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楚天,眼中透漏着坚定,心中燃烧着充满希望的火焰。
他突然看到有一个充满了希望的目标,在像他招手,让他不要害怕不要迷茫。
哪怕未来遇到再大的困难,他都不会颓废轻易放弃,有信心去度过每一个大风大浪。
就算他不能给祖先争光,他都要给自己争光,活的洒脱自在。现在他才觉得自己活着是多么的幸福、有价值。
以前他只是一具活着的死人而已,没有梦想,没有目标,还总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有的人活着,他却像死了。
楚战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双眼中全是赞赏,不时看向庙宇深处,眼眸深处出现的担忧被他刻意隐没了。
楚天什么话语都没说,只是走上前去重重的在楚天肩膀拍了两下,然后就那般昂首挺胸的,径直走向了西面的一堵墙壁。
父爱都是深沉的吧,他们不会用最好的言语表达,而是只用简单实用,笨拙的行动在表达着自己的爱。
一个眨眼间,已经在那上面行云流水般拍了四五下有余。
每一次拍击,大地深处都会传出机器轰鸣般的巨大响声,震耳如龙。可是楚真就像早就知如此一般,不动声色的继续拍打,直到第九下,地面之下穿出了铁链撕扯的“咔嚓”“咔嚓”声,络绎不绝,一波盖过一般,如海啸般拍击而来。
楚天早已忍受不住这股震耳欲聋的声响,蹲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耳朵,闭着眼睛。
蹙尔,却发现耳旁早已没有了响动,只好疑惑的抬起头,接而是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撼。
他的家此时根本就不是他的家。墙壁早已下沉不见,只剩下个半亩空荡荡的巨大房间,连成了一个整体。
印入眼帘的墙壁上泛着青金色,上面刻着各式各样的花鸟鱼虫,根本看不到以前黄泥壕砌的影子。
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
在不断下沉上升快速变换重组,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喀嚓嚓”组成了一个八尺大的祭台,祭台上有一个半尺见方的洞口,里面不时有一些灰色气体腾起,有快速下降,掩盖了石路下的石板路。
“你的三具相躯就在下面酝酿补全,为父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如今你跳脱了命运之河,不会有人再推算到你,而且有族庙保护你,可以放心成长了。”
“出来吧。”随着楚真的话语,大袖一甩,一股清风徐徐升起,弥漫在洞口的灰雾退却的一干二净。三具颜色样貌气质不一样的男子从里面飞了出来,盘坐在屋子里。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全身金灿灿的人,看去就是一团璀璨的光,蜇的人流泪直流,等盘膝在地上时才光芒内敛,露出了他的真容。
看到那重身影,楚天早已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不让自己惊声叫出。但他那睁的老大的双眼,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境况,这就是另外的他啊。
似箭如刃的双眉炯然有神,狭长深幽的金银色眼眸显得神圣非凡,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朦胧了眸中的犀利之色。俊挺的鼻梁,唇色偏淡的薄唇,微抿的下巴,隐隐昭示着他倨傲的性格,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身上流淌着一层纯金般的色泽,整个人就像黄金打造而成,更像一件艺术品。
还没等楚天回过神来,又有另一具却又从洞口飞出,带出一片黑暗压抑感,看到他楚天就像看到世界上最纯的黑暗,滔天魔气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让人感觉到的只有阴冷而没有半分热度。
漆黑的眼睛里见不到一点光,充满了冷漠、幽暗和杀戮。直挺的鼻梁,倔强的眉毛高高挑着,额头中间有一个由符文组成的“魔”字,看一眼都会觉得摄魂夺魄,沉沦进去。
身上就像被生生拼凑在一起的碎瓷器,缝隙间不断燃烧流淌着像岩浆一样的液体,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神秘的符文,滴落在地上就会腐蚀出一个小洞,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充斥了整个屋子。
紧接着出现的,却是那么普通。如果非让人给句中肯评价,那就是丢到人堆里都不会找到他的身影,但却是让人看着最舒服的。
身体面貌非常平凡,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如刀刻清晰而深邃,显得狂野不拘,长相普通的脸上噙着一抹,可以化开人心的微笑。
三具身影一出现,就承三角之势抱团打坐,现在仔细瞧着,楚天就发现,他们的眼中没有那么灵动,都显得很呆滞。如果要让楚天评价,他们三个就是没有灵魂的躯体而已。
越是靠近这三具身影,楚天的身体都会在沸腾。就像有一个怪兽,充满了渴望,想要让他立马去吃掉这三个身体。这一反应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中到底有什么?怎么会有吃人的想法。
“你的资质在别人看来还可以,在爷爷看来就一般,你愿意走爷爷给你安排的路吗?”楚战说出的话,每一意都像是大道理,让人都愿意去相信。
“啊!”楚天只是惊讶的发出口,还没等他开口答应。他的父亲就着急忙慌的阻止了。
“父亲,我知道你功参造化,但我还是想让他能走自己的路。”楚真虽然不想和他父亲去争吵,但为了儿子他真的没办法,也很无奈。
“胡闹,怎么翅膀硬了就不听为父的话了。你目光短浅,切莫毁了我孙儿的大好前程。”让楚天没想到的是。楚战根本没有生气,仿佛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那威严的话语只是在给人阐述一个事实,一个真实的答案。
楚真也觉得自己妄自菲薄了,看着楚战的身影,那始终如一的笑容,他确实明白自己在眼光上还比不上,差的不是一丁半点的。
他也会向大多数人,都只会把这三具遗蜕作为养料。去让他儿子的身体产生进化,本源变得更强。他们之所以那样做无非就是,如果不这样做身体只会是残缺的,永远不可能有大进步。他也想看看他父亲有什么想法。
“儿,愚钝,还请父亲请教。”楚真弓着身子,双手抱拳,颇为恭敬对着如今漂浮在空中的庙宇说道,应该是那上面的楚战。
楚战什么话也没说,双眼中充满了浓浓的赞赏。不卑不亢,遇困而能谦卑,前途无量啊,只是他也没有表示就那么不断抚摸着胡子。
“人有人相,天有天相,万物之相皆在于心。”楚战缓缓停顿又接着开口道:“我孙儿天命在身,就应了天相。人相自有,而且这三具遗蜕几乎不可能出现,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那冥王命,我这孙儿早就死了。”
楚天和楚真听着也确实如此,特别是楚真。他对自己儿子的情况可谓是最了解。
“我欲以我孙儿活着的身为真身,魔身为阴相,神身为阳相,剩下一身蕴含仙脉,做为中和,做那阴阳鱼眼,成就相身。”听着楚战霸气侧漏的话语,真的是可以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