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坐以待毙的,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用特殊的方法联络到了支持自己的大臣。他住在京都的破庙,不过是做给我们看的。如若不除他,他将会是我的心腹大患。如果靠计谋和心计,现在坐在这里的该是他了。”慕容冬儿轻轻的叹了口气。
“公主的意思是……是杀了他?”伊天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冬儿,所有人都以为她以仁义治天下。
“公主你真的变了,如若是以前……”伊天没有再说下去。
“我也觉得我变了,大胆,你快给我滚过来。”慕容冬儿突然厉声说道。
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单膝跪在地上:“属下冒犯皇上了,请皇上恕罪。”
慕容冬儿的步伐走过伊天身边,却出人意料的用手拉出了一个太监,在他耳边说道:“朕说的是你,所有人都知道背对朕,你却悄悄偷听朕和伊将军谈话,你说你该当何罪?”
“小的,小的知罪,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是想看您有什么需要?”太监哆哆嗦嗦的说道,却在跪下来的瞬间,脸色一变,抽出了匕首向慕容冬儿刺去。
慕容冬儿轻笑一声,用手碰到匕首,瞬间匕首和太监的手都被融成了灰烬,太监痛的滚在地上翻来覆去,四周的侍卫闻声都赶了过来,拔刀围住了太监。
“想杀朕,回去再练练身手吧。告诉朕,是谁派你来的,否则不是你的命,你九族的命朕也一并取了。”慕容冬儿直直的盯着太监,有种令人喘不过起气的压迫性。
“狗皇帝,皇位是王爷的,你不配当皇帝。”太监说完后便撞在围住自己侍卫的刀上,颈部流血而死。
“把他拖下去喂狗,你们这群饭桶,等你们来救驾,朕有多少命都不够,处理完后自己下去领罚吧。”
“是,臣等领命。”侍卫说完后便拖着尸体下去了。
慕容冬儿转身看着伊天说道:“伊天你看到了,在这个位置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这个太监应该不是季风韵的人,他现在不会这么大动静。你下去跟着那群侍卫,看他们谁中有异样,没有内应这个太监是不能进来的。若不能发现异样,就把他们都杀了吧,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还有最近朕的饮食都得严格检查,看来朝中有些人是蠢蠢欲动了,我得要好好整治了。”
伊天看着慕容冬儿,难道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不过无论你做什么,自己一定生死相随,帮助你达到自己所要的为止。
“伊天,你起来吧。”慕容冬儿轻声说道,便惆怅的向亭外走去。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自己就不会后悔,还有九年,自己的生命在倒数着。杨裕的血就是自己的解药,一定要制定下一步战略。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要见一个人。
“王爷,你冷不冷,我去捡些木材来生火,您再忍耐一下。”管家看着衣衫单薄的季风韵,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王爷为了皇位筹谋了这么多年,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自己实在是替王爷不值,为了一个女人王爷简直疯了。
“不要再叫我王爷了,我已经和你一样都是庶民了。我知道你私下联络了那些大臣,不要再做这些了。”季风韵看着起风的夜里,篝火的火苗越来越小,自己心里的希望也越来越小,自己在等,等慕容冬儿来找自己。如若再不来,自己只好采取行动了,千万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你近来可好?”一声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慕容冬儿。”季风韵有些欣喜的转过身来,却看见慕容冬儿手执一柄金色长剑指着自己。
“哈哈,看来是我高估自己的价值了,我本以为你还是会在乎的,没想到你的心是冷的。”季风韵有些自嘲的笑着,自己狠心了这么多年,只心软了一次便输了,彻底的输了。
“你不能杀我家王爷,要杀就杀我吧,那些大臣都是我联络的,不关我家王爷的事。”管家扑到慕容冬儿的脚下求情道。
“谁说我要杀你家王爷了,杀他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慕容冬儿将金色的剑插回剑鞘,扔给了季风韵。
“季风韵听旨,此乃尚方宝剑,朕今特封你为钦差大人,正一品官位。随朕回宫,解决攻打东越之难题,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臣接旨。”季风韵微微一愣后嘴角有了笑意,看来慕容冬儿也不是全无感情的。自己没有看错人,她值得自己喜欢。若刚才她一剑要了自己的命,她的皇位也将不保。虽然自己表面上放弃了皇位,但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若管家拿自己腰间的令牌去求救,等着南越的将会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
“请问皇上,臣回宫是住在您的殿中还是……”季风韵又恢复了往常的邪魅,走在慕容冬儿身边追问道。
“住我宫中的都是宦官,你若不介意就搬来吧。”慕容冬儿感受着他在自己身边的气息,不知为什么有了一丝安全感。
“臣不介……”季风韵刚准备说出口,便听到慕容冬儿笑了出来。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心机和计谋的笑。
东越大殿里,瓷片杯具摔落一地,宫女和太监守在外面不敢出声,全都低着头跪在地上。
“宁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将我带回东越。”南宫嘉裕愤怒的看着宁月。
“我是为你好,她当时是季风韵的王妃,难道你想引起南越和东越的战争。况且你处境那么危险,我若不救你回来,你可能性命不保。难道我这样做也有错吗,你爱上了别的女人,现在却来质问我,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宁月有些委屈的说道,从大婚到现在南宫嘉裕从未向自己发过火。
“月儿,自从娶你过后,后宫佳丽三千,朕从无正眼瞧过。朕答应你以后也不会碰别的女人,但是慕容冬儿我一定要娶她。”南宫嘉裕难以抑制心中的渴望,仿佛这是一个等待了很多年的承诺。
“慕容冬儿现在已成为了南越的国君,你想娶她谈何容易。我听说季风韵现在被她任命为钦差大臣,侍奉左右。我想她心中应该早已有意中人了,皇上不要想她了好不好。”宁月从后面抱住了南宫嘉裕,头俯在他的肩上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