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离开的盼公主在离开大厅之后,在走廊停了下来,想了想,对着身后跟着的侍女说:“现在这个时辰,京都的城门已经关闭了,叫侍卫带着我的令牌,追上上梅寒荷他们,没有令牌他们进不了城,现在他们那么生气,就怕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完,把身上带着的一块有皇家徽记的玉佩递给一个侍女,侍女应声,快步离开,薛琳琳对着盼公主说:“这周同洲还真是嚣张跋扈,身为炼气士,居然会对一个普通武者出手,这事情如果被天道宫的人知道了,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盼公主冷哼一声:“天道宫?现在的天道宫可不会关心这种小事,而且还是武侯的公子,你以为武侯府会不想办法把事情压下来吗?”盼公主看着走廊外面的下的不停的雨,又是叹了一口气,“多事之秋啊!唉~~~~~”
急速奔驰的马车很快的来到了京都的城门下,京都城门紧闭,马车不得不停下来,几个跟在旁边的护卫,急忙的想着城楼上的守城官兵叫着:“我们是文侯府的人,文侯公子在马车上,有急事,快开城门。”
守卫城门的官兵向城门下看了看,马车上是有文侯府的徽记,一位十夫长打扮的小官对着城门下叫着:“诸位大人,不是小的不开门,职责所在,没有皇命,这城门是万万开不得的。”
听到叫声的梅寒荷钻出马车,衣服上血迹斑斑,看的十分恐怖,连城楼上的官兵们都是看的一惊,梅寒荷愤怒的叫着:“楼上的人听着,我是梅寒荷,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我的朋友受了重伤,急着回城医治,还请各位给个方便。”说完,对着城楼上拱拱手。
城楼上的官兵议论纷纷,这时,一位皇家侍卫骑着马,快速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有皇家徽记的玉佩,隔着老远,就大声的喊着:“城楼上的兄弟,这是盼公主的令牌,盼公主有令,放梅公子入城。
城楼上的官兵们出了一口气,真是来的及时,不然自己不开城门,明天就要面对梅寒荷的愤怒,开了城门,自己也会被上级责罚,这皇家侍卫还真是来得及时,不然自己真是没有好果子吃,守城的官兵们急忙开城门。
梅寒荷的马车也是急忙入城,奔着文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雨下的还是很大,雷声阵阵,今晚对于很多人都是不眠之夜。
文侯府,剑圣林成河脸色阴沉的看着昏过去的刘正东,还好送来的及时,伤的也不是太重,林成河只是运功把刘正东胸口的淤血化去,刘正东苍白的脸色才变得红润起来,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缓,没有大碍,只要休养十多天就没事了。
林成河看着坐在旁边,淋成落汤鸡的梅寒荷与汪同邻,出声问道:“居然还有炼气士对普通人出手,炼气士有炼气士的规矩,是谁,太放肆了,老夫要教训教训他。”梅寒荷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身体不住的哆嗦。
喝了一口,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才对着林长河说道:“是武侯的公子,周同洲,此人与刘正东比试武艺,两人不分胜负,没想到这厮居然是炼气士,他肯定感觉和刘正东打个平手丢面子了,这才开脉门,把刘正东打成重伤。”
林长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周同洲现在在哪里?老夫明天就去找他,看看他是谁的弟子,居然如此的嚣张,对普通人出手,这可是犯了炼气士的禁忌的,我倒要看看他的师傅是谁,居然教出这种徒弟,都是混蛋,丢炼气士的脸。”
梅寒荷,想了想:“对了,当时在场的还有两名皇家侍卫,他们也是炼气士,不过却没有阻止周同洲,等到刘正东被打伤,他们才出手阻止,现在想一想,这事有点蹊跷,那两个侍卫,明明有时间阻止,却没有阻止。”说完,看着林长河。
林长河眉头紧皱,沉声道:“不用想了,他们都是军部的人,这大越国,除了天道宫有炼气士,军部也有自己的炼气士,他们和我们天道宫一向不对付,此事看样子不好处理了,这军部的人也太维护自己人了,对普通人出手,也不阻止,就算我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的,最多私下的赔礼道歉。”
梅寒荷愤怒的说道:“军部又如何,难道就不讲道理吗?把人打伤了,居然只是私下的赔礼道歉,还不是明面上的,刘正东伤成什么样子,他周同洲也要伤成什么样子,不然,我们又怎么会出了这口恶气。”
林成河摇摇头:“没用的,军部能私下道歉,就已经是给了老夫的面子,换做别人,他们是理都不会理的,军部的人一向是傲气的很,他们又代表着大越国的军队,怎么会低头,这不是打了大越国军方的脸吗?”
汪同邻这时问道:“这军部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伤了人,就应该道歉,不然又怎么能让人信服,做错事不仅是袒护,还不愿意正大光明的道歉,大越国的国法又岂能容他!”林成河冷笑一声,“国法,军部的人眼里还有国法么,只要能赢,什么阴谋诡计都能用出来的,国法,那是管平民百姓的。”
汪同邻挥挥拳头,还想说什么,林成河打断了他,“军部是武将系的,如果是武将系的人,可能还好说,你们都是文臣系的,本来就是互相看着不顺眼,又怎么会和你们讲道理,如果你的拳头比他们大,你能讲道理,打不过人家,还讲什么道理。”
梅寒荷阴沉的说道:“还是要比拳头大么,好啊,这口气,咱们暂时忍了,以后一定双倍奉还,周同洲现在能嚣张,不代表以后还能嚣张。”
林长河叹了一口:“算了吧,此事现在就这样了,明天通知这小子的家人,把他带回去,军部那边,我去处理,你们几个小子,就不要出去到处惹事,现在是军方在镇西将军府那里打了一个胜仗,这几天,回京都的军人特别多,其中也是不少的炼气士,军人本来就是脾气暴烈,有点事情就喊打喊杀。”
林成河看着不说话的两人,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本来在京都就是小打小闹,出了京都,你们才会知道,这天有多大,地有多广,一山更比一高,你们记住了,做事情,一定要低调,现在你们的年纪也到了,你们的父母很快就会把许多事情告诉你们。”
梅寒荷和汪同邻对望一眼,有点疑问,不过还是不想说什么,只是眼中的火气,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下了大半夜的雨也停了,滴答滴答的,林成河打了一个哈欠,对着梅寒荷,汪同邻说道:“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吧,今天遇到的事情就不要去乱说了,好好的努力吧,你们吃喝玩乐这么多年,也到了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说完,林成河迷糊着眼睛离开了房间,梅寒荷看着熟睡的刘正东,叹了一口气,“汪兄,天色已晚,就在我家住下吧。”汪同邻点点头,两人离开了房间。雨水依然沿着屋檐,滴答滴答的,这声音也滴在了梅寒荷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