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拢居作为京都首屈一指的青楼,自然有不凡之处,不论是本身的背景实力,还是服务态度,都是让人惊叹不已。
梅寒荷刚一进楼,就有站在门口的四个迎客姑娘轻轻俯身迎接,“欢迎公子光临心拢居,祝公子玩的愉快。”接着就有一个青衣小厮过来,对着梅寒荷躬身,“公子驾临,心拢居荣幸至极,小的叫卢康,不知道公子有约好的姑娘,还是要翻牌子?”
梅寒荷摇摇头,指着前面的林长河说:“我是和他一起的。”卢康看了看前面的老头,已经有一个青衣小厮在旁边,于是对着梅寒荷躬身:“既然公子是两个人,已经有人接待了,那小的就不打扰公子的雅兴了,如果公子有什么事情,就找和我穿一样衣服的人,祝公子玩的愉快。”说完,在一躬身,就离开了。
梅寒荷轻轻的点点头,心道,心拢居果然是服务周到,连一个青衣小厮都是气度不凡,想来,这青衣小厮也是有点意思的人。心拢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人,一般人可不愿意在青楼做事,看样子,心拢居也是大手笔了。
想着的时候,已经跟到林长河的身后,林长河得意洋洋的说着:“你这小厮不错,给大爷我找十个八个姑娘过来,大爷我今天可是准备了一千两银票,不花光,绝不走。”青衣小厮笑着给林长河躬身:“大爷,您真是豪爽,小的这就给您找间上房,再去帮您把姑娘叫过来。”一千两银票那可是相当的一笔钱了,这小厮在心拢居做事,一个月不过才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也够过上相当舒适的生活了。
一间环境清幽的房间,林长河笑容满面的搂着两个姑娘,一边喝着酒,一边说这话,不时地两个姑娘发出一阵笑声,虽然知道,姑娘是虚情假意,不过笑声却是十分的真实,可以想到林长河的口才。
梅寒荷却是没有叫上姑娘,可能算是梅寒荷作为现代社会的人一种别扭的感觉吧,觉得青楼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总是有点不舒服。本来梅寒荷是抱着一种看新鲜的态度过来的,但是经过林长河一路上的折腾,新鲜感已经没有了。
梅寒荷看着林长河实在是无语,这叫什么事情啊,太外公带着自己的太外孙来青楼,梅寒荷感觉那是相当的纠结。虽然上辈子,自己是孤儿,对于亲情那是十分的珍惜,但是,这也未免反差太大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梅寒荷有点受不了这个气氛,站起来对着林长河说:“太~三爷,小的觉得有点不舒服,出去吹吹风。”林长河忙着和姑娘聊天,只是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梅寒荷郁闷的离开了房间,刚到走廊,却碰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刘正东。
刘正东喝的有点醉了,脸色红的很,走路都有点不稳,不过看到梅寒荷,还是开心的叫到:“梅兄,今晚你也来啦,真是缘分,快跟我来,汪兄也在,咱们三兄弟,今天算是全了,本来还打算叫你,不过想到你头受伤,就没叫你,没想到你也来了,兄弟佩服,带伤出征,我辈楷模。”
梅寒荷实在是郁闷透了,自己的名声看样子这辈子就这样了,今天这事儿,明天估计整个圈子里面都知道了,被驴踢的家伙,就三天,伤没好,就去青楼。刘正东这个混蛋,就是个大嘴巴,什么事情都喜欢到处说,自己能成为京都三害,着刘正东有一半的功劳。
不过,刘正东虽然是个大嘴巴,不过本性不错,这也是自己能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原来不想去的,不过,听刘正东说汪同邻也在,也不好意思不过去。毕竟是自己的朋友,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梅寒荷就跟着刘正东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正是汪同邻,汪同邻正搂着两个青楼姑娘说着话,看到刘正东回来,正想说话,又看到梅寒荷进来,十分高兴,笑容满面的说:“呦,这不梅兄吗,今日见到梅兄,很是开心,快坐,咱兄弟三个都能在一起,高兴,今天必须不醉不归。”说完,自己又喝了一杯酒,看样子,也是喝的有点醉意。
梅寒荷也不矫情,都是相处的很好的朋友,坐了下来,拿起酒杯,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没想到今天,咱们兄弟三个能在一起,汪兄,刘兄,我干了。”说完,梅寒荷一饮而尽。汪同邻,刘正东,拍拍手,汪同邻说道:“梅兄爽快,来,刘兄,咱们继续。”
酒过三杯,菜过五巡,有点醉意的梅寒荷不在喝了,毕竟自己脑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还是有点疼。汪同邻,刘正东也不勉强。挥挥手,让姑娘们退了出去。汪同邻对着梅寒荷说道:“梅兄,有件事要告诉你。”梅寒荷点点头,双臂放在桌上,看着汪同邻说:“汪兄,有什么事情?这么正式,让姑娘们都出去了。”
汪同邻呵呵的笑道:“当然要正式了,是和盼公主有关系的。”梅寒荷想起记忆中,自己有个婚约,正是和盼公主的,于是问道:“什么事情?”汪同邻见到梅寒荷的神色有点严肃,哈哈一笑:“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情,这不,今天盼公主和礼部尚书薛大人的女儿一起出城,到西山的避暑山庄游玩嘛,她们在走的时候派人通知了不少的王侯子弟,约了三天后,避暑山庄以诗会友。”
梅寒荷听到以诗会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可不想去。”汪同邻嘿嘿一笑,“当然和你有关系了,盼公主手下的人刚好碰到我,于是就和我说了,盼公主请了你过去,原来是要到你府上的,不过报信人的母亲病了,急着回家,就托我告诉你,嘿嘿,盼公主以前可是绝对不愿意和你见面的,能躲着你就躲着你,这次还专门邀请你,你小子干了什么,说说听听啊。”
梅寒荷摇摇头,“没有啊,我和盼公主一个多月没见,能有什么事情,上次见面,还是母亲进宫,拜见皇后,把我带上,和盼公主见了一面,不过没有说话,只是行了行礼。”说完,汪同邻和刘正东却是一脸的坏笑。
梅寒荷知道自己朋友的性格,事情会越描越黑,也不再多说,正好有些头晕,就出来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