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说得这样!我爱慕容冬儿。从十六岁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她,从她被人迫害着性命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了,那时你又在哪里。即使这些年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误会,可我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爱过她一个人。”南宫嘉裕放下了手中的宁月,缓缓地站了起来。
“季兄弟,帮我一把,我快撑不住了。”伊天被扎缇一掌打飞在乱石中,吐了浓浓一口鲜血,无奈的看向火药味正浓的季风韵。
季风韵看着眼前的南宫嘉裕,慢慢的放开了钳制着慕容冬儿的的手说道:“等我回来再算账。”
慕容冬儿感觉身体突然一凉,看着季风韵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自己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裕哥哥,我有话想对你说。”慕容冬儿快走了几步,出乎意料的紧紧的抱住了南宫嘉裕。没有预兆的将袖中的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轻轻的俯在南宫嘉裕耳边说道:“我恨你。”
南宫嘉裕的笑容凝聚在了脸上,难以置信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心仿佛被撕裂了一道伤口汩汩的留着血。
突然蒙面的黑影一闪,将慕容冬儿猝不及防的击倒在了地上,立即抱起受伤的南宫嘉裕向外飞身而去。扎缇同时无声的收了手,快速的消失在了草丛中。
“你没事吧?谢谢你的通风报信。”季风韵快步扶起受了伤的伊天。
“没事,看来北越实在是不简单,我感觉黑衣人是靖遗,你觉得呢?”伊天转头看着季风韵说道。
季风韵却已经急忙的向凉亭跑去,慕容冬儿躺在地上,仿佛受了很严重的伤。以她的内力不该受这么重的伤,看来靖遗将是个可怕的对手。
入夜,已是深秋时节,狂风轻轻的肆虐着每一个角落,寝殿外的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摆,寝殿里一直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人都站在殿内。
“你再说一遍?”季风韵有些欣喜的颤抖道。
“恭喜季大人,君上有喜了。”跪在地上的太医又重复道。
季风韵看着熟睡中的慕容冬儿,想不到我们只一次便有了孩子,上天真是眷顾自己。
“不过为什么君上还没有醒?”季风韵有些担忧的问道,慕容冬儿已经昏迷了一个下午了。
“这正是臣要说的,君上有深厚的内力,所以受伤并不严重,今日的昏厥主要是因为有喜脉的缘故。但是君上体内有一种奇怪的毒素,臣等从未见过。这种毒素因为怀孕的缘故扩散速度仿佛增加了一倍,臣不知道毒素扩散到全身后有何影响,只知道现在这种毒素对君上和胎儿是暂时没有影响的,待臣等下开几副安胎药给君上服下再行观察。”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
“毒素?”季风韵想起了伊天说的话,如果毒素加速扩散,就意味着慕容冬儿只剩下不到四年的时间。南宫嘉裕又被北越救走了,不知去向。自己一定要救慕容冬儿,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等君上苏醒就行了。”季风韵吩咐殿内的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则坐在了慕容冬儿的床边,用手抚摸她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是我和你的。你永远都是属于的我的,我不允许别人从我身边夺走你。我爱你慕容冬儿,我想牵着你手,一直走到老。醒来之后面对这个生命,你会是什么反应呢,你会和我一样高兴吗?”
慕容冬儿紧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自己实在无法承受这么浓烈的爱意。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无牵无挂的人,对这个世界已经冷漠到失去了知觉,再也没有爱的能力了。可是肚子中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生命,让自己硬了的心又忽的软了下去。自己真的能做一个好母亲吗?自己真的能再付出爱意吗?命运有些弄人,谁会知道当年那个如玉的公子会踩断自己的右手,谁又会知道命运兜兜转转让自己又有了他的孩子,自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南越的宫墙巷道里,狂风吹起了太医宽大的衣袖,花白的胡子在风中打颤。
“我已经照你的话说了,一字不漏。”太医向背对着自己的黑衣人说道。
“很好,接下来,你要把这包药掺杂在她的安胎药中。”一包纸黄色的药包落入了太医的手中。
“是。”太医一低头,瞬间黑衣人消失在了风中。
北越太子府中,一个女人跪在了地下,手中拿着包袱,一副落魄的模样。
靖遗手中拿着茶杯轻吹了几口,随意的问着刚从房中出来的太医:“他的伤势如何了?”
“回禀太子,他的伤势很重,他自己的意识仿佛是不愿意醒来。情况很不乐观,事情有些棘手。”一个年轻的太医背着医箱答道。
“你过来。”靖遗有些笑意的挥了挥手。
“我没有告诉过你,没有本事就不要踏进太子府吗?”随手便把茶杯放在了太医的头上,滚烫的茶杯让太医的头皮十分疼痛,又不敢随意挪动。
“臣认为一定能救活他,臣有绝对的把握。”太医立即改口道。
“你先下去吧。”靖遗拿下茶杯,小小的品酌了一口笑道:“温度刚刚好。”
女人在底下不住的颤抖着,紧紧的抱着手中的包袱。
“你最好把当年的事,全都如实说出来,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下场能好到哪去。”靖遗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散落的头发,华丽的绸缎。这是自己在南越顺便收获的,一个年老的宫女,竟然居住在南越最繁华的后宫里,还千方百计的想逃走。若不是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女人爬到靖遗的身边祈求的说道。
靖遗一脚踢开女人,包袱里的金银珠宝叮当的散落一地,女人立即趴在地上捡拾着珠宝,仿佛生命中至宝都掉落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我是慕容冬儿的娘亲,要不然我为什么住南越的后宫里。你知道慕容冬儿是南越的国君吧,你要是对我不客气,她会为我报仇的。”女人仿佛知道了祈求没有用处,便换了一种方式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