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衣服怎么不叫上我？”迪诺在电话一头显得有些不悦。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另一头的森罗想在那夜迪诺来接他们那晚穿的衣服。
“那张卡怎么用？”恋接过手机按下免提，手里摆弄着那张宿舍钥匙。
“哦，那张是校内信用卡，只能在学校里用。”迪诺似乎正在干着什么事情漫不经心答道。“不过，你们的花销会被算作行动经费立刻被总部报销。”
“所以我们只能在学校商店里买纪念衫？”森罗说。
“不不不，那些是摆出来忽悠人的。”迪诺长叹一声。
“你在干什么？”恋问道。
“毕业论文啊，我可是从恶魔手里死里逃生爬出来写论文的，上帝会感动的。”迪诺说着，“你们要理解这个国家是共济会一手打造的，几乎所有财团和政治家族都隶属共济会33阶之内，那些奢侈品大佬都是这所学校的校董，所以c栋地下设立了一个奢侈品卖场，我会预约好服装店，一会把地址给你们。”
“他们共济会都是耗子么，怎么这么爱打地洞。”两个人发现c栋地下竟然埋着一个有大型沃尔玛超市那么大的奢侈品卖场，人群在其中涌动着。
“约书亚！米丽暗！”一个身穿制服的白种人冲他们摇着手。
“你是。。。。马歇尔？”两个人想起了他们是在恶魔学课上认识的。
“你也来买东西？”森罗问道。
“呃，我在这里打工，还没有那么多闲钱。”他挠了挠头，“加百列先生打电话预约，说你们两个今天会过来选衣服，怕你们迷路让我来门口接待。”
“买个衣服也要预约？”森罗问。
“我们这里有些不一样。”马歇尔换上一副程式化的礼貌笑容，身体前倾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这边来。”
三个人穿过琳琅满目的店铺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家中等规模的店里，牌子上写着四个字母“Gabe”。
“衣服呢？”森罗看着空空如也的店里问道。
“这里和外面的店不一样。”马歇尔微笑，“外面那些基本都是面对普通人的顶级奢侈品，但这是加百列家族企业之一，主要接待对象是顶层社会的小众群体，我们都是量身定做的。”
森罗听了之后看着手中的房门钥匙有些惆怅，心说难怪梵蒂冈经费超标。
“咳咳，请不要在这里表现出对金钱的忧愁，加百列家族在德国昌盛了上千年，二位是加百列先生的朋友，请注意保持礼貌。”说完他又侧身在两人身边耳语，“来这里的都是学校名人，你们两个这样要是被看见了在学校是很难混下去的，有钱人都是事逼，你懂的。另外，我也觉得这衣服贵的不像人穿的。”说完他又恢复了程式化的笑容。
数分钟之后。
“实在非常抱歉，我们的女店员似乎都在忙。”马歇尔颤抖的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两个人总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剖腹谢罪的感觉。“请允许我先帮这位先生量一下尺寸。”
“不用着急，直接量一下就可以了。”森罗摆手。
“不可以，公司规定必须贴身量。”马歇尔坚定地语气不容置疑。
兄妹俩对视一眼，心说这绝对是被工作逼疯了。
“你在想什么？”恋用像是责备的语气说道。
“没。。。没什么。”森罗的脸有些发烫。
“那你脸为什么红了？”恋眯起眼睛。
“我们自己解决吧。”森罗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真的可以么？！”马歇尔惊讶出声，“十分感谢二位对我工作的支持！抱歉平时招待的都是大老爷，养成了职业病，刚才实在失礼。”
两个人心说有钱人是有多难伺候能把一个人逼疯。
森罗接过马歇尔手里的皮尺还有一张数据单，走到试衣间，仔细一看发现皮尺上两边还镶着金边，心中不免咋舌。
“呃。。。。”森罗不敢直视面前少女的胴体。
“有胆子说别没胆子做。”恋全身脱得只剩下洁白的内衣站在森罗面前。
“我记得你喜欢黑的。”森罗突然冒出一句话想要打破尴尬。
恋白了他一眼表示兄长转移话题的能力有多糟糕。
“好了！我要上了！”森罗握紧皮尺盯着恋的眼睛。
“好。。。好。。。”恋被看得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第一是领围。”森罗看着恋微微泛红的小脸，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将皮尺穿过她的脖子上围了一圈，最后慢慢收紧，“如果难受要跟我说哦。”
“知。。。知道了。”
“第二要测肩宽。”森罗撩起恋的长发，两手伸到她的背后，将皮尺一端放在她的右肩上，量着到另一个肩膀的距离。
“然后是胸围。”森罗咽了口口水，将皮尺环在恋的身后，又在胸前收紧。
“嗯。。。嗯。。。”恋红着脸低下头。
“请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森罗尽量稳住颤抖的手。
“接着是腰围。”森罗将皮尺贴着恋肚脐围了一圈。
“然后是臀围。”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小。
“最后是腿围。”森罗将软尺穿过恋两腿之间，又在外部收紧，少女的体香钻进鼻子，看着洁白的皮肤，有些眩晕。
“呜。”量完之后他把皮尺扔到一边蹲在地上。
“怎。。。怎么了？”恋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简单来讲，出现了重大的生理反应。”他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让我先缓一会。”
“轮到我了。”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恋拽了拽手中的皮尺看着面前的森罗微笑着说。
“两位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么？”马歇尔看着两个大汗淋漓的人身体前倾试探着询问道。
“没。。。没什么。”森罗把手中拿着的数据单递给马歇尔。
“请在这里签一下名。”马歇尔把一张印满德语的纸递给森罗。
“好的，我们会在一天后把衣物送到二位的宿舍。”马歇尔礼貌地点了点头。
“不用挑款式么？”恋问。
“是这样的，我们Gabe本部培养了一大批国际顶尖的设计师，他们会为客人制定出最合适的设计，并且布料一定要用德国原产。”马歇尔解释道，“其实是本部觉得态度强硬一点更容易忽悠那些有钱的暴发户。”马歇尔小声说。
“二位慢走。”马歇尔拉开店门微笑着说道，“谢谢你们不用让我去伺候那些暴发户。”
“谢谢。”两个人同样报以礼貌的微笑。
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马歇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手机说道。
“boss，任务完成。”
“干得不错。”那边传来迪诺的声音。“他们没发生什么？”
“从气味上来讲，并没有。”马歇尔答道。“那他们二位的衣服？”
“放心，他们开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设计好了。”迪诺笑着，“明天飞机会空运过去。”
马歇尔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说：“地下室恶魔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在那个地下室捡到了一些碎片，经过本部初步鉴定应该是属于‘贪婪’的魔卵。”迪诺的声音沉了下去。
“那也就是说地下室里的恶魔是个魔王？”马歇尔皱着眉
“嗯，不过它似乎神智受到了影响，应该是还没有适应人间的环境，暂时还没有什么威胁。”
“可我们死了一个探员。”马歇尔说着，“本部有可能会派瑞士卫队来么？”
“很困难，最近梵蒂冈和分部关系很糟糕，而且3m长的巨兽躲在分部的一个废弃地下室里，一定有问题。”迪诺声音中充满忧虑，“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和美国人周旋了。”
“下回你能不能改变一下对服装设计的执念呢？”马歇尔长叹一声，“那两个孩子实在很可怜。”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另一头的迪诺恢复了平时的语调，“不然你的制服也会是我设计的。”
“两位是雷米尔先生和小姐么？”出口处一个修女用着略带意大利口音的英语说道。
“是啊。”两个人穿过人群来到出口看见了面前站着的修女。
“纽约教区的伊根主教希望二位过去一趟。”修女做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