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艰苦的战斗结束,所有人终于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却没有人愿意放弃这个短暂休息的机会,随便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之后,除了几名站岗的预备学员外剩下的预备学员都开始坐下来冥想,轮流换岗,因为在这种状态下冥想可以大大提升效率,而且现在距离学院规定的时间才过去一半,接下来还有更艰苦的奋战等着他们,他们必须尽可能的调整好自身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不过他们必须要去面对,哪怕是只剩下一丝力气也必须坚持下去,直到倒下为止,这就是战争学院的规矩,在训练期间没有中途退场,没有放弃之说,只要你还能站着,就要接受挑战!
休息一个小时之后终于迎来了又一波魂兽的进攻,这一波魂兽数量大概六十多只,比上次几乎少了一半,不过参训的预备学员也被淘汰了一半,剩下的十二人也都是身上带伤,而且经过上次一战都是消耗巨大,所以这次面对的压力比上次还要大很多。
所有的预备学员都拼命坚守着,真有些愈战愈勇的意味,实战训练虽然残酷,不过给学员带来的好处也是毋庸置疑的,经过战争学院长期训练的学员无论是战斗力、战斗技巧、持久力还是爆发力都超过同等级的修者。
萧誉也没有再出现上一次的情况,这让他放心不少,看来只要自己控制好情绪、稳住心神那无形的威胁就无可乘之机,不过这样一来他对那些魂兽的威慑力也大大降低,使得他的压力也大大增加,好在战斧的威力还在,对魂兽还是巨大的威胁。
不过,经过这一战萧誉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鲜血照沾染到战斧之上后,血色竟会慢慢的消退,就像是被战斧吸收,融入到了战斧之中,而染血的战斧竟然微微散发着妖异的红芒,但仔细观察之下却发现那红芒竟然消失了,难道是错觉?
战斧挥出竟然荡起阵阵狂风,而且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威势散发出来,给萧誉的感觉就连重量也逐渐减轻了一些,不会有错了,感受到战斧的变化,萧誉心中一惊,转而变成狂喜,难道魂兽的鲜血可以唤醒隐藏在战斧之内的力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把战斧有可能就真的是一件威力强大的魂器,那这次自己岂不是赚大了,一件威力强大的魂器,其价值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兽魂珠所能相比的,嘿嘿,既然你这么喜欢魂兽的鲜血,今日就让你尝个够!他要用这些魂兽的鲜血洗涤他第一件有可能也是最后一件武器,同时洗刷这些年来所遭受到的耻辱。
林中无数魂兽的身影跳跃,扑击,一阵阵兽吼充斥着整个训练场,随着魂兽大军疯狂的进攻之下,很多预备学员无论是体能还是战力都几乎达到了极限。
啊,一声惨叫,一名预备学员被一头魂兽扑倒在地,锋利的兽爪之下,那名学员肩膀之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衫,他咬着牙,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努力想要从魂兽的兽爪之下挣脱出来,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魂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一股浓重的腥味迎面扑来。
那魂兽兽口一张便要向那名预备学员的脖子上咬下去,一道身影闪电般的飞掠而至,速度之快让人根本就不知道那身影是如何出现的,只觉得一道光影一闪而逝,然后便在魂兽和那名学员之前多出一个人,也不见他是如何出手的,那魂兽便发出一声凄惨的兽吼飞了出去。再看那名学员,脸色惨白,双眼一翻,竟然被吓晕了过去。
那导师哼了一声,仿佛对那名学员这点胆量很不满意,一手将那学员提了起来便向训练场外而去。
那名学员悲惨的遭遇并没有在其他预备学员心中留下任何阴影,对于这种事情他们见的太多,早已见怪不怪了。
战场上魂兽的尸体越积越多,鲜血汇聚成流,汩汩流淌,空气中也到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那些嗜血的魂兽在血腥气息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疯狂。
更糟糕的是到了现在他们身上的魂能药剂也差不多都消耗一空,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身的力量了。
一个接一个的预备学员倒了下去,被导师送离训练场地,卡特、安迪、布兰德最终也没能坚持下来,被淘汰出局。
萧誉的体能也有些透支的迹象,双手双臂也都变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看着场内的预备学员包括他的队友一个个的倒了下去,而天心从树上摔落下来的一幕又在脑海中浮现。
这一刻萧誉似乎完全忘记了这只是一场训练,一团强烈的怒火在心头燃烧,庞大的能量自星辰之内疯狂的向他的身体涌入,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那股爆炸性的力量,他仰天长啸,状若疯狂,奋不顾身的冲向魂兽群中。战斧挥斩,带着一往直前的气势,所向披靡,纵横冲击,竟是没有一头魂兽能够阻挡他的步伐,那战斧仿佛拥有开山裂地之威,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这小家伙难道又失控了?”
看着萧誉奋不顾身的举动,隐藏在暗处的导师不禁皱起了眉头,现在的萧誉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拼命式的打法,每杀死一头魂兽,身上的伤势也会加重一分,而且面对魂兽的攻击他不仅不去躲闪反而挥舞着战斧主动迎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萧誉这般疯狂的少年!
“不,他没有失控,而且头脑很清醒。”桑老道:“他的意志力出奇的坚定,还有,你没有发现么,他的体质很特殊,若是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已坚持不住了。”
导师心中疑惑,就连他都没有看出这些,这老家伙是如何做到的?
桑老说着,突然目光一凝,注意力集中在萧誉手中的战斧之上,神情之中流露出一丝激动:“那斧头好像与以前有些不同。”
听了桑老的话,导师的目光也被那战斧吸引过去,不过他观察一番,却没有丝毫发现,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他也只能看出那战斧模糊的形状,难道这老家伙的眼力比他还强上很多?
这老家伙难道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还是他在故意说大话诓自己?可是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桑老突然问道。
“好像是叫萧誉。”
导师如实回答。
“萧誉。”桑老念叨一句,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