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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4)

“你仔细听着,我要简单地给你透露决斗的全部秘密。假使你要去决斗,写了遗嘱,还给父母写了一封饱含感情的信,假使你想到的是,自己可能会被杀死,那么你就是个傻瓜,就注定要失败;而如果你抱着必然要杀死对方的决心,而且要尽可能地又快又准,那么你就会安然无恙。正像我们科斯特罗马的一个猎熊的人对我所说的那样:熊,谁不害怕呢?然而一看到它,恐惧立马就消失了,只是想,但愿别让它给跑掉了!我呢,也是这么想的。啊,明天见,亲爱的!183”

183原文系法语。

第二天上午八点,在涅斯维茨基的陪伴下,皮埃尔来到索科尔尼基森林,发现多洛霍夫,杰尼索夫和罗斯托夫已经到了。从皮埃尔的神情看来,他好像在想着一些和这场决斗毫无关联的事情。他脸色憔悴、发黄,看得出,他一夜没合眼。他精神恍惚地环顾四周,好像是由于刺眼的阳光眯起眼睛。他只在沉思着两个问题:他妻子的罪过和多洛霍夫的无辜。对于前者,经过一夜无眠,他已经毫不怀疑了;而多洛霍夫是无罪的,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顾全一个跟自己毫无干系的人的荣誉。“也许,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皮埃尔想,“甚至我真会干出同样的事来。这场决斗,这场谋杀,有什么意义呢?要么我打死他,要么他一枪打中我的头,我的肘,或是膝盖。我该离开这里,跑掉,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他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但正当产生这个念头时,他却带着异常平静,漫不经心,令人看了肃然起敬的神情,问道:“快开始了吗?都准备好了吗?”

军刀插在雪地上作为双方的界限,子弹也已经装好了,当这一切都准备就绪时,涅斯维茨基向皮埃尔走去。

“伯爵,”他畏怯地说:“如果我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极其重要的时刻,还不向您说出全部事实的话,那么我就没有完成使命,就不配被您选作证明人,辜负了您这样做对我的信任和尊敬。我认为这场决斗理由不充分,而且不值得为它流血……您是不对的,您当时火气太大了……”

“啊,是呀,太糊涂了……”皮埃尔说。

“那么,就请让我代为转达您对此事的歉意,我相信,我们的对手会同意接受您的道歉的,”涅斯维茨基说(就像此事的其他参与者,和所有参与到类似事件中的人们一样,他仍不相信,事情已经到了非用决斗来解决不可的程度)。“您知道,伯爵,比起把事情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承认自己的错误是远为高尚的,这样做没有一点屈辱。请让我去谈谈……”

“不,还有什么可谈的呢,”皮埃尔说,“反正都一样……准备好了吗?”他补充了一句。“您只需告诉我,要怎样做,往哪里走,朝哪儿开枪。”他说着,露出不自然的温和的微笑。他拿起手枪,详细地询问起射击方法,因为他至今都未曾摸过枪,而这一点,他不愿意承认。“啊,对,就是这样,我知道的,只是忘了,”他掩饰说。

“没有什么可道歉的,完全没有必要,”杰尼索夫也试图调解,结果得到了多洛霍夫同样的回答,他只好也走到了规定的位置。

决斗的地点距停靠雪橇的小路约八十米,定在松林里的一块小空地上,地面上的皑皑白雪因为数日来的解冻正在融化。双方站在空地边上,彼此相距四十步左右。涅斯维茨基和杰尼索夫的剑插在雪地上,相距十步用来标记界限。这两个证明人从决斗双方所站的地方,量着步子走到剑的位置,并在又湿又深的雪地上踏着,踩下足迹。冰雪不断地消融,雾汽不断上升,在四十步开外的地方彼此都看不真切。两三分钟内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但双方仍迟迟不开始,所有人都沉默着。

“那么,开始吧!”多洛霍夫说。

“好,”皮埃尔说,依然微笑着。

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气息。显然,这场如此轻易就挑起的事端现在已无法避免,它正自然而然地发展着,已经不受人们意愿的控制,而且必须得有个了结。杰尼索夫第一个走到界限处,大声宣布:

“既然决斗双方都不愿意和解,那么就请开始吧:请双方拿起手枪,听我数到‘三’就开始靠拢。”

“一!……二!……三!……”杰尼索夫生气地大声喊道,之后退到一边。两个人沿着踩出的小路越走越近,在浓雾中渐渐地辨认出对方。在走到界限之前,双方都有权在任意时刻开枪。多洛霍夫走得很慢,没有举起手枪,用那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注视着对手的脸,同往常一样,嘴角上挂着那种近似微笑的表情。

听到“三”之后,皮埃尔迅速向前冲去,他偏离了踩出的道路,走在没人踩过的雪地上。皮埃尔右手拿着手枪,向前伸去,似乎是怕这支手枪打死他自己。他竭力把左手放在后面,因为他很想用它来托着右手,但他知道这是不允许的。皮埃尔大约走了六步就偏离了小路,他看看脚下,又快速地瞥了一眼多洛霍夫,然后就像他刚学的那样,用手指抠动扳机,开了枪。皮埃尔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声响,他因自己的射击而抖了一下,之后便为这第一次开枪的感觉笑了笑,停住了脚步。硝烟由于雾气而变得格外浓,使他最开始时看不清楚;他等着多洛霍夫开枪,但始终没有枪声,只听到他踉跄的脚步声,接着从硝烟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多洛霍夫一只手捂着左腰,另一只耷拉下来的手紧紧攥着手枪。他脸色惨白。罗斯托夫跑过去,对他说了些什么。

“不……不要,”多洛霍夫咬着牙说,“不,还没结束。”他跌跌撞撞,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栽到了军刀旁的雪地上。他的左手上满是鲜血,他在衣服上蹭了蹭,用这只手支撑着身体。他的脸惨白,痛苦地皱着眉头,不停地抽搐。

“请……”多洛霍夫开了腔,但却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出来,“……请吧,”他吃力地挤出一句。皮埃尔几乎忍不住要大哭起来,他向多洛霍夫跑去。正当他想越过界线时,多洛霍夫大叫:“滚回去!”于是皮埃尔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自己这边的剑旁停了下来。在他们之间只有十步的距离。多洛霍夫把脸埋进雪里,贪婪地大口咬着雪,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显然精神好了些,他缩起双腿坐起来,寻找稳定的身体重心。他大口大口地吞着冰冷的雪,吸吮着雪水;他嘴唇颤抖着,却依然带着微笑;他用积聚起来的最后一丝力气瞪大眼睛,眼中闪着仇恨的光。他费力地举起手枪,开始瞄准。

“躲开,用手枪掩护您自己,”涅斯维茨基冲皮埃尔喊。

“快躲开!”就连杰尼索夫也忍不住了,冲着他们的敌人大喊。

皮埃尔面带同情和懊悔的、温和的笑容,无助地叉着腿,伸开双臂站在多洛霍夫面前,他那宽厚的胸膛正对着这个可怜的人,忧伤地看着他。杰尼索夫、罗斯托夫和涅斯维茨基不忍心看了,都眯起了眼睛。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一声枪响,还有多洛霍夫的怒吼。

“偏了!”多洛霍夫叫了一声,脸朝下,无力地趴在了雪地上。皮埃尔猛然痛苦地抱住头,转过身,踏着深雪向树林里走去,他大声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愚蠢……愚蠢!死亡……谎言……”他皱着眉头,语无伦次地重复。涅斯维茨基拦住了他,把他送回家。

罗斯托夫和杰尼索夫把受伤的多洛霍夫送了回去。

多洛霍夫一路沉默,紧闭着双眼躺在雪橇里,问他问题,他什么都不回答;但当雪橇驶进莫斯科时,他突然苏醒过来,费劲地稍微抬起头,抓住坐在身旁的罗斯托夫的手。多洛霍夫脸上一副激动而柔和的表情,他这与之前判若两人的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罗斯托夫大吃一惊。

“喂,怎么啦?现在感觉怎么样?”罗斯托夫问。

“很不好!但这点儿不重要。我的朋友,”多洛霍夫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在哪?是在莫斯科,我知道。我没事,但我却害死了她,害死了她……她承受不了这个,承受不了的……”

“谁?”罗斯托夫问道。

“母亲。我的母亲,我的天使,我最崇拜的天使,母亲。”多洛霍夫哭了起来。当他稍稍平静了下来,他告诉罗斯托夫,他和母亲住在一起,如果母亲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她一定承受不了的。他恳求罗斯托夫到他母亲那里去,让她事先做好思想准备。

罗斯托夫前去履行他所接受的委托,然而令他大为吃惊的是,多洛霍夫这个惹事生非的暴徒,同母亲和一个驼背的姐姐一起住在莫斯科,竟然是个极其孝顺的儿子和温顺的弟弟。

近来皮埃尔很少同妻子单独见面。无论是在彼得堡,还是莫斯科,他的家中总是宾客满堂。决斗之后的次日晚,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回卧室,而是呆在父亲生前的大书房里,老别祖霍夫伯爵就是在这里逝世的。昨天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内心极其痛苦,然而现在,他所经受的痛苦越发折磨人了。

他半躺在沙发上想要睡去,想要借此忘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但却做不到。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思绪和回忆,使他不仅无法入睡,而且坐立不安,不得不从沙发上跳起,急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在他的脑海中忽而浮现出新婚时妻子的模样,她那袒露的香肩,疲惫而又热情如火的目光。但立刻,在妻子的影像旁出现了多洛霍夫的脸,英俊,傲慢,明显地嘲讽着他,就像在宴会上的那样,然后眼前又出现了多洛霍夫转过身去,跌倒在草地上时的那张惨白的、因痛苦而抽搐的脸。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自己。“我杀死了她的情人,是的,我杀死了自己妻子的情人。是的,有这么回事。但为了什么?为什么我要把他杀死?”“因为你娶了她。”那个内在的他这样回答。

“但我究竟错在哪儿呢?”他问。“你错就错在,明明不爱她却和她结婚,你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她。”此时,他的眼前清晰地出现了在瓦西里公爵家晚饭后的那一幕,那时他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我爱您。184”“一切都因此而起!当时我就觉得,”他想:“我就觉得,我并不是真的爱她,我没有这个权利。原来真的如此。”他想起了蜜月,此时他脸红了。其中有一次他觉得尤为羞耻,而且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新婚后不久,上午十一点多,他穿着睡衣从卧室走进书房,却意外地碰见了总管。总管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看了一眼他的脸和睡衣,微微地笑了笑,在这个微笑中仿佛恭敬地表达出了对主人的幸福深有同感。

184原文系法语。

“然而多少次我曾为她感到骄傲,”他想,“为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为她那优雅高贵的社交才能而骄傲;我曾为我的房子而骄傲,在这里她款待了所有彼得堡人,我也曾为她的难以接近和冷艳而骄傲。这就是我值得骄傲的东西?!我当时认为自己不了解她。我经常思索她的性格,对自己说,我有错,我不了解她,不了解她那惯常的泰然自若和心满意足,她没有任何嗜好和欲望,而全部的谜底是那个可怕的字眼:她是一个****。我告诉了自己这个可怕的答案,于是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有一次阿纳托利来向她借钱,并吻了她裸露的肩膀。她不借给她,但让他吻了自己。父亲开玩笑,想让她吃醋,她却平静地笑着说,她才不会愚蠢到吃醋的地步呢。她谈到我时这样说: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去吧。有一天我问她,有没有怀孕的征兆。她轻蔑地笑了起来,说只有傻瓜才会去要孩子,说她绝不会给我生孩子。”

接着他又想起,虽然她受过上流贵族社会的良好教育,但思想简单粗陋,话语俗不可耐。“我可不是什么傻瓜……不信你试试看……滚!185”她这么说道。无论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无论男女都很喜欢她,看到这些,皮埃尔经常会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爱她呢?“而且我从不爱她,”皮埃尔对自己说。“我知道,她是个****,”他对自己重复道,“但我不敢承认这点。”

185原文系法语。

“而现在多洛霍夫呢?他坐在雪地上,强作欢笑,奄奄一息,也许正用一种虚伪的英勇来蔑视我的忏悔!”

皮埃尔属于这样的一类人,他们虽然外在性格是所谓的懦弱型,但却不会去找别人来分担自己的痛苦,他独自承担着自己的痛苦。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他自言自语。“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命运同她联系在一起,为什么我要对她说那句我爱您186,这是句谎言,甚至比谎言更糟糕,这是我的错,我应该去承担……但承担什么呢?名誉的败坏,生活的不幸吗?唉,都是废话,”他想了想,“无论是破败的名声还是荣誉,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支配的。”

186原文系法语。

“路易十六被处死187,是因为他们说他名誉丧尽,是个罪人,”皮埃尔心想,“从他们的观点来看,这种说法是正确的,同样,那些为他鞠躬尽瘁,将他奉为圣明的人们也没有错。后来罗伯斯庇尔也被处死188,因为他是个暴君。孰是?孰非?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而活着的,就好好活下去吧:也许明天你就会死去,就像我一个小时前会死一样。我们的生命和永恒相比,不过是那匆匆一瞬,又何必自寻烦恼呢?”然而,当他觉得自己已从这种论断中得到慰藉时,就在那一刻,他突然仿佛看到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勇敢无比地向她表达那虚假的爱,此时他觉得血一下子涌上头,他不得不又站了起来,踱着步,折断或撕毁一切随手可及的东西。“为什么我要对她说我爱您189呢?”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当重复到第十遍时,他想起了莫利哀的话:“真见鬼,我干吗要自寻烦恼呢?190”想到这里,他嘲笑起自己来。

187 1793年路易十六被革命议会处死。

188 1794年的反革命政变推翻了雅各宾****政权,罗伯斯庇尔和他的亲密战友被送上了断头台。

189原文系法语。

190原文系法语。

夜间他唤来侍从,吩咐他为自己打点行装,准备回彼得堡。他无法跟她同处在一栋屋子里。他没法想象现在该如何同她交谈。他决定明天就走,并给她留一封信,向她说明他要永远地跟她分手。

早晨,当侍从端着咖啡走进书房时,皮埃尔躺在土耳其式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打开的书,睡着了。

他醒了,一双惊恐的眼睛久久地环顾着四周,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伯爵夫人命我来问一下,大人您是否在家,”侍从说。

但皮埃尔还没来得及决定怎么回复,伯爵夫人就亲自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镶着银色花边的白绸长衫,头发未加修饰(两条粗大的发辫在她美丽的头上盘了两圈),神态平静而端庄;只不过她微微突出的大理石般光洁的前额上,由于愤怒而显出一条皱纹。她一直控制着自己,当着侍从的面平静地沉默着。她知道了决斗,正是来说这件事的。她一直这样沉默着,一直等到侍从放下咖啡走了出去。皮埃尔胆怯地透过眼镜看了她一眼,就像一只被猎狗围住的野兔,缩着耳朵,在敌人面前仍旧一动不动地躺着,他也想继续看书:但他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又怯懦地看了看她。她也不坐下,带着鄙视的笑容看着他,等着侍从走出去。

“这又怎么解释?看看您都作了些什么?我问您呢!”她严厉地说。

“我?……做什么?我……”皮埃尔结结巴巴地说。

“可真成大英雄啦!回答我,这个决斗算怎么回事?您想通过它证明什么?什么?我问您。”皮埃尔沉重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张开了嘴,却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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