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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妖王坐镇星星峡 张魁误入魔鬼城

054回:妖王坐镇星星峡,张魁误入魔鬼城

世世常行菩提道,了悟空色明灯。是名诸佛处处通。究竟多智慧,全看各中因。

静坐长思己之过,些许善恶何增?心是莲花化阡尘。同中中异有,破灭本无根。

这篇词名:《临江仙》。

话表三郎苦劝牛魔王归了正道,随李靖返天狱而去,师徒几人可谓是欢欣鼓舞。一起回来布达拉宫,宫门外,只见罗桑率领众多僧侣喇嘛出来迎接三郎师徒。一同邀入宫中坐了,那罗桑合掌言谢不尽道:“有劳先生师徒多日辛苦,不知那牛魔王怎样了?”三郎回答道:“大师,是你西域佛教洪福,牛魔王以自被我师徒收服,回天狱去了。”罗桑与大众闻言,无边喜悦,个个感恩称赞!

是晚宫中排了素宴奉谢,做了贵客礼仪,赠送师徒洁白的哈达。张魁拿了那哈达,十分欢喜,却得倩倩与他诉说不公道,说:“魁哥你看,这里和尚好辱没人!”张魁道:“怎样辱没了?”倩倩道:“眼见你我三人降魔都有功,如何赠三郎的哈达就长些,你我与佛儿的短些?”佛儿嘻嘻笑道:“倩姐姐好会计较,师父名满天下,这里自然视他不同于别个,所以赠的哈达最长,这是理所当然。你也莫道不公!”是晚三郎与罗桑谈至深夜方睡。

次日,罗桑率甘丹寺僧侣喇嘛,同三郎师徒来至甘丹寺,重新安放佛祖金身,打扫大经堂,大众齐齐拜了佛祖金身。一切妥当了,罗桑谓三郎道:“多亏先生神力驱逐恶党,复我佛寺光辉,此恩山高海深言述不尽。还请先生师徒停留几日,叫我藏地僧侣好生报答先生这份莫大恩情!”三郎道:“大师恩于三郎已至也!此番驱逐牛魔王恶党,只是三郎应做之事,请大师莫说报答之话!真要报答,我想抑恶扬善,悉发慈悲,维护众生和平,为救拔众生之苦,这都是大师藏传佛教应当做的报答!”

罗桑闻言说道:“仁义说的是!我这里都会做的很好!”三郎欢喜道:“这样,我与徒弟们就不叨扰大师,就此作别!”罗桑自知留不住,即命大众喇嘛僧侣,一路法器奏乐相送三郎几个离去。直至三十里远近,三郎说:“请大师与众僧留步。”大众直把目光相送,看不见他几个踪影方回。

三郎几个拜别了罗桑大师,一路上行走在西域高原。不觉得时光飞快,已经夏尽秋来。师徒行走在那西域高原之上,但觉秋风瑟瑟,份外苍凉。张魁最受不得苦,忍不住问三郎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不早些离了西域之地?”三郎道:“前面便是叶尔羌汗国,且到那里去看看,再做打算。”张魁听说,心中不喜,无奈跟着背后行来。只是心中有些埋怨的话语一路叨叨絮絮的碎念。

不说他几个去投叶尔羌汗国,且说西域与甘肃分界地有一处关隘,叫做星星峡,这里自古乃是一片蛮荒苍凉之地,人烟十分稀少。却在这里栖居着一个魔王,乃是穿山甲成精。他将星星峡之地居民吃尽,坐下一座城池,唤作‘魔鬼城’。因此上,这里都是一些妖魔鬼怪,并无多少人烟。这穿山甲修成怪物之前,乃在华山修炼的。早在将成气候之际,南海观音老母度化至此,见那穿山甲正在吃人。观音问他:“但凡世间修炼之物,皆望修得正果,你这畜生怎么全无善念,只要伤生吃人?”

穿山甲闻听此言,问道:“菩萨,我若肯修正果,你可有些好处与我?”菩萨咄道:“畜生,你修则为仙,不修则为魔。问我讨什么好处?”穿山甲道:“我也不要你别的,但还将一口甘露与我喝,我便足矣,不生些许恶念,更不敢吃人!”菩萨只道他真心向善,将那甘露与他喝下一口。那怪物得了甘露周济,才然不说一个善字,一掌将菩萨打落莲台,一筋斗不知逃往何方?菩萨曾着惠暗行者四处寻访,渺无踪迹!便去诉说灵山如来,如来是个智者,说道:“菩萨吃了这妖精亏,久后自有收他之人,这一掌你且记着。”

那妖精得了观音甘露,功行增进五百载,端的神通广大,普天恐已无敌手。一朝翱翔天际,忽见到西域之地有异光数丈冲天而起,他心中好奇,降云下来看。原来是一座峡谷,有若丝绸一般洁白晶莹,当中透着点点星光闪烁!那妖王见此大喜,说道:“传说西域之地有一座星星峡,莫非就是这里?我便在此立个江山,做下城池。”当时号召千百小妖,将那星星峡一干居民吃了,筑下一座魔鬼城,一时间,天山南北各路妖王都来参拜穿山甲为王。逐日里操演兵马,整顿器械,将那星星峡地方造的铁桶也似。

且不言这穿山甲祸乱星星峡,再说三郎几个要投叶尔羌汗国,这日正当行得天晚,西域风大,吹着人便行走艰难。无已,几个在那山谷底下避风。待得风停,早已被埋在黄沙之中,挣扎起来身,抖净了身上黄沙。倩倩叫道:“罢了,罢了。这西域与中原大不一般,白日骄阳红似火,夜晚风沙活埋人。不是人居的!我们且看哪条道上好走,没风,急忙的过几道岗子,好图中原去也!”张魁一旁冷笑道:“莫说走中原,眼下这黄土高坡,重重峻岭,一望没个尽头,几时才走得出?倒不如去那里寻下住处好过夜哩?”

三郎道:“这里荒无人烟,哪得人家住址借宿?”张魁道:“你等都在此相侯,我腿快,待我前去探探信息。但有人家,就来叫你们。”三郎道:“这样也好,你且前去看看,若还没有,可早些回来!”张魁道:“我去了。”迈开大步离了此间,直往前去寻觅。三郎三人在此等候不题。且说张魁要寻人家信索,往前登坡过岭走出五六里开外,全没一个人家,就连草木植被都不曾撞见。尽是荒山悬崖光秃秃地!张魁一则行得辛苦,又来心中苦闷。忍不住抱怨道:“还是这师父没计较,哪条道上不好走,偏偏往这西域来找晦气。此间原来没有人家,那里寻找过夜之所?”

边走边念,又走出两三里。叫道:“都说没人家了,我还找寻什么?却不是个呆子!”说不了,脚下绊着个物事一滚,骨碌碌滚落下山坡去了。这一跤疼了,爬起来叫一声,道:“痛!痛!慢些着,才自脚下踏着甚东西跌我一跤?”四下里一望,吓了一个咙踵!原来这里上上下下,圆丢丢,白媸媸,尽数是些人头骷髅堆积成一座座的山谷。但见那:

一壁厢阴气森森,四下里怪雾层层。骷髅残乱堆高岭,骸骨凄凉垒山峰。人肉腐烂,恶血翻腾。管教闻者都胆颤,但是观者俱心惊!疑似判官丰都狱,恍若阎王枉死城。道士到来忘法咒,和尚逢此怎念经?磕磕绊绊,簇簇丛丛。可怜阳世有名体,暴尸荒野做冤魂!

张魁虽说胆大,此时只身到此阴森之地,由不得心中不怕!他霍地抽出那柄大刀,两边乱晃一晃,道:“鬼呀!你莫恐吓我,俺有刀哩!”缠了一会儿,收了刀,慌慌张张往山坡上就爬。不想那些人头骨圆溜溜的,踏着便一滚,又跌下来。爬上去,又滚下来,好似滚冬瓜一般!如此爬了多次,也上不去,却跌了个鼻青脸肿。无奈叫道:“这是那个吃人的积年,你就不会吃人不吐骨头哩?怎么把些骷髅都丢在此处来害杀我也!”不知他费了老大力气才爬上来,看时;太阳已经恹恹的落下去。

他跌昏了头,也不知该往哪方行走?胡乱走了一会,忽然看见前面山凹里一派光芒射出来!细细一看,那山谷上还闪着点点金光。想道:“那里光闪地方,莫非一片人家居所灯火闪烁?等我去探个明白,好叫师父师弟今晚有着落。”三步做两步赶到那里一看;原来许大一座城市,端的金碧辉煌,十分气派。那城门横安玉匾;上面镌着;‘星星峡魔鬼城’六个大字!张魁见此心中森然一凛,暗道:“晦气不似今朝,倒霉那逢今日?才出来那乱葬岗,此时相遇魔鬼城。我若去城门叫应,不是送上门的买卖,叫他啃了我的皮肉,赶明儿将我骸骨也丢去那里。我呸!鬼才去叫你门?”

到转身,就走。走不得三步,背后豁剌剌打开城门,闪出来一干小妖吆喝道:“前面走路的,站下来!”张魁情知不妙,却在心中思索:“我若此时逃跑,那是片刻功夫。走便走了,到了师父那里,说俺没志气!”紧紧把住刀,转身来问道:“你们叫谁?”那小妖早已赶近来,喝道:“就是你,那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在我城门探望甚事?报个明白!”张魁笑道:“我叫张魁,乃是过路的。”那小妖喝道:“过路的还有刀哩!大是可疑!”张魁道:“过路就不能带刀?”小妖道:“我大王最喜欢兵器,你把刀留下,走路!”

张魁道:“要我刀,且吃我一下!”挺刀斫翻来两个妖精。其余小妖惊了,也不打他,放开喉咙大叫:“大王,大王!今日来了个报冤的,打杀我两个弟兄也!”这一喊,果惊动里边妖王。他披挂结束,挺一杆丈八蛇矛,雄赳赳赶出城门叫道:“那个在此行凶?”张魁抬眼看那妖王穿山甲时;但见他:

金睛幌亮,阔口银牙。额前骨突如生铁,两鬓蓬发似朱砂。簸箕一双手,威风实堪夸。一身披挂黄金甲,正当映月飘彩霞。全无子建潘安貌,怎地粉面称娇娃。开喉一口能吞象,哏声催残十里花。峥嵘壮大,狠赛夜叉。三合打遍无敌手,一丈蛇矛走天涯。吃人乃是肚中食,神仙相逢不惹他。跺脚阎王心胆丧,伸手玉帝撤高衙。穿山度岭如平地,漂洋过海任叱咤。观音也惧怕,如来恐难拿。只是凭他做为,播乱西域地,坐镇星星峡。不想张魁今晦气,撞将来此认人家。

张魁见了那个魔王,心道:“好,好!今日是他口中食,明朝骷髅弃黄沙。是个死了!”无奈也作个威风,大起声应道:“就是爷爷我!”穿山甲打量一看:呵呵笑道:“是你,叫做什么名字?我已吃彀四百九十九个人,差你一个就五百,好歹记你个名字。”张魁道:“爷爷我叫张魁,人称伏虎郎。你要吃我,且看你手中那支矛,当得我这柄刀不!”穿山甲笑道:“这厮会说嘴,仔细着!”挺起蛇矛便打过来!张魁将大刀接住厮杀。好斗!

一个西域魔鬼,一个仁义门徒。相逢厮杀没因由,发起狠来赌斗。

一个钢刀劈脑,一个蛇矛刺喉。来来往往好机谋,不知胜败与否。

张魁舍命与那妖精打斗,怎奈工夫相差甚远,钢刀抵不住蛇矛。只好十来回合,被妖精一蛇矛搠翻在地,当的一声大刀震做一边。众妖精一哄而上,将张魁一下绑做一团。拿进城中去了。那穿山甲笑呵呵,道:“这厮果然不济,怎是我的对手?”喜孜孜,拿起那柄大刀一看,月光下觉道刺眼,忍不住叫一声:“端的好刀!”手上把玩一番,又想道:“这柄刀似乎有些来历,此人带着它,定也不是凡俗之辈。不知他是那个高人门下?不好,假如他那主子利害,我莽撞的吃了他,却不结下天大冤仇?却是个利害!等我问他看。”

揣着刀,急忙赶到城里来。那些小妖捉了张魁,径直赶至剥皮亭,解开来按倒。把张魁剥脱得赤条条,就欲开刀破肠肚。一干妖精笑道:“往日里吃人无数,不似今番这汉子一身好肉,彀我们吃两顿了!”正然闹里,听见穿山甲叫道:“小的们且住!等我来问他。”众妖精果退,张魁跳起身,扯将衣物穿了。穿山甲问道:“那汉子,你果然是那里人,师父是谁?如何有这把好刀?”张魁道:“遭瘟的妖精,计算着要吃我,这会如何问我底细?”

穿山甲道:“你说个实话,我饶你一命。”张魁听说饶了他,真个说实话道:“我乃河北张魁,这刀乃是降龙刀。我师父便是陶三郎。”那穿山甲听说陶三郎,心中一惊!道:“可是平麒麟劫的陶三郎?”张魁道:“正是!”那妖王听说,喝令小妖将张魁后面拘禁起来。自家思道:“此人若是陶三郎门人,今日现身在此。定然是他来了西域。听得我在此坐镇吃人,打发他先前来探信息的。等他好来杀我成功!”又想道:“那陶三郎专业捉妖,定然饶不得我。更何况我还将他徒弟拿了。这人不好惹,叫我怎地?”

真个前思后想,左右为难。不多时,呵呵笑道:“我穿山甲几时是个怕人的主子了!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陶三郎真个来时,少不得与他周旋,究竟是他拿我,还是我吃他,未知端的哩!”他心中全无恐惧,只是欢喜得了一把好刀,时时把在手上玩看。就连睡觉也拿着,一觉醒来,便要看刀。一面专侯着三郎前来敌对不题。

再说三郎三个自张魁前去问探人家,便在那背风处等他归来。不想等了多时不见他回,渐渐等得夕阳西下,月上高岗,还无他的信息。几个焦躁道:“这魁哥前去探路,如何这时不见回来?”佛儿道:“师兄莫不是寻了人家着落,就不顾我等在此冷落。等我去寻他回来。”转身就要走。倩倩却一把扯住道:“你休去了,这里荒无人烟容易走散。一时间怎地相会?我们还一起去寻。”三郎道:“说的是。”趁着月色,前来寻觅张魁。

不想与张魁走的不是一条路,却走叉了。走了许久荒路不曾看见。倩倩道:“好,魁哥走散了!那里找他?”三郎道:“再往前看看。”却来至一个隘口,走过来,却无一丝风迹。四处零星的生长着矮小植被。远远的望见前面一处村庄:

重重茅屋,俱都篱笆护就。点点星光,原来灯火萤煌。几株野树参天劲,数条流水绕映月霜。没风影,界苍茫。山怀奇石无岁数,道傍花开夜来香。归鸟余音声聒噪,犬吠柴门看家堂。羌歌时吟唱,牧圈返牛羊。去所堪比中原美,此间隐逸好村庄。

佛儿见到了,拍着手欢喜道:“师父你看,前面好个人家去所,端的美哉!师兄定然寻来此间,乐在其中,不思往返了也!”倩倩也欢喜道:“连日走的都是峻岭荒路,不想原来还有这个清幽之地。”三郎道:“魁哥怕不真是来了这里,我们且去问看。”近前来,看见一家茅屋门前,一双老人正在收玉米。三郎上来作个揖,开口问道:“二位老者,小子打个问讯!”那老叟抬头看了他一行三人,问道:“你们那里来?要问甚事?”三郎道:“我们都是中原人,初来此地,走失一个大徒弟,懵懂寻来这里,敢问老者,可曾看见?”

那老叟摇手道:“没有,没有,我这里与世隔绝,从无外人进来,那里看见你那徒弟。”倩倩叫道:“你这老头,既然你这里从无外人进来,我们今日到来就是客人。就是没看见我们同伙,也当知些礼仪招待我们,你怎这等不晓事?好不达理!”三郎咄退倩倩,再赔礼道:“老人家,我这妹子这张嘴向来不会说话,老者莫怪。果然没看见我那徒弟,此时天色又黑,意思讨扰老者家中借一晚歇,我们照价还你房钱。只等明早就走,不知可否?”

那老叟不作声,那个老妻却开口道:“妨甚事,你们能来这里,还留得性命在,算是不错了。就住一晚不打紧,莫说给钱话语,不好听!”即时请入里面坐了。那老者原来心地好,叫道:“老婆子,既然留客,你去捉只鸡杀了,做来下饭。”佛儿自知他家贫乏,忙叫道:“老爷爷不用了,我们几个虽是俗人,都是心向佛门,吃斋就好,不用捉鸡。”老翁听说道:“这样,你就多做几样小菜来吃!”老妇人应了,便去张罗晚饭。少顷摆上饭菜,满满地一桌都是家常小菜。几个饱食一顿,命收了家伙,却才重新坐下与老者叙礼。三郎因问:“不知公公贵姓,此处又是何地名,如何这等样闭塞,与世隔绝?”

老者道:“我姓迟,名来兴。这里乃是西域星星峡地方,乃是东去中原,西达天竺必经之路。也是汉朝张骞开辟的丝绸古道。前面过去星星峡便是甘肃玉门关,就不是我西域地方。不知你们几个少年唤作什么名字?”三郎道:“小子乃是陶三郎,这个乃是我小徒弟佛儿,这姑娘是我朋友,另有一个大徒弟名叫张魁,方才前方探路走散了的。我们只为寻他来至贵地。恰逢天黑,所以冒昧打扰公公家里。”老者道:“原来如此,我这里乃是星星峡第一家,方才并不曾见到生人来此。不知你等因何来我西域荒凉之地?果然大胆!”

三郎笑道:“我们乃是自幼飘零四海,逐渐的行走江湖。来此西域也是偶然,并非特意来的。我们意思等天明会和了大徒弟,再出星星峡,到甘肃去看一看。”老者摇手道:“你们从哪里来,还到那里去,你那徒弟也休去找寻他,更莫说过星星峡之话。”倩倩笑道:“你这老儿好意思,才然说星星峡西去得天竺,东到得中原。这会如何说过去不得?”说毕,只听见屋后面沙沙乱响。佛儿道:“你家屋后响哩!”老者道:“不必惊慌,这响动的乃是穿山甲,我这里家家户户都养殖。也正是养了这畜生,才保得我们这里一庄人性命。”

倩倩道:“你庄子人性命如何要赖这穿山甲保?”那双老夫妻闻言,不觉掉下眼泪。三郎道:“老者何故伤心?”老者抹泪道:“才然说起穿山甲,所以伤心!”三郎道:“穿山甲怎样令你伤心?”老者道:“你们不知道,我这里原来唤作小西天,正是因为穿山甲改作鲮鲤村。星星峡原来也不止我一处村庄,大大小小也有许多人居住。早在三年前,天上忽然降下一个怪物,正是穿山甲成精。那怪物逢人便吃,遇牛羊牲口便啖。不知伤了多少人命,在那星星峡隘口坐下一座城池,唤聚千万小妖。逐年的吃人造孽。星星峡原来客旅纷繁,只因这伙妖精吃人,再无人走。几年下来,星星峡地方以自被吃得人迹罕至,残存得我这一处村庄孤立了!”

三郎道:“怪道此处阴气森然,原来有妖精之故!”老者道:“是的,前面原来有一座山峰,日夜有光,所以唤作金银山。那些妖精但是吃了人,便将人头骸骨丢弃在前面金银山上,三年下来,那里再无金银光彩,尽是白骨骷髅,变作白骨岭了也!”佛儿道:“那穿山甲如何留下你这里人不吃?”老者道:“正是我这里养穿山甲,那怪物才留下我村子不吃。隔几日便要来领养穿山甲去。所以我们不敢滥杀穿山甲,反要赖它活命了!”倩倩笑道:“非常好笑!世人赖穿山甲而生,这倒是一个趣闻!不知那个妖精本事可厉害?”

老者道:“莫大之神通也!只因年前来了一双法官,声言要拿穿山甲。赶去魔鬼城叫战,只打三回合,被妖精收了兵器,赤着两双手就逃命。那妖精挺蛇矛将二人背后搠出两个窟窿,死了!好本事的。”倩倩道:“他何以收得兵器?”老者道:“那妖精最喜欢兵器,来时将山上星星石打做无数稀奇器械,那那杆丈八蛇矛也是星星石打成的,最为厉害。只因他有兵器嗜好,所以将星星石打成一个‘八卦宝环’又称‘囫囵套’,一件‘星星甲’和一个‘焚天炉’。那囫囵套专收兵器,星星甲乃刀枪不入,入水不溺,遁火难焚。那焚天炉乃是收天火的。星星峡三百里处原来有个火焰山,那妖精来此,嫌它太热,便用焚天炉收了火焰山天火,如今再无火焰。”

佛儿呵呵笑道:“如此说来,那妖精也替你这方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倩倩叫道:“你这老头,如何对妖精底细这等清晰,莫非你家与他有亲?”那老者闻言惭愧道:“虽说无亲,却也有些瓜葛。”三郎道:“怎么说?”老者道:“我原来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做‘迟龙’,小的叫做‘迟虎’。生来学就一般铁匠手艺,古今罕见,打出来兵器铁艺无不称奇。故此人称之为龙虎匠人。那妖精见我儿手艺这般端的,便强行抓去魔鬼城替其打造兵器。那杆丈八蛇矛是我儿打的,囫囵套,星星甲,焚天炉,也都是我儿子打的!”

倩倩听说跳起来叫道:“好,你儿子原来助纣为虐,都是你这做老子的教子无方。你可知罪?”老者叹道:“不是我教子无方,只为妖精恶毒,我儿为保全性命,不得以替其卖命也!”三郎道:“老者才说星星峡过去不得,原来是有妖精坐镇之故。”老者道:“正是如此,我奉劝你们早些回去吧!”佛儿笑道:“老公公不知,我们正是专业降妖的,如今遇见妖精为祸,不去施为,焉能惧怕回去?”老者呵呵笑道:“说过了,你们这等样年纪,捉得什么妖精?不当人子。”

倩倩道:“你莫小看人,等我们打了妖精,救回你那一双儿子,便知我们有真手段!”老者闻言,起身扑的拜倒三郎跟前道:“果然打得妖精,救回来我那儿子。你便是如来在世,观音重生也!”三郎扶起来道:“老公公休要拜我。眼下我那大徒弟不见,只怕也是误入魔地,被那干妖精捉了,你就是不拜我,我也要去会一会这伙孽畜,救我那大徒弟。”老者夫妻闻言,心中感激,是晚安排几个休息不题。

次日清早,三郎醒来,只见老者夫妻早已备下早饭。三郎几个胡乱吃了些,说道:“多谢老者一夜款待。此时天明,只烦老者引个路,交我们去那魔鬼城看看。”老者道:“不妨,都随我来。”几个随老者出门,走不上几里,果然见到一座白骨山。在那日光下端的骇人!三郎见此道:“可怜,可怜。这妖精真个恶毒!”再向前行不许久,见到一座峡谷关隘,里面阴气森森,怪雾蒙蒙。老者把手指着道:“陶先生,前面山谷内就是魔鬼城,恕我不能再指引。”三郎道:“有劳了,老公公且回去,三郎管教你父子重逢。”

老者听说欢喜,道声感谢,寻路回去。三郎道:“这里妖精凶恶,都要小心。”倩倩道:“只去看看魁哥在不在那里,要是不在,我们走罢。”佛儿在一旁发笑。三郎道:“魁哥果然不在,也要打杀了这伙妖怪!惫懒怎地?”拿着兵器走下来,径至魔鬼城前;看到一些妖精在外面列阵。倩倩做个威风,上前大喝道:“你伙孽畜,荡魔先生陶三郎来此,速速叫你们大王来见!”小妖闻言,慌忙打开城门,一窝蜂跑进去叫道:“大王,祸事了!祸事了!那陶三郎打到城门,指名的叫应大王哩!”

那穿山甲正在把玩降龙刀,听闻消息,惊下座来道:“他来了?”小妖道:“来了来了,两男一女,都有兵器。”穿山甲急道:“取披挂来,随我去看看。”妖王披挂结束,挺丈八蛇矛,引妖兵出城门喝道:“那个陶三郎要见我?”三郎见那妖王生得威武,暗暗纳罕。大声答应道:“就是我!”妖王喝道:“听闻你武艺卓绝,会拿妖怪。今日到我城池何为?”倩倩叫道:“我们有一同伙,因昨夜探路失散。可是来了你这里,被你拿了进去?”那妖王道:“我这里来往之人甚多,不知你说那一个?他生得什么模样?”

倩倩道:“他自不是你们这等嘴脸,生得俊朗,是个人样。”妖王喝道:“没有,没有。你再转别家去寻看,休来惹我。”转身就走,三郎叫道:“且慢!”妖王道:“甚事?”三郎道:“后方不远有个白骨岭,我听人传说是你这厮吃人将骸骨垒积在彼。可有此事么?”穿山甲笑道:“哪有此事,西域之人习惯天葬,但有人死,皆弃尸白骨岭,待天鹰啄去皮肉,剩余白骨垒做山峰。哪里是我吃人?我这里都是行善的山主,好心的大王。吃的都是萝卜白菜,更不曾沾荤,哪敢吃人?”

佛儿叫道:“你这厮说谎,待我进去看一看我师兄在也不在!”挺着剑就要入城。激怒那妖王喝道:“你这小贼来讨死哩!”将蛇矛阻住便刺。佛儿侧身躲过,将剑抵住厮杀。打彀十来回合,佛儿抵不住,败下阵来。三郎叫佛儿退下,掣铁杵接住妖王喝道:“泼怪焉敢行凶。”妖王冷笑道:“陶三郎,今也是你晦气,别个地方不去,到来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你那大徒弟是我拿他在彼,你待怎么?”三郎听说,恨得牙迸迸,陡发凶顽。大喝道:“畜生,还我徒弟出来!”照那怪头上便打!这一场好杀:

西域魔王,仁义三郎。丈八蛇矛称如意,神针铁杵号灵阳。一个是千载吃人恶鬼,一个是南海出师真良。生嗔大展经纶手,发狠相逢战边疆。两个艺高人胆大,一双雄心较豪强。愁云遮蔽日月,杀气斗破穹苍。反反复复,蛇矛如梭不闲放。来来往往,铁杵似电遍飞霜。争得天边惊过鸟。杀得地下怕虎狼。小妖抖索旗难举,魔兵缩脑把身藏。正是打出千般样,万种解数任铿锵。

妖精与三郎战够三五十回合,渐觉手软。弄个空架势,撤回身,口中飕的吐出一条软枪,去三郎面上扎了一下。但觉身子一麻,昏昏的便倒做地上呻吟。那妖精笑呵呵,举蛇矛便刺。亏得佛儿将剑架住,倩倩舍命拽起三郎逃命。佛儿打了几合,自知不敌,也随后逃走。倩倩扯着三郎赶出魔鬼城十来里远近,去那一座石崖后躲避。佛儿背后喘哈哈赶过来,问道:“师父正要胜了那妖精,如何就昏倒了?”与倩倩看那三郎,昏的死死的。

倩倩道:“那妖精不知是使下什么邪法伤了你师父?苦呵!”两个无法,守着三郎不敢离开寸步。待得半日时光,三郎渐渐醒过来,捂着头喊疼。佛儿道:“师父,你哪里疼?”三郎道:“一身都疼的厉害,那怪手段好毒也!”倩倩道:“他哪里毒?”三郎道:“你不知道,我与那妖怪正然斗到好处,思量着可以取胜。却不知他嘴里吐出来一条软枪,我不提防被他扎了一下,只是浑身麻木,颠倒的站不住脚,故此败下阵来。”

倩倩捂着嘴笑道:“果然是毒!但如今,妖精难捉,徒弟难救。怎生奈何?”三郎道:“我这时倒无大碍,只是要寻思一计,破得那妖精口里毒才好。”倩倩笑道:“我看那妖精之毒不为大害,本姑娘就有方法破他口中毒。”三郎喜道:“丫头有甚妙计?”倩倩道:“我自台湾修得人身之际,那端的是貌美如花,人见人夸。故此呼做玉女仙子。不知多少凡夫俗子,对本姑娘垂涎三尺,爱慕倾心,纷纷前来撩拨调戏,弄得我好生烦恼,怎么就这么多人喜欢我?后来遇白姐姐传我一个方法,却在口中含下一枚枣核,但有甚人调戏我,吐出口中这枚枣核,叫做‘枣核钉’,又名‘头痛钉’。但盯着人,管教那人头痛三日!好似遭瘟一般。”

三郎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泼丫头,何人敢调戏?笑杀我也!”佛儿也忍不住笑道:“师父,你知道倩姐姐随师父行走几年,这头痛钉为何不曾使用?原来就是没人敢调戏她之故。”三郎道:“说的正是!没人喜欢,那个调戏?”倩倩闻言恼道:“我倒好心献计破妖精之毒,你们却来笑话我!我怎么没人喜欢?”三郎道:“你也莫怪,即便天下之人都不喜欢你,还有我哩!如今且去看看,你那头痛钉可否破得妖精口中毒?”几个商议已定,复起身赶来魔鬼城。只见城门紧闭,小妖也不曾看见一个。

三郎就城门前大喝道:“妖怪,陶三郎来也,速出来相见。”那妖王正在饮酒,听见外面吆喝,说道:“这厮吃了我毒枪,竟然无事,又在城外叫唤。不可小觑他。”披了挂,拿着蛇矛,打开城门叫道:“陶三郎,我已饶你前去,你如何还来恼我?”三郎笑道:“妖怪,大丈夫做事须要明白,方才真刀真枪打斗之际,你为何暗里使毒扎我?这番来一则与你算算这笔帐,又则讨我那徒弟。”妖王笑道:“亏你这厮行走江湖,原来全不谙世事。大丈夫行事手段毒辣,称之为无毒不丈夫,你怪得我?”

三郎闻言喝道:“再出来打一仗看!”那妖王也不答话,挺蛇矛便刺过来。三郎铁杵接住厮杀。战经三五十合,妖王倒退身,又也使个口中毒。三郎见此急叫:“丫头!”倩倩闻喊,飕的吐出那枚枣核钉,往那妖王嘴唇上扎一个住。那妖王不及喷毒,捂着嘴唇大叫!须臾嘴肿的个粽子一般,也说不得话!那些小妖见了大骇,喝道:“那个穿红衣的,使什么法子暗算我大王?”倩倩笑道:“妖怪,你叫做无毒不丈夫,本姑娘这是最毒妇人心!你怪得我?”

佛儿一旁笑道:“你几时是个妇人?”三郎见那妖王着了道,挺铁杵就打过来,小妖见了大惊道:“不好,这厮打落水狗来了!”那妖王嘴唇射了一钉,再无力气挣扎,见三郎杀过来,慌忙点聚兵马,一拥入城,紧闭城门不敢敌对。

毕竟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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