一声你叫做什么?”倩倩叫道:“叫做陶三郎,陛下听清楚了?”国王听说大喜道:“揭得正好,揭得正好,那里犯了什么法?”叫左右:“去赏陶先生师徒一百两黄金。”佛儿道:“陛下这里别有风趣,犯了法还赏黄金?”三郎道:“陛下,我们都是村野之人,向来不受抬举,若说赏我黄金,必然就走,懒做一刻徘徊。”

国王听说慌忙道:“且莫忙。”命士卫赐座。三郎这才坐将下来,国王道:“先生可知今日揭得是何皇榜?”三郎道:“事发突然,未曾瞻仰圣迹。”国王道:“原是招请善于游说,聪辨之士的榜文。”倩倩问道:“招什么聪辨之士?”国王道:“我这里叫做毛女国,说富不富,论贫不贫。日道都也过得,就是女子多了一些,叫我奈何?就在三十年前,父王驾崩,留下遗训,叫寡人设法调和国中阴阳,莫教诸多女颜剩下空老。次来寡人即位,头一等大事就是先皇遗训,未得展开去做,举国上下无不响应。此时有一空城国国王,经官员觐见寡人,说是可替我国解除剩女忧患。”

倩倩笑道:“不知他是怎样去做的?”国王叹道:“不好说,寡人先来问他,你那里何以相助寡人国中调和阴阳?那国王说;我国势大,国员丰富,我国可与你国女子通婚,阴阳得以调和也!寡人问;你处离此多少路程?那国王说,只在一二百里外。”三郎道:“那国王说出这等话,陛下莫非就信?”国王道:“自然不信,只因他当时拿出空城国的传国玉玺,叫我不得不相信他。”张魁笑道:“他果然是空城国王?”那国王道:“这点不假。”

三郎道:“不知他是真心要助陛下还是另有所图?”国王道:“且听我说来;就在当时,寡人不胜欢喜,问他;难得贤王有此善心,但不知有何要求我处的事?那国王说;不要别的,但闻陛下这里有两把宝刀,唤作雌雄割鹿刀,但只是讨要其中雄性一把前去,方可成事。是我说;割鹿刀乃是我国镇国之宝,且能轻易讨去?那国王说,我有黄金五千两在此,并非空讨。我说,莫说五千两,就是五万两我也不肯。”

倩倩笑道:“这割鹿刀怎么能值五万两银子,陛下不肯买卖?”国王道:“这双宝刀源自先秦逐鹿争雄之时,拥有割鹿刀者,可使群雄臣服,自立为王。盖因为此,我万金不卖。”三郎道:“那国王可是因此罢休?”国王摇头道:“他当时拿出五千两黄金,我并未动摇心智。谁料他说要借取之话。我道口说无凭,难以相借。他却说,陛下可取文房四宝,待我立下字据,唤作欠条,将五千两黄金借用割鹿刀一把二十年,二十年后,再将五千两银子并割鹿刀一并奉还。”

佛儿道:“陛下将割鹿刀借去了?”国王道:“天下无不贪图之国,我想前后下来共有一万两黄金,且是只借二十年。二十年后,即便他空城国不愿与我处通婚,我这一万两黄金那里买不得男人来?左右算计都是于我有益的事。所以那国王付了五千两银子并欠条一张,将我割鹿刀一把骗去。”倩倩闻言大笑道:“好笑啊,那国王定然是一去没个信息,所以你那割鹿刀讨不回来了!”

国王闻言滴泪道:“并非他一去没有信息。”三郎道:“莫非他不认账?”国王也摇头道:“非也!”命黄门官:“且去取那欠条与陶先生过目。”须臾拿来,三郎接在手里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

欠条:

今借去毛女国雄性割鹿刀一把,定于二十年后奉还,特立此据!

空城国国王

子稀元年立秋。

三郎看罢笑道:“这张欠条连空城国宝印都有,并无不妥之处,他怎么不还?”国王道:“你也是这般说,你再仔细看看。”倩倩听说,一把抢过来叫道:“让我看看!”倩倩看了一通,三郎问道:“可有不对的地方?”倩倩笑道:“这国王果然别有用心,他立的这张欠条,别无不妥之处,问题就出在这个“二”字之上。”三郎听说疑惑,拿过一看,又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三郎道:“请恕我眼拙,看不出来。”国王道:“先生你再看仔细,这上面写着的虽是二十年,其实是三十年。”三郎随即把来一看,果见隐隐是个“三”。不觉笑道:“果真是此。”国王道:“且听我言,二十年后寡人亲入空城国讨要割鹿刀。那国王才叫我将字据看仔细再来说话,我当时看出欠条端倪,勃然大怒,欲待与他争辩。”

倩倩道:“他是怎么说的?”国王道:“那国王说,既然立的是欠条,当要以字据题目为准,所以割鹿刀你还得借我十年。”倩倩道:“这空城国王分明就是一无赖,陛下又是怎样回应他的?”国王道:“我当时见他不认账,丢下大话,说不出三日定然兵临空城国,不以欠条为准,但以武功说话!他见我说打,哈哈笑道;你子稀国七分女子,三分男人,论及打仗,万万不是对手,我不会怕你。所以拒不交还。”

三郎道:“陛下于是惧怕他国势大,所以割鹿刀至今不曾讨得回来?”国王道:“正是,他空城国本就强悍无比,加之用我的割鹿刀不断讨伐周边诸侯,国势愈渐强大,所以我只有吃亏的份!”倩倩道:“即便是他做弄,无过多此十年,现如今,业已过去三十年,你当问他去讨。”国王道:“就在早前,我见三十年期限已至,便问他取。谁料他又教我取欠条来看。”三郎道:“又看为何?”

国王叹道:“该死的东西,这张欠条,你往左看便是个“三”,若往右边看,则是个“五”所以我还得再借他二十年。”三郎与倩倩随即又往右边一看,果然隐隐是个“五”。张魁笑道:“还好你先前得了五千两银子,并不为亏。”国王叫苦道:“那里得什么银子?一分一厘未曾得手也!”

佛儿道:“他不是早就给了你五千两了么?”国王道:“他当时给我的都是些生铁,乃是用蒙金术镀上颜色,叫人分剖不出。直到次年春季,库房受潮,生铁生锈,都显出一堆顽铁出来了。”三郎道:“所以陛下才出下皇榜,找舌辨之士,去往空城国讨割鹿刀回来。”

国王点头道:“正是因为此。”倩倩道:“你这国王,自己分明有了割鹿刀,不会利用,如今被别人骗去,还苦苦讨要回来何干?”国王道:“姑娘此言差矣,割鹿刀总是我处流传下来的,怎么能便宜他人,却不被世人笑话么?”佛儿问:“陛下出榜如何?”国王道:“不消说,招来的人不可计数,但总是没有效应。眼下喜得先生师徒到来,有望割鹿刀双刀团员也!”三郎笑道:“陛下错爱了,想我师徒云游四海,向来只是以荡魔为名,并无苏秦游说的舌辨本事。还请陛下另觅能手。”

国王听说大惊道:“果然还有能手,寡人也不会多年不曾讨得割鹿刀回来,还请先生以慈悲为怀,替我毛女国做下这一件大好事罢,寡人感激不尽!”三郎道:“恐不能讨回。”国王笑道:“天下没有先生做不来的事情,果然讨不回来,寡人也不会妄责先生,大可放心。”三郎闻言道:“虽是这等说,怎奈这割鹿刀之事;我一不在前,二不在尾,乃是个局外人,去往空城国时,当以何话语与他应对?他若问我个多管闲事之罪,讨不回割鹿刀不讲,倒又坐累自身,反为笑柄耳。”

那国王听说笑道:“这有什么,先生果然答应去讨,我可将余下的一把割鹿刀与你带去,真个他国王问将起来,你可将此刀作为执照,说是寡人请得先生讨刀,量他不敢不信。”三郎沉思半晌,转身问倩倩一声:“丫头,此事你看如何?”倩倩笑道:“我看做得。”三郎道:“怎么讲?”倩倩道:“空城国自恃强大,欺负弱小之国,为天理所不容。似此恃强凌弱之举,你怎么坐视不管?”

三郎听说向上道:“陛下,言语在先,我果然讨不回割鹿刀,你可要记住方才说的话,不作难我师徒。”国王大喜道:“寡人岂是他空城国言而无信之辈?”即命官员:“去将余下的一把割鹿刀拿来。”官员急忙向后而去,打开国库,将另一把割鹿刀送把三郎。三郎拿在手中看时,只见此刀长约二尺,宽约二寸五分,隐射淡淡青光。三郎见此忍不住称赞道:“好一把割鹿之刀!”

国王道:“那空城国王匹夫霸占寡人宝刀三十余年,叫我有冤难伸。今幸得先生至此,愿兴仁义之师,替我子稀一国子民做主。真个割鹿双刀团员之日,寡人愿将毛女江山与先生平分!”三郎听说笑道:“陛下莫说此话,割鹿刀能否归来尚是谜团,真个讨得回来,也是陛下与毛女子民洪福,我三郎自始至终只能是一个局外人,更不敢有与陛下平分江山的胆子。”国王笑道:“天下没有便宜的午餐,莫非先生真个要替我白白效力么?”

三郎道:“其实不必,果然有所要求,一切都等三郎回来再讲。”国王大喜,即命:“速备席面,寡人要与先生同饮三杯。”当日三郎在此吃酒不题。

次日,三郎揣着割鹿刀并五百两银子拜辞国王,要往空城国讨割鹿刀而来。

毕竟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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