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昨夜的疾风暴雨,带走了夏天那让人难以忍受的酷热。早起的仆人们,精气十足的打扫着被狂风吹的满地的落叶,不时的在人群中发出一阵笑声,不过笑声很低,怕吵醒还未起床的主人。
梅寒荷在睡梦中醒来,睡得很好,精力十足。起床之后站在门口,看着院落中打扫卫生的仆人,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还是有钱人的生活好啊,梅寒荷不由的想到。
“少爷,你起来啊,宝儿没想到你起得那么早,来的迟了。”端着一盆热水的宝儿气喘吁吁的说道,红红的脸蛋,映衬的小姑娘格外可爱。
“宝儿,起很早了,少爷只是昨晚睡的早罢了,以后,你早上不用起的那么早,本少爷,自己能洗漱的。”梅寒荷,微笑的说道。
“那怎么行啊,少爷是主人,宝儿是奴婢,服侍少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莫不是少爷生气了,要责罚宝儿吗?”小丫头脸色有点发白,端着的脸盆都晃了晃,差点把热水都撒了出来。
“宝儿啊,少爷不是要责罚你,而是少爷要去天道宫了,以后什么事情要学着自己做,现在要开始适应,懂了吗?”梅寒荷有点好笑的说着,一边接过热水。
“宝儿,吓死了,真以为少爷要责罚宝儿,就知道少爷最喜欢宝儿了。”小姑娘这才转悲为喜。
梅寒荷有点无奈,却也不再多言,自己洗漱之后,对着宝儿说:“少爷我今天不想在家里吃早饭了,带你出去吃吧。”
“少爷,不行的,府里的奴婢,没有管家的允许,不可以擅自出府的。”宝儿有点不开心的说道。
梅寒荷,想了想,自己平时出门,都是带着两个府里的护卫,还有喜顺。也不好自己坏了规矩,歉意的看了宝儿一眼:“宝儿,下次,我和父亲讲,也带你出去转转。”
宝儿高兴的叫了一声:“少爷你太好了,我去把喜顺哥哥叫来。”说完,就跑了出去。
这个急急忙忙的小丫头,梅寒荷笑着摇摇头。
不一会,喜顺就过来了,“少爷,您这是想出门吗?”喜顺小心翼翼的看着梅寒荷。
梅寒荷点点头,“嗯,今天,少爷我带你出去吃个早饭。”喜顺愣了愣,没想到,以前脾气不好的少爷,今天如此和气,也不敢多想。
“少爷,您这现在就走吗?”
“对,现在就走。”
“那我去把护卫叫来。”
清晨的京都,已经是热闹非凡,街边的小摊一个挨着一格,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彰显出一个大国的气派。
梅寒荷,新奇的看着街上的景色,虽然,在原来的记忆里就有这样的场景,不过,还是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真实。
梅寒荷闻到一阵香味,看道一个早点摊子,是个老人带着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小女孩开的摊子,看样子,老人的手艺不错,食客就没有断过,不过都是急急忙忙的买个早点就走了。两张桌子却是没有人坐在那里。
梅寒荷坐在一张桌子旁,对着老人说道:“老人家,你给我来个四人的包子,再来个豆浆。”老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八九岁的小姑娘就把包子,豆浆送了过来。
“你们都坐下吃,跟了我这么久,从来都没请你们吃过饭。”梅寒荷笑吟吟的对着喜顺,还有两名护卫说道,喜顺和两名护卫却是惶恐不已,连声道者不敢,可是在梅寒荷的坚持下,还是坐在凳子上吃了早饭。
吃饱喝足,结了账,正要走的时候,却有五六个人,流里流气的走了过来,“老头,你在这里摆摊,这个月的租金要交了啊”老头连声应着,从放着钱的箱子里拿出了二十个铜钱,给了带头的一人,带头的混混满意的点点头,又顺手拿了一个包子,正要离开。
“慢着,你们不是京都治安司的人,凭什么收人家的租金。”梅寒荷,抬着头看着几个混混,怒声说道。
带头的混混看了看梅寒荷,见梅寒荷衣着华贵,定是大户人家公子,天子脚下,皇亲国戚众多,也不敢造次。
笑着拱拱手,对着梅寒荷说:“这位公子,小的是治安司的人,今天,咱大人身体不适,才有我们几个代为收租。”
梅寒荷却是说道:“既然是治安司的人,怎么不见你身着治安司的官服呢?”
带头混混却是神色一冷:“公子是贵人,出门还跟着小厮,护卫,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贱命的很,不值得贵人多费口舌。”说完却是急忙的想要离开。
梅寒荷使了使眼色,两名护卫立马闪身拦住了几名混混,领头的混混,转头对着梅寒荷问道:“公子,这是要难为小的吗?”说完几个混混骂了起来。
梅寒荷神色一冷,对着护卫说道:“居然敢骂本少爷,给我打!”护卫得令,立马不客气,几个混混又怎么是文侯府护卫的对手,文侯府的护卫都是军中挑出来的好手,每个人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老兵。
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几个混混都被打到在地,痛苦的哼来哼去。梅寒荷走到领头的混混面前蹲下,对着他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是文侯府梅寒荷,想报复尽管找我。”
领头的混混听了大惊,也不管身上的疼痛,立马趴到在地,对着梅寒荷不停的磕头:“梅公子,原来是梅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梅公子,还请梅公子多多包涵,小的是刘公子的手下,还请梅公子看在刘公子的面子上,饶了小的。”
“刘公子?哪个刘公子?”梅寒荷疑问的说道。
“是刘正东,刘公子啊,天天和您一起的,您忘了吗?”混混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梅寒荷一愣,原来是自己好友的手下,梅寒荷,刘正东,汪同邻,京都三害。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梅寒荷,挥了挥手:“算了,那你们走吧,记住,这条街,再也不许来收租了。”
混混连声应着,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街头停着一辆马车,轻纱围绕四周,隐约的看到里面坐着两个宫装的年轻女子,一个瓜子脸,柳月弯眉,不施粉黛,却有倾城之姿。另一个也是不差,清风带起轻纱少许,路过的一个书生看了一眼,却是惊呆了,好美的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亦不过如此吧。
不论书生的呆立,马车里的两个女子,却是看着梅寒荷的离去,一个女子道:“盼公主,梅寒荷那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打抱不平,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被称作盼公主的女子想了想,“好像——他的确是被驴踢了。”说完自己轻声笑了起来。另一个女子也是一愣,也是轻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