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银鞭--莫潇潇”南宫傲从着装和兵器上一眼认出,眼前的刺客就是燕赵门三大刺客之一的黑衣银鞭莫潇潇,不用问另外两个一定是,边锋、路抢。
仅一招南宫傲便击杀燕赵门三大刺客中的两人,南宫世家霸绝天下的武功显露无疑。
银鞭的另一端,莫潇潇秀美的脸庞冷若冰雪,黑色紧身夜行衣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鞭子的另一端像生了根一样长在南宫傲手里,任由她运足内力,银鞭纹丝不动,莫潇潇知道想要从南宫傲手里抢回鞭子势难登天,她顺着南宫傲的内力,把银鞭猛的送出直击南宫傲身前,双手同时扣出十六枚暗器撒向南宫傲,暗器蓝光隐现,是染有巨毒的那种,她不求伤人,只想挡住南宫傲的追击,所以当十六枚暗器发出的时候,扭转纤腰人已经飘到半空,向墙外飘去。
南宫傲冷笑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手中银鞭舞动,将袭来十六枚暗器打落在身前,莫潇潇已经逃出墙外,南宫傲随之跃出,莫潇潇已经跃入无边的黑暗中,看到莫潇潇这份轻功,南宫傲不由望而兴叹,待要再追。
黑暗中一声娇叱,显然莫潇潇遇到了伏击。
一条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月光中一个乱发披肩的乞丐,身上虽然已经衣服破烂不堪,却极为干净,手中一柄细长的利剑,像是一枝生锈的铁棒,剑尖还滴着血。
“回来了?”乞丐双眼盯着南宫傲。
乞丐双眼细长,唇角微微上翘,眉宇间透狡诈的神色,让人自然生出防范之心,这种人穿上平常人的的衣服在人们眼中就是狡诈的刁民,穿上锦衣就是奸商,这种神态,这种长相无论如何都会给讨厌的感觉,南宫傲的眼中没有讨厌,有的只是融化冰川的热情。
“嗯,你没把她留下?”南宫傲盯着莫潇潇消失的方向问
“她是杀手,留下她你不会得到任何消息。”
边锋、路抢、莫潇潇这个级别的刺客是绝对不可能通露雇主的任何信息,南宫傲紧紧盯着乞丐,身体有些激动,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他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伸手重重的拍在乞丐的肩膀。
“小天”南宫傲叫出乞丐名字,却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年了大哥,回来就好。”小天也紧紧抓住他的手。
黄池东南二十里,一片细密的树林边缘处的一座古庙内,莫潇潇包扎着自己的伤口,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第几次受伤,做为这个江湖上最好的刺客,她没有想到在当今三大杀手五步的近身刺杀中南宫傲能从容的全身而退,南宫傲武功之高反应之快是她平生未见,而更让的吃惊的却是躲在暗处的人,那个乞丐,乞丐所处的位置,出剑的方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有杀手才知道那是最利于出手的位置,显然乞丐也是杀手中的好手,若非乞丐最后一刻手下留情,她已经横尸当场。那种死亡边缘的徘徊的感觉已经习以为常,而乞丐毒蛇般的眼神却不由的让她胆寒。到现在他都想不出乞丐为什么会在最后一刻对自己手下留情。根据她掌握的信息这个乞丐应该是南宫傲的结拜兄弟,丐帮汴梁分舵的小天,小天已经出手了,南宫傲另一个结拜兄弟石坚会不会就在附近?
想到石坚莫潇潇不由心生警兆,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庙外稠密的树林中,莫潇潇能感觉到树林里有人在窥视着自己,这个人一定是南宫傲的另一个结拜兄弟,也是黄池南宫的总管,人称滴水不露的石坚。想到此一切都释然了,小天之所以对自己手下留情将刺向咽喉的一剑刺入左腿仅仅是为了让石坚跟踪自己,找到行刺南宫傲的背后主使,在找到背后主使之前他们不会对自已下手,想到此莫潇潇安安稳稳的坐在古庙内休息。
这是她这些天少有的休息时间,接到刺杀南宫傲的任务已经十多天了,她和同门师弟守在黄池也已经十多天了,正当他们要放弃任务的时候,南宫傲出现了,当他们做好充分的准备时,才发现南宫傲远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他们已经近身五步了,南宫傲才发现他们的存在,当他们觉得胜利只在弹指之间时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即便是心不在焉的南宫傲依然是江湖中最难对付的人。
莫潇潇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间,作为刺客她的随时都保持着警惕,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成为惊弓之鸟,虽然明知道石坚就是庙外的密林中窥视着自己,莫潇潇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安逸。因为她知道只要见不到背后主使,石坚会一直监视自己,与其说监视,倒不如说是暗中保护,只有在有人的保护之下,她才能放心的休息。
莫潇潇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难得的平静,寒风自庙门吹入,她将身体卷缩起来,迷离间进入梦乡。
莫潇潇是被从树林中兵器交鸣声叫醒的,她的记忆中已经不记得上次睡的这么安稳,这么香甜是什么时候了。
莫潇潇微微一笑,双脚轻点,柳腰一拧,人已经飞出庙门,借着一跃之力冲入密林深处。
密林中一个彪形大汉站在一片空地中央,冰冷的天气,大汉仅穿单衣,寒风吹起上衣紧贴身上,胸前,腰腹处处凸起显示出强壮的肌肉,大汉站在那里双手低垂,衣襟上血迹斑斑。脑袋耷拉在肩上,莫潇潇经过大汉身旁,手指轻触大汉。
庞大的身躯顺着手指的方向倒下,一股血迹自咽喉处喷出。
“五虎断刀门副门主彭千重武功还说的过去,没想到还是死在你的手上。”莫潇潇看着眼前的侏儒。
侏儒仅有四尺多高,面目却极为清秀,脑袋和身材不像其它侏儒一样比例失调,看起来相当匀称,就像是一个俊俏的十岁左右的孩子,穿着十分考究,一身灰色长衫做工极为工整,显得沉稳,同时也告诉别人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你用什么方法把他杀死,还能让他站在哪里?”莫潇潇娇笑的看着侏儒。
“在下怕他去惊扰姑娘的好梦,本想留他在此,待姑娘醒来再行进庙,没想到此人不听劝告,在下只有把他留在这里。”侏儒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么说公子也是在等奴家了?”
“姑娘若非知道在下在此保护姑娘,想必姑娘也不会睡的这么香甜,差点就着了这采花贼的道了。”
“那奴家可要好好谢谢公子了。”莫潇潇走到侏儒的身边,侏儒的身高只能达到她的胸前。莫潇潇纤指轻点侏儒的脖颈。
“姑娘若能告诉在下谁派你来刺杀我大哥,在下感激不进。”侏儒闪身离开莫潇潇,把手中盾牌立于两人中间。
盾牌有四尺来高,和侏儒的身高不相上下,就好像是屏障一样把侏儒整个保护起来。
“奴家若是不告诉公子呢?”莫潇潇扭动着腰身,忽做小女儿撒娇。哪里还有闻名天下刺客的风范,倒像是娇俏可爱的女孩。
“那在下只能一直这样保护着姑娘,直到姑娘告诉在下为止。”侏儒对莫潇潇的忽然的娇憨极为不适应,语气却十分坚定。
“哦,有南宫世家总管江湖人称滴水不露石坚的保护,当然是特有面子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公子能否追得上奴家?”莫潇潇见美人计无用,只得收回那种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媚态。
“有小天那道剑伤相信姑娘轻功很难发挥。”石坚有意无意的躲避莫潇潇的媚眼。
莫潇潇知道石坚所言不假,小天那一剑认位极准,虽然伤的不严重,但对轻功去有极大的影响,若非如此莫潇潇早就甩开石坚。
“既然公子不会强迫奴家,奴家又逃不开,不如还由公子保护,奴家也好安稳的睡觉。”莫潇潇甩不开石坚,自己又回到庙内倚墙站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