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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阴阳雨儿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水落夕阳鱼跃鸟,流落的时光,映照的一脸沧桑。

岁月蹉跎,时光荏苒,一去而不返。

往事只能回首品味,眸然回首,却已物是人非,只在心中留下惆怅的苦涩。让人颇叹岁月无情,仿佛还在那白驹过隙间的画面。

风雨桥,为石墩木面瓦顶结构,坐落在村中唯一的七度河上。

传闻它只是一条神秘大河的测流而已,因常年温度都只有七度,也不知它从何而流,去往何处,遂村中便流传起了这个名字。

有记载它真正的主流是以虚空为河道,里面孕育了很多大密,强悍的生物。

它发源于祖山,这些都为村中史书上记载,让人无可考证是否为真。

桥上建有精致朴素的亭台楼阁,可避风雨,可供游玩,非常实用。

整座桥梁没用一根铁钉,精致牢固,也能看出祖先鬼斧神工,巧夺天工的精湛技艺。

桥头小亭中,此刻正有一个男子正在打着呼噜躺在木椅上睡大觉,让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路人都品足论头,摇头叹息指着他离开了。

走进一瞧不是楚天是谁,枕着一只鞋子,嘴角挂着口水,一脸傻相,又是乱亲又是傻笑,怪不得会有路人说他笑话他。

五月份的雨总是没由头,说落就落,犹如女人的脸。

临近傍晚,天际边滚来了层层黑云,还伴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坍塌下来,街上行人早已四散而逃显得那般萧条。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霎时间,打得屋舍“噼啪”作响。

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又像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楚天早已被那漫天惊雷吓的一蹦而起,胡乱扒拉了下口水,看着这泼天大雨,天地仿佛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只能感叹自己是不是和老天有仇,不给拉线不说,居然临近傍晚还弄了这么一场大雨,让他如何回去。

他非常喜欢雨,不知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喜欢,仿佛天生刻在他骨子里一样。想着今天出来没能抱的美人归,能难得看到这样一场雨景,也是一件幸福事。

雨滴答落,雨雾翩翩,刻映着似水流年。

眼前的雨景早已吸引了楚天全部的心神,他总觉得雨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可是却总说不出有哪个地方不对。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雨中响起,是那么弱小又那般清脆,透过雨雾朦胧间,可以看到走来一个妖娆女子,仿佛她有过的地方雨最大。

凤冠霞帔,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肌若凝脂露出丰满的胸部。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楚天看到这个女子,魂都像被勾走了,她的一步一魅都是那样吸引人,别有美感。口水“哗啦啦”的早就像小河泛滥一般。

“堪称经典的妞啊。”

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楚天就急忙捂住了嘴,两眼继续朝人家放狼光,可不能让人家觉得我是色狼啊,吓跑了怎么办。

“闭上眼,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女子款款而来坐在了楚天的身边,甚至连询问她的语气都没有,说出了这句话,霸气却又带着娇媚。

瞬间就握住了楚天的手,让楚天那个心猿意马啊,“靠”如今的小妞都这么开放了吗,“哈哈”不过肌肤真细腻,这手感,这小腰,这声音。

不过看到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立马识趣的闭上了眼。

他要做什么,“亲、吻,”还是那什么,“嘎嘎”美女无论你干什么,俺都从了你。

女子看着他那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也不点出,好像知道了他的心里所响,甚至他的眼中露出少有的温柔。

随着她闭上了双眼,楚天的眼前划过了好多零碎的画面。

随着冰冷枯寂的黑暗拉开序幕,亘古长存,广袤无边。混沌翻涌,雾霭朦胧,偶尔有血色的闪电划过天际一闪而逝,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迷惘,在他的耳畔无力呻吟着。

光阴荏苒,时过境迁,仿佛顷刻弹指间,又仿佛苍老了一万年,一切都变得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透过灰色的烟雾,时不时露出一座座高有百万丈的巨大黑色墓碑,隐隐向里面望去更有高约千万丈的,显然这是一个可以震惊世人的坟墓。

石碑上面刻着一个又一个时代,随着翻滚的黑暗隐没于远方,不知起点何处,终点何方。

黑暗越浓,光明就越强。

最中心却是一个承天跨地的金色巨碑,不时有五色的流光从天上地下汇聚在其身上。男子身披九龙黑袍沉浮其中,隐隐可见其苍白如雪的脸庞,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如女子绝美的脸庞。

虽安静祥和身上却透着一种不尊天地的气势,黑发乱舞。看到他楚天就像看到了所有黑暗之源头,哪怕那光在明亮,都掩饰不住他的黑暗。

“天之彼岸”

那里的一切都如云遮雾绕一般迷离,但楚天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隐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女子也和他看着同样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少年,又或许几个世纪。一个染血的女子出现在画面里,她朗朗跄跄,不时会有一些紫色的血液滴渐洒落在身后的虚空,让那里翻滚不息,身体犹如一片混沌,只能让人看到她的眼睛一直落在那男子的身上。

心会隐藏我们所不能说的东西,但眼睛却能说出我们试图隐藏的一些东西,从这个女子眼睛的悲伤中,楚天知道躺在那巨碑中的男子和她关系非同一般。

“天倾了,地覆了。当承诺失了真,心是那么的痛你可曾知道,我爱你是一种铭刻灵魂的信仰。”

那是一种比心还痛的眼眸,让人为之动容。

“你是我生命中最惊艳的一抹光,虽弹指转瞬泯灭,不惊天,不艳地,却是我一辈子的牵挂。”

“你失约了!”

特别是这句话之后,楚天觉得岁月在指尖流淌着,感觉自己从中缓缓陨落,颤抖的心,缠绕着莫名的思绪,心中充斥着一种哀伤。

“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灯火辉煌的红尘,我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归属感。失去了你,哪怕不死不灭,长生不老,又有什么用?”

听着女子跪在碑桥,那落寞的身影,苍凉的话语,楚天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可,他突然觉得爱情是多么的伟大,特别是看到那漫天飞舞的白发时。

“我要在这里一直守着你,我怕你冷。哪怕海枯石烂,此心不负。”伴随着白发的起舞,四周的空间仿佛被切的支离破碎,重新淹埋在黑暗中。

岁月的美,在于流逝。人生的美,在于经历。

梦醒,梦碎。眼角未曾干涸的泪水提醒着楚天,他所看到的不是梦。回过神来看到对面的女子正一脸好奇,睁着大眼睛的打量着自己。

楚天颇有些尴尬,特别是自己还紧紧抓着人家的手不曾放开,急忙抽手呲牙咧嘴,落个大红脸看着人家。

“姑娘,你叫什么?”楚天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道。

“我叫,阴阳雨儿。”听着人家娟娟大方的话语。还没等人家开口询问,楚天就立马自报家门,我叫“楚天,楚天的天,楚天的楚。”只留下少女的噗嗤娇笑声回荡在雨中,还有楚天更加发红的脸,丢人啊。

那沧桑的终将沧桑,那腐朽的终将腐朽。

在那神秘的挽仙湖水下,有一朵浪花凭空起舞,在空中折了个弯,丝丝湖水化作了根根白发,起舞在天地间,不知飞往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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