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殇和陌千尘是兄弟,彼此最为了解,对于陌千尘会设怎样的结界肯定最为熟悉。不过要是心语在也可以,对于南宫莲而设定的结界或许也能知晓一二。
现在只靠予兮自己,一点头绪都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哪了呢?
这茫茫雪地,予兮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啊?难道是陌千尘大发善心,没有在这个地方设定结界不成?
找不到任何异样的予兮只能这么想着,看着眼前除了雪还是雪的地方,予兮有点怀疑,自己千辛万苦走上来的雪山之巅,只是一个幌子。可心语已经说了,这上面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自己,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肯定有猫腻,既然只有雪,那么就从这满地的雪开始动手查找,予兮点头。
一个在雪山上没有修为的妖精,动起手来还真是辛苦。
予兮一边骂着陌千尘搞这么怪异来限制人结界,一边弯下腰来翻弄地上的雪,一时间雪花纷飞,让予兮忘记自己在这雪山之巅不能动用自己的修为。
这雪山之巅,说起来也不大,只有平常人家的一间院子,要是做惯农活的庄稼人一会儿就完事,可常年使用法术的妖怪们,就是一场劳力。
下面,旭尧看着予兮翻弄着雪花,不停的咒骂着陌千尘,略显紧张的对旁边一身红衣的男子说:“王,要不要我去看一下,赶走她也好,或者让她进来。这么翻弄上面的雪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红衣男子瞥了旭尧一眼,继续喝着坛子里的酒,喝完最后一口才说:“该来的始终会来,你不是就来了?这一个,赶得走?”
声音嘶哑,眼神魅惑,红衣男子习惯了这雪山下面的生活,一直自由自在的在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看着雪山之巅上予兮奋力的对沉积已久的雪花不停的挖掘,红衣男子不屑的转头,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
旭尧不知道眼前这个红衣男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听上面女子说他似乎叫做陌千尘,那不就是仙帝争位的失败者?迪拜说过,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仙帝之位,自作孽,不值得可怜。
上次在仙剑上掉落,旭尧不知怎的醒来的时候在这个地方,红衣男子看着旭尧,把披散开的长发随手放到身后,说;“小子,怎么来我这里还带着眼睛,真是不怕死。说,是陌千殇还是迪拜!”
旭尧眼里,当时的红衣男子对他是质问,不是问他。
旭尧拼命的摇头,他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个红衣男子是谁,自己当下有对迪拜失去联系,怎么会是谁的眼睛。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仙剑上掉了下来,不知道怎么会在你这里,我不是谁的眼睛,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眼睛。”
红衣男子笑了,旭尧第一次看到比女人还要魅惑人心的笑容。他指着旭尧的心脏,说:“你就是这么不当别人眼睛的么,那这是什么?”
说着,旭尧感觉到心脏抽离般的疼痛,是那样的刻骨铭心,要死去一样,他求着红衣男子:“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等我完成,随你处置。”
红衣男子不听,继续抽离着旭尧的心脏,旭尧眼睁睁看着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身体,一动一动的,继续跳动。
很是挑剔,红衣男子看到心脏上面那些有了小眼睛的地方,一个个的用指甲挖去。旭尧疼的晕厥过去,这是心脏,不是别处。
原来,表面魅惑人心的红衣男子居然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没有管什么情况的旭尧,陌千尘把满地的小眼睛用火全部焚烧干净,眼神中充满恨意:“陌千殇,想要在我这里安插眼线,手段太嫩了点。”
一封信件,随即发往仙界。
已经知道迪拜对自己下摄魂术的旭尧现在对陌千尘俯首称王,却还是不知道他的姓名,直到刚刚予兮在雪山之巅的破口大骂。
真是,找不到进来的门就要骂人吗,也是佩服了,旭尧不再看这个自己有点畏惧的陌千尘,在他身上,自己总会莫名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是那次拿出心脏时的随性?对自己身份质疑是的凶狠?
旭尧不知道,这都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自己不该这么害怕,况且那次是在自己心脏中拿出迪拜的摄魂术,算是为自己好,不用一辈子都被迪拜控制。自己这个迪拜唯一的弟子,都有他的摄魂术,他该多么的丧心病狂?
旭尧不再想,随时观察着雪山之巅的动作,说不定,这逍遥居就又多了一个人。
此时的予兮,已经翻了一大半的雪地,还是一无所获,这个陌千尘隐藏的真深。不过予兮倒是肯定,这积雪下面,绝对有事情,这么耗费自己的真气,就像心语所说的,如果翻遍整个雪山之巅,自己至少要半天才会恢复过来,这还是在自己现在的水平,在冰莲中被心语强行修炼过后的,要是以前,直接在家几天不用见人了。
予兮再次咒骂着这个不敢再阳光底下见人的陌千尘,别人见他非要在雪山上犄角旮旯里找,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当不成仙帝就不好意思见人了?那这六界千千万,都去死好了。
旭尧再次低头,这人是谁,怎么什么话都敢说,看陌千尘随意躺在贵妃榻上眯着眼睛,应该没有听到吧?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别没事有事的转个眼珠子,小心哪天不见了,我可不负责。”
旭尧停住自己的眼神,笑的勉强:“王,没事,您休息。”跟人讨论眼珠子不见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旭尧专心看着予兮翻腾着积雪,不再管陌千尘做什么。
看着积雪下面被压倒的乔木,予兮震惊,怎么雪山上面还有这物种!清风是自己飘上来的,这个呢,难道也是么,还是跟清风一起飘上来的,只不过清风在半山腰,它到了这雪山之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