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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一步一步的的走着,朝着酆都山的方向,他心里知道刘猕想去六道轮回,去干什么他根本不想知道。
六耳根本没有理会那些冥河手下修罗的阻拦,那些修罗就是想拦他也进不了他身边的护体功力,六耳坚定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冥河还在将养自己在魔界之门处所受的伤,一个小修罗走到冥河面前道:“教主出大事了,上次和你打架的那个道士拿着一个破钟闯进来了。”
冥河一听收功站起来道:“人在哪里,快去把人给我请进来,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本教主的好友啊,没有谁对他无理吧。”
小修罗一呆郁闷之极的道:“那道人我们请了,可是他就把我们当不存在一样两只手捧着那破钟跟宝贝一样的朝六道轮方向回去了,小的们连他身边三尺也进不去。”
冥河笑了笑道:“他去看六道轮回就让他去吧,不要去管他了,你们给我好好的守护好酆都山入口便可,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了,去吧。”
六耳凭借着心中与刘猕最后一丝丝感觉慢慢的朝着六道轮回而去,不是他不想快,现在的混沌钟随时会崩溃,稍微一点点的风都有可能把这样破坏了,他现在只能在身体外围形成一个保护圈而不敢用力量去护住钟,因为六耳不知道刘猕现在栖息的混沌钟是不是还能经受的起一点点的力量的冲击。
刘猕此时已经处于弥留了,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支离破碎,唯一剩下的就是一丝灵智只是想再去看看六道,看看他在洪荒世界最留恋的地方,他也许永远也不能再回来了。
刘猕现在一点很平静,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死过一次的人或许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开始有了经验,刘猕很好奇死后的他是不是会重新在黑暗里等待重生,是不是还会有记忆。
时间就这样一刻一刻的过去,鬼门关前的鬼卒,生死殿里阎王判官全都对这位天庭位高权重的圣人大师兄勾陈大帝一点也不敢阻拦,一路绿灯的的六耳慢慢的走着。
前面就是地府下的望川河和那奈何桥,那里有唯一有可能也有权利拦六耳的孟婆。
六耳脚下踩过黄泉路踏上奈何桥,桥对面桥头上一个台子,孟婆站在那里看着六耳。两人就这样看着,六耳双眼中冒出的血红色道:“让开,你现在让开我可以当你没有拦过我。”
孟婆看着这个自己非常熟悉却又不认识的脸道:“勾陈陛下,回去吧,这里只有死去的灵魂可以通过,陛下你还是回去吧,我的职责是不允许你过去的。”
六耳轻轻的把混沌钟放在地上道:“我一直以为你应该记得我,或者说应该记得这个身体,可是看起来是我的另外一个思想在自己骗自己罢了,你不是她,她也不会是你这样的,所以我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
孟婆盯着六耳的脸迷茫了一会,回过神来坚定的对着六耳道:“我是鸿钧道祖赐予的生命,我生命的唯一意义就是守护这奈何桥,任何生人是不可以通过的,死人要过去也必须喝下这忘心汤,勾陈陛下只要你能走过我脚下这三尺高台我也就没有权利管你等,可是你们要过去只有把我打倒。”
六耳一声大吼血红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理智的光芒,脸上布满了毛发,手上猴爪也突现了出来,他一跺脚一下子到了孟婆面前,只一下孟婆整个人就被六耳给砸进了望乡台的石面下。
天地间无数的强者都暗暗的吞了口气,孟婆是道祖复活的,等于是道祖鸿钧的儿女,刘猕这么一下恐怕就等于是在鸿钧脸上来了一巴掌。
可是最让他们感觉无奈的是力量,绝对的力量。六耳这含满了暴虐愤怒的一击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识,圣人恐怕也没有强大到一击把一名准圣人灭杀。
就在所有人以为是灭杀的时候六耳却一声惨叫:“不要!”只见六耳眼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眼里流出了血色的泪光。
就在六耳手中力量就要把孟婆灭杀的时候刘猕那破碎的灵魂穿插了进来,他用整个灵魂包围了孟婆,六耳的力量完全把刘猕炸的粉碎。
孟婆也是呆滞的,她耳边仿佛还听的道刚才那灵魂的话:“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不能是她,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死,哪怕你只是长的和她一模一样,曾经因为我她毁灭了一次,那么现在就让我把一切给补回来。”
时间仿佛禁止了般,从来没有起过风的望川河上一阵清风荡起一层层涟漪,混沌钟就在这微风里慢慢的破裂分解随风而去。
六耳站了起来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嘴里呢喃着:“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然后抬起头来哈哈大笑着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望乡台。
孟婆挣扎着从坑中爬了出来,哪怕有了刘猕灵魂的抵挡六耳的攻击也几乎废了她准圣的修为,只怕从此以后万年内孟婆永远都只能是个被人欺负的角色了。
鸿钧闭着眼睛手里拿着玉碟像是询问又像肯定的问道:“他不会死吧?”玉碟一点变化也没有发生,鸿钧自嘲的笑了笑自语道:“是了,你如果知道的话那么我也应该知道的,其实只是我自己太关心了,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又怎么死亡呢,这里的生死簿上怕是没有他啊。”说完继续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女娲站在那里看着远方变化莫测的混沌叹息道:“大师兄,你如此做又是何必呢。”
其实六耳和孟婆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道灵魂碎片被那打翻的孟婆汤泼在上面。它被那汤带着流出了望乡台那三尺地域,一出了望乡台六道中一股吸扯之力把它拉了过去。
三千多年过去了。
公元前1096年商帝乙即位姓子名羡。
帝乙元年,响亮的啼哭在离朝歌不远的一个乡村响起,一个汉子看着屋里的灯火心里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滋味,这个孩子能为这个贫困的家庭带来什么,快乐和痛苦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