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李儒、司马朗、步骘等人一一的回来,各自都任务圆满的完成,甚至都完成了各自额外的任务。
此时司马府上
“子正,今后就要辛苦你了。”
“少爷这是说什么话,若是没有老祖宗的话,我安家早就死在了奸贼手中,那里还会有如今的我,况且,我之所以有这一身的武艺,不也是老祖宗大力栽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哎.你今后也莫要叫我少爷了,直接叫我一声伯达大哥即可。”
“这.。”
“难道,我的话都不听了.。”
“是少爷.。哦不.是伯达大哥。”
看着只是小了自己一岁的安镇,司马朗非常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走到门口,看着外头已经变成白皑皑一片的大地,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阵冰凉瞬间冲了上来,让司马朗猛的一睁眼,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子正,明年雪消融,就是大战来临之时,到了那个时候,你手中的长枪,就有了用处。
望你莫要让老祖宗失望,让司马家失望,要知道如今的兖州,可不是几个月前的兖州。
虽然你才能很少见,但比之兖州里面的这些怪物,却是差了不少,不说夏侯将军等人,就说那个刚刚来到的太史慈,比你就是胜过不少。”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这样的大争之世,争了才不会后悔,争了才算是活的精彩。
你知道我这黑山之行,虽然是看似只有我和陈叔至二人前往,但殊不知,若不是因为在临行前,子平先生告诉我一些关于黑山之内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精准的掐了张燕的命脉,让黑山一行圆满成功。
虽然与子平先生、戏军师之类的人无法争锋,但能在他们的手下做事,也是我司马朗的幸运。”
“伯达大哥你.。。”
“来了,这里你就会喜欢上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地方可以让人心安,也许是因为多了那些从不会气馁,从不会妥协的人吧。”
说完这些,司马朗嘴角微微的一扬,旋即大步跨出,走出府门,向着荀府走去。
看着司马朗走出的样子,安镇轻轻的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真的是哪个他所认识眼高于顶的少爷吗?
安镇不明白,难道这个兖州真的可以再怎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也许,如少爷所说的那样,留在这里,我可以发现到不一样的东西吧。”
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长枪,安镇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此刻,荀府中迎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客人,此人手中提着长枪,身后背负长弓,行步间,有一种骇人的气势。
荀府的护卫也没有去拦住他,因为早在前些日子的时候,荀颜就已经吩咐过他们,若是见到这样、或者是类似这样的人,无需阻拦直接放他们进来。
“志才,人到了,你我出去结印一下。”
“也好,我要看看被子平如此夸赞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随之,戏志才、荀颜二人齐齐起身,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大堂处。
一进入大堂,映入戏志才眼帘的是一个身高八尺,威武不不凡的大汉。
“好!”
戏志才猛的叫了一声好,此人勇猛有力,但眼中的睿智却说明此人不是一个莽夫,这样的人可以为将才,亦可为帅才,这样的人,戏志才如何不拍手叫好!
“来人可是东莱太史慈?”
“正是我,不知先生可是子平先生?”
“自然,请!”
“先生请!“
随即,三人哈哈大笑,坐了下来,没过多久后,一壶稍稍温热的美酒端上来,一闻到这酒香,太史慈楞一下,眼珠子盯着酒壶愣是没有移开。
见状,荀颜也不矫情,直接倒了一杯酒放在太史慈的面前,美酒当前,太史慈也顾不得其他,随即一口饮下,良久后,一声好,脱口而出。
“不曾想到,先生手上还有如此美酒,光凭此一项,兖州此行,就已经值得了。”
太史慈微微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美酒的味道。
“谬赞了,英雄当配这样的美酒。”
见到太史慈后,荀颜真心喜欢这样的武将,之前对他的了解,都是得之史书上的描述,但见到果真人,才知,书上所写还差了不少。
此人,就单单站在这里,就有一种不怒自威,让人在刹那间,恍然这人犹如天人一般的感觉。
从一个人的举止,可以看出此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从太史慈坐下来的,那个时候的细微的小动作,就能看出这人虽然外表粗狂,但内心却是极为的细腻。
外粗内细的人,总会让敌人迷惑,从而丧命于他手!
“子义,此番到了兖州,也有一二日,不说偌大的兖州如何,就谈谈这东郡吧。”
闻言,太史慈心中骤然一紧,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子义但说无妨,坐在这里的只有我和戏志才二人,就无他人,你可以放心,今日说的话,不会传入第三人的耳中。”
似乎看出了太史慈心中的犹豫,荀颜开口道,一旁的戏志才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荀颜的话。
随之,太史慈也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兖州局势可以说是危急,这样的时候,荀颜再让他对东郡进行评价的话,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在外闯荡多年,他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如同荀颜这类的人,或者是当权者,他也是见到不少。
也有不少的人曾经如这样问过他,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初涉这个世道,所以也就是实话实说,结果遭人截杀,差一点陨落,经过这件事情后,每当有人如此问他,他要么沉默寡言不做评价,要么就先行离席,直接奔走四方。
“我曾听人说过这样的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子义对于这句话可否认同?”
荀颜知道太史慈心中仍是有顾忌,他也清楚,如同太史慈这样的人物,直接说,还不如诱导他们明白。
闻言,太史慈点了点头,这句话说的很是在意,历数典籍,有多少的大人会在意过小事情。
“子义如何看待我二人,又是如何看待孟德公?”
“两位先生自然是当世智绝之辈,至于孟德公当然是当世英雄。”
太史慈稍稍想了想后,开口道,就眼前两人,其中一人在济北一战中,声名大噪,他的本事自然就不需要怀疑,而另一人行豫州,走司州,让袁本初吃了一个哑巴亏,再到天下诸侯对他束手无策,而与司马家的老祖宗斗智,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说精彩绝伦,这两个的人如果不能称得上智冠绝伦的话,那他还真的想不出,有那一个人超过这二人。
至于曹操,当初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到了洛阳后,也只有曹操一人带数千兵马追击董卓,最后却被徐荣打的片甲不留。
虽然曹操败了,但在世人眼中他却是虽败犹荣,至少此人心中还有天下,还有大汉。
这样的人,如何不能称得上英雄!至少这人,在太史慈眼中,比袁本初之流是顺眼多了。
“哈,既然如此,子义又何必心存疑虑!”
“倒是我多虑了。”
被荀颜这一喝,太史慈瞬间明白过来,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他们几人是绝顶,心胸宽阔之人,又如何会因为一些言谈,而就妄动杀机。
“来到东郡,我看到的是不同于青州的繁华和安定,甚至就连幽、并、冀三州也有所不如。
若要说,有一个地方可以比得上,甚至是超过东郡的话,那自然就要属徐州。
在我看来,若是再给孟德公、再给兖州一年的时间,也许兖州就能胜过徐州。
但是可惜,造化弄人,老天爷不给这个机会,如今内患泰山,外忧袁术,兖州可以说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若是此战败了,那么一切就完了,若是胜了,那也不过是惨胜。
所以此战无论胜败,对于兖州只有害,而无一丝的利。”
闻言,荀颜与戏志才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子义既然这样说,那为何不在这里,好好的看看,这结局是否如你所说的那样?”
太史慈一愣,显然有些没有意料,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无论是戏志才还是荀子平二人为何还会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心。
随之,太史慈点头答应,也许他是因为出于对于此战战果的好奇,也许是因为他对于这兖州君臣的好奇,但无论如何他都答应了下来。
荀、戏二人闻言,顿时眉梢一扬,眼里喜色。
一员大将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