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是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一定要得到慕容冬儿,现在南越正处于混乱之中,若不乘机带慕容冬儿走,等季风韵登位了,就没有今天这么容易了。”“君上,您要知道这个女人季风韵也喜欢。现在我们身处南越,如果没有成功带走慕容冬儿,我们自己就很可能身陷困境。您身上担负的是整个东越百姓,请您三思啊。若您不听微臣的劝谏,微臣愿以死相谏。”随行的大臣全都跪倒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很好,你们就只会以此威胁朕。”南宫嘉裕甩袖坐在椅子上,艰难的抉择着。
朝堂之上,两派均各执一词,均不让步,虽然慕容冬儿有数位将军的支持。但毕竟季风韵布置多年,朝堂上倾向于他的人不在少数。
“我看这样吧,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就来一场滴血认亲吧,我实在不明白我的王妃怎么会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呢。我想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慕容冬儿你觉得如何?”季风韵看着慕容冬儿露出了笑容,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一招吧。你有能耐让妖妇在遗嘱写你的名字,可是血缘关系能瞒天过海吗。
慕容冬儿心中一惊,这可怎么办。自己可是东越的公主,如果血液不相融合,自己必定落得一个欺君之罪,到最后肯定落在了季风韵手里。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的说道:“好啊,不过只查我一个人的身世是否太不公平了,我倒想知道王爷的身世是真是假呢?”
“这可是故意刁难啊,父皇已经逝世多年,我又无法滴血认亲。”季风韵不知道慕容冬儿死在临头还在耍什么花样。
慕容冬儿心中一笑,要的就是这句话,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只要把作证的人买通,在自己滴血认亲之前,证实他王爷的身份是假的,自己就赢了。随后灵机一动的说道:“还请王爷把当年的奶娘和稳婆请出来为你作证,若不是空穴来风,我想宫中也不会有些人造谣王爷的身世吧。”
想诬陷自己,这种垂死挣扎是没用的。不过自己就喜欢这样聪明的女人,季风韵爽快的答复到:“好,慕容冬儿我们明天正午大殿见。谁是南越皇室的血统谁就是继承人,你觉得如何。”
“好,一言为定。”慕容冬儿手心开始冒汗,这个赌注有点大。自己若手握遗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继位人,说不定胜算更高。但想要在短期内登位,让众人臣服,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伊天,你速去准备,如果没办法说服,就直接……”慕容冬儿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是,属下遵命。”伊天看着慕容冬儿,心里十分焦急。如果明天不能成功,必须得找好退路。
夜黑风高,月色被流动的云挡得若有若无,斑斓的树影底下站着季风韵,微分拂过,束起的黑色的丝发飘荡在空中,显得十分雅致。
“禀王爷都照您的话做了,假稳婆和奶娘都被安置在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只等她的人来了。属下还发现码头有船只,应该是为她们明天不测逃走所准备的。看来我们胜券在握了,恭喜王爷。”
“不要高兴的太早,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还有明天千万不能让慕容冬儿跑了,也不能伤了她,本王要一个毫发无损的她,懂吗?”季风韵低沉的声音让下属不禁打了寒颤。
“是,定当谨遵王爷之令。”
南宫嘉裕想步出屋子,看着身后的大臣又十分犹豫起来。他们已经跪了一天了,自己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如此,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可是心里想得到她的欲念却是日渐强烈的,好像自己与她已相识了很多年,见到她就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不管了,无论如何自己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君上,请不要出去,臣请您不要出去啊。”随行的大臣有些哽咽的喊道,若君上迈出了这步,就很难挽回了。
“君上,请听微臣一言,我看季风韵短期之内是不会伤害慕容冬儿的。您若回宫整顿军队,攻打南越,名正言顺的强回慕容冬儿岂不更好。”情急之下,大臣只好换取方法劝道。
“可是……”南宫嘉裕刚准备说话,便觉得眼前一黑。
“我若不来,还不知道皇上被迷惑成了这样。我让你们跟着来是放心你们的能力,没想到你们都是一群只会跪在地上的废物,还出一些目无本宫的馊主意。”宁月皱着眉头,看着怀中的南宫嘉裕。自己听说南越竟然出现了名叫慕容公主的继位之事,就知道南越必定有变数。想不到南宫嘉裕还没恢复记忆就被迷得这般神魂颠倒。慕容冬儿实在是不简单,若不看见慕容冬儿亲眼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实在难于安心过下去。
“臣等该死,该死……还请皇后恕罪。”大臣们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谁都知道皇后会本国的绝学游灵剑,若惹到皇后,必定危及自身性命。
“你们连夜把皇上带回东越,这里的事本宫来处理。你们的脑袋就暂时放在你们的脖子上,都给我小心点。”
“是,是……微臣领命。”大臣们都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清晨,阳光洒进了大殿,殿中却空无一人。正午还没有到,只有慕容冬儿一个人站在殿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想好好看看这个地方。南越皇后在这里呆了一辈子,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却死的如此孤寂。自己想要的真的是权力吗,可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注定不会安定的活下去,生活把自己逼到了这一步。自己要报仇,要为曾经的耻辱和恨报仇。
“在想什么呢?”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影。
“想些王爷永远都不会懂的事。”慕容冬儿看着季风韵冷笑的说道。
“那在下十分想请教我的王妃,我有什么不懂呢?”季风韵看着朝阳照耀下的慕容冬儿,薄薄的红唇,修长的金色衣裙,显得有些傲气又有些陌生。
“还请王爷言语上放尊重些,之前的事不过是个误会,我可不敢做嫁给皇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况且王爷您根本是个不懂亲情不懂爱的人,在四年前你就是这样。四年后你根本没有丝毫改变,为了皇位,亲情在你眼里是不复存在的,就连你的母后你也能视若草芥。就算她没有生育你,可她也养育你到了今天。我没有在你眼里看到一丝难过,你有得只是对权力的渴望和成功的喜悦,我想王爷的字典里恐怕从未有过爱这个字。”慕容冬儿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烙在了季风韵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