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位上是伊正骏,副驾驶上是南月。我看着自己上了车,往医院去了。
“怎么样孩子?是不是心痛了?”科萨说,他口气平淡,但不能让我安心,说罢,他带我回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孩子,都是秦麓搞的鬼,你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把这个东西加到她的水里,我保证你的安全。”
“不,不,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你不信我?”他问。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对你们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去做?”
“为了你好,给你个机会去做一件大事,我让你以后的日子好过。唉,小贝,要是再晚些,就来不及了,这个东西你留着,我要走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另外,你的手好了,但是不要告诉别人,听我一句,我绝对不可能害你。”科萨走了,我看着眼前这瓶蓝色液体,眼泪流了下来,我抬起手擦眼泪,果然好了,我打算听他的,他如果想害我,我早就没命了,但是这毒,我不能下,我不能杀人,我不能杀人。
“你不能杀人?”血王突然出现,后面跟着莱巳。
“他刚走,您们就来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陈述。
“我知道,我们有同一件事让你去做,你杀了秦麓,对我们都有好处。”莱巳说。
“对你们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去做?”我问了他们一个相同的问题。
“为了你好,让你做一件大事,让你父亲和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儿。”血王说,莱巳则点点头。
“为什么?为我好,你们图什么?”我问。
“图什么?伊小贝,我不做赔本的买卖,我自有我的道理,正好,你谁也不用背叛。”血王背过身。
“背叛?我从来没答应过谁,怎么能叫背叛呢?”
“好了,孩子,我只是来提醒你,三天,你只有三天,过了这三天,她会来要你的命。”莱巳和血王走了。
他们三个今天都来找我,要我去做同样的事,同样的期限,都说是为了我好。可我是谁呢?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那些所谓的朋友和亲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给伊正骏打了电话,但是他没有接,我垂下两条胳膊,无力地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我竟然无法怀疑到任何一个人身上。
我被送到医院,医生让我找一个男性朋友来,我身边只有认识没多久的郑郑了!是郑郑吗?他看起来那么善良那么憨厚,不可能是他……越不可能的就是越可能的……疲惫不堪的我终于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爸爸。
他坐在老房子的椅子上,专注地看一本书,我走近跟他说话,他却不理我,仍旧看着手里的书,我看不清书的名字和内容,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哦,忽然爸爸手里的书变成了一沓白纸,有几滴血,然后血的颜色开始扩散,妖艳蔓延开来……
“啊!”我从梦中惊醒,眼前是丁雨。
“怎么了,做噩梦了?”丁雨担心地问道。
“没事,几点了?”
“下午七点。”
“郑郑呢?”
“他有事先走了,”她给我倒了杯水,喂我喝下去,“秦麓找你,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在朵莱咖啡厅等你,你要不要去,要不别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
“郑郑明天有事,那我跟着你?”
“不用,我可以。”
“可是……”
“没事,我困了,再睡会儿。”
丁雨出去了,我躺下静思,我还没去找她,她竟然找上来了,到底要不要这么快呢?这么想着,困意再一次袭来,我忍不住睡了过去,但是外面隐约有人在说话,像极了刘致承的声音,对,是郑郑,他不是有事吗,怎么回来了,哼,就知道……
第二天知道十点才起来,本来胳膊就好了很多,丁雨不需要每天照顾我了,现在的我更是很快解决了这些天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起床工作,拿上那瓶蓝色的毒药,我赶往朵莱咖啡厅。
秦麓在那里等我,她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可我一点也不开心。
“来了?坐。”
我坐下,叫来了侍者:“卡布基诺,谢谢。”
“小贝,”她声音很弱,“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有人要害你。”
“那人不是你吗?”我马上跟出了这句话。
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就被苍白的脸色盖住了:“有人要害你,不是我,我没他们那么狠。”
“他们?”我看着她的眼睛,想看出真假,可是她眼神空洞,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你都知道?”
“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谁。”
“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们之间没有矛盾,我……”
“没有矛盾?”我心里把她狠骂了一顿,“现在知道了?”
“郑郑。”他没有等我答应就说出了第一个名字。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伊正骏,南风,南月。”她低下头,良久,说出了最后一个名字,“张国禹。”
“张国禹,谁?”
“你爸爸房子的房客,不记得了吗?”她提醒道。
“张国禹……”我默念着,“为什么?”
“因为他……你要先答应我,不会害我。”
“你先说,”我坚持,“如果是真的,我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咬咬嘴唇,继续说道:“好,我就全告诉你……”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郑郑和张国禹是同学,张国禹租我的房子,并且四处调查我的资料和动向,南风郑郑的表弟,南风南月又是伊正骏的朋友。他们帮郑郑来报复我,设计车祸和砸场,连贯流畅,真是专业极了。至于郑郑报复我的原因,依旧是上一代,不过好像是因为我的亲生父母。这个结果让我头疼,原来他们都在算计我,我心思浅,终究不是会算计的人。
我遵守诺言没有伤害秦麓,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去,她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抖了抖,我的心也跟着颤了,无论之前是怎样的,现在,她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