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警车的呜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哇哇哇。”月月不停地大哭着,也许是屋里那多人把她吓坏了,还有那刺耳的警笛声。
“宝贝乖,宝贝乖,别哭。”东方想雨紧紧地抱着女儿,呆呆地看着几个医护人员迅速地把冷艳抬到救护车上急救。
“连夫人,请你跟我回警局录口供!”一个队长走过来,认真地对她说了一句,他身后几个警备人员早已把案发现场的所有证物小心地收集了起来。
“好。”东方想雨点点头,然后把女儿交给欢姐。
“妈咪,妈咪。”月月不停地大哭着,向东方想雨伸出了一双小手,不想离开她。
“欢姐,照看好月月。”东方想雨眼中泛着泪水,难过地看着哭得凄厉的小宝贝。
“夫人,请放心,我会看好小姐的,我会好好地看着她。”欢姐紧紧地抱着那挣扎着小家伙,眼中也盈满了泪水。
“嗯!”东方想雨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绝情地转身,跟随着警察们上了一辆警车。
“妈咪,妈咪……”月月的声音哭得有些沙哑了。
“呜呜呜”警笛声越来越远,几辆车子慢慢地驶出连宅,往山下驶去。
东方想雨坐在车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漆黑的一切,原来不管她是多么的努力,还是没有办法离开黑暗,命运究竟还要她多少苦难?
“东方想雨,你真的很幸运,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上天把一切都赐给了你,但是,你要记住,上帝是不会永远眷顾着某一个人的,因为我不允许!”
“东方想雨,这一局你是不会赢的,你永远赢不了我……”
左冷艳的声音在耳边一次一次地回荡着,她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一局,她把自己的生命押了上去,为的就是要赢胜自己一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么的疯狂?究竟是爱还是欲望,可以令一个人彻底地疯掉?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背负那么多的情债?难道做他的妻子就注定要一辈子承受这种罪?从薛晶晶到左冷艳,这两个女人都用死亡来向她示威,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布满了血腥,究竟还有多少悲剧要发生?她以后会下地狱吗?她离地狱还有多远?她痛心地喘息着,单薄的身子无力地靠在车窗上,一皱眉头,一行清泪滑落下来……
警局里的那个小房间很小,一个摄像头紧紧地监控着她,旁边还有两个正录着音的录音机,让她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心慌,仿佛自己真的做了杀人犯一样。
“连太太,请你合作一点,把今晚所发生的事情都认认真真的告诉我。”一个男警员显然对她的口供很不满意,然后大声地喝了一句。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其它的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东方想雨冷冷地看着他,她讨厌这个男人用那种凶狠的眼神盯着她。
门突然打开,几个男人一同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肩戴三花二杆的长官。
“皓。”东方想雨惊喜地叫了一声。
连皓冲到她跟前,紧张地抱住了她。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个女人有没有伤到你?”
东方想雨拼命地摇了摇头,紧紧地抱住丈夫,靠在他的怀中,一颗心踏实了很多。
“没事的,没事的,你很快就能回家。”连皓温柔地安抚着她,在她额头上吻了又吻。
“嗯。”东方想雨点点头,依然紧紧地抱着他。
“张局长,我要求保释我太太。”连皓回头对着后面那个警官严肃地说了一句。
“可以。”那个警官肯定地点了点头。
“局长,伤者还在急救当中,情况还不稳定,如果伤者不幸身亡,那连夫人就会被控告蓄意谋杀罪。居于案情的严重性,我不同意当事人被保释外出。”那位刚才盘问东方想雨的警员马上提了异议。
“这位小探员,请注意你的用词。从法律程序来说,我当事人还没经过正式的法庭讯问判决定罪,都算是清白之身,也就是无罪的。再说,我当事人过往没有任何弃保记录,所以,绝对有权利被保释外出。”站在连皓身后一位穿着整齐的律师走上前,振振有词地对着这位不识趣的小警员说了一句。
“不错,不错,连先生,请到那边去给尊夫人办理保释手续。”那个带花的局长连忙上前说了一句。
连皓搂了搂妻子往门外走去,那位律师就紧紧地跟在后面。
“你这干什么吃的?净给我惹麻烦。”那位局长走到这个固执的警员面前,低声喝了一句,然后大步跟着走了出去。
“师兄,这次就是你不对了,你也不想想这位连夫人是什么身份,就乱扣帽子,这次我也不帮你了。”一位短发的女警员用心地挖苦着他。
“我最瞧不起那些有钱的人,自以为有了钱就可以只手遮天,我是不会让任何触犯法律的人逍遥法外的。”这位警员正气凛然地说了一句。
“有志气,我精神上支持你。”这位小师妹在他面前竖起了大拇指,拍了拍他的肩膀,翻了翻白眼,然后带着笑意走了出去……
“小雨,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当连皓为想雨办好了保释手续,正要走出去之际,东方毅急匆匆地带着一名律师走了进来,紧紧握住了女儿冰冷的小手。
“爸爸,我没事。”东方想雨摇了摇头,眼中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不要怕,爸爸请了最好的律师,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东方毅用心地安抚着她,拍了拍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