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晗一个人守在医院已经好几天了,自从那天她和路俊熙两个人离开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给若心打电话一直都是无法接通,路俊熙的手机也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不知道若心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她若心一定出了什么事,不然一自己对她了解,她是绝对不会把伯母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
徐依兰突然呼吸急促,浑身开始痉挛起来,显示以上显示的心跳也开始不平稳。
“伯母,伯母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快来人呀……”美晗大声的呼喊着。
医生和护士听见了她的呼喊声,马上赶了过来,让美晗先出去,她他们要对病人实施抢救。
美晗守在门口,真个人记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打着若心的电话,可是回答她的还是那句话。
滴滴滴滴--仪器上面徐依兰的心跳成了一条直线。
医生最后看了看病人的瞳孔,对着护士摇摇头,宣布了死忙时间,护色将徐依兰的连盖上。和医生一起走出了病房。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美晗意见医生出来上前拉住了他,心情急切的问着。
医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美晗手上一直拿着的电话,瞬间从手上滑落到地上,摔成了好几半,用手沿着嘴巴痛苦起来:“伯母……”
若心离开秦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只看见一个人靠在墙上痛苦的美晗,她摇晃着美晗的身体,焦急的问着:“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美晗没有回答她,只是将目光看向病房门口。
病房的门此时打开了,护士从里面推出了徐依兰的尸体。
若心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的走向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人,掀开了被子:“妈--!”
撕心裂肺的喊声,让在场的护士都不忍心的掉下了眼泪。
若心蹲下身子,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母亲早已冰凉的容颜:“你怎么就不在等等我……你怎么又如此狠心的吧我一个人都在这个世界上……你知不是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已经没有人会在要我了……你怎么能这样……”
美晗强忍着泪水,走到若心的身边安慰着她:“若心,你别这样,你要是这样伯母会伤心的。”
向护士使了个眼神,让他们把人推走。
“不。--不要--”若心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紧紧地拉着床不让护士推走。
美晗死死的拉着她,大声的呵斥着:“柳若心,你难道让你妈就连死都死的那么不安心吗?”
她的这一句话,彻底骂醒了若心,若心终于松开了死死的手,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忽视推走。
“啊--”医院的走廊里面回荡着若心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不能挥散。
美晗将若心紧紧地抱住,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也失声痛哭起来。
若心一个人坐在母亲的墓前已经整整三天了,三天以来滴水未进,不吃不喝,就这样坐着。
美晗看着日渐憔悴,脸色苍白的若心心中很是不忍,也劝过她很多次,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沉默,没有和她说出一句话。
“她在那边,你过去吧!”说完这句话美晗捂着嘴巴,被着若心轻声抽泣。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残忍,就连她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都要夺走?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幸福一点?
李文轩目光看向若心的方向,半月不见的她更显得憔悴,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黯淡无光,空洞迷茫。头靠在墓碑上面,就这样坐在那。
李文轩迈步走了过去,不做声响的坐在她的旁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走吧,离开这儿!”
李文轩先是一愣,不明白若心为什么会这样说,当他看到若心眼中那绝望,没有任何留恋的眼神时,他终于明白了,将若心轻轻一搂入怀,让她靠在肩上。
天空渐渐开始变得阴霾,雪,想烟一样轻,想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洒下来。一片片……一朵朵……
若心伸出手,让雪落在自己的手掌之上,看着它在手上渐渐地融化,消失不见。
“冬天真的来了!”
这一天还是来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
很意外若心没有在哭,而是对着那漫天的雪花笑了,她告诉自己不要流泪,要用最美丽的笑容和曾经的过往道别,忘记曾经的一切,从新开始。
春风化雨,夏月蝉歌,秋知落叶,冬去春来,一转眼又是那个夏天。
上海,某展厅。
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对这位刚刚初初出茅庐陶艺师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她的作品清新,淡雅,让人看了感觉很舒服,很贴心,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嗨,吴心!”
吴心抬眸看见了隔得大老远就跟自己打招呼李文轩,和旁边的热说了声抱歉,迎了上去。
“嗨,文轩!”吴心也很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李文轩张开双臂,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若心也很欣然的接受。
“恭喜你,第一次展会就有这么好的成绩,而且大家都很认可,所以……”李文轩故意买了一个关子。
“所以什么……”吴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的“所以”的下文。
“所以中山龙先生,也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特地从国外赶回来参加他关门弟子的展会。”李文轩身子向旁边一闪,然后请出了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
“师父!”吴心惊讶的走上前和师父拥抱,高兴地笑问:“你老人家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得过几天吗?”
中山龙哈哈一笑:“我最得意的唯一的一名女弟子召开展览会,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够不会来参加!”
吴心松开对师傅的拥抱,撒娇的将头靠在中山龙的肩膀上:“还是师父老人家对我最好。”对着李文轩调皮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