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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尾声(8)

“也许这样过分认真根本用不着,也许这样做完全没必要。”尼古拉想,但妻子为了培养孩子们良好的道德品质所作的孜孜不倦的努力和她那颗永远紧张不安的心灵,使他油然生出一股钦佩之情。如果尼古拉能够充分理解自己的情感,那么他会发现,他之所以如此坚定、如此温柔、如此骄傲地爱着妻子,主要因为她拥有一个真诚的崇高的精神世界,而这个世界他几乎无可企及,又惊叹不已。

跟她的精神世界相比,他意识到自己的空虚贫乏,他骄傲自己有这样一位聪明善良的妻子,而她的整个身心不仅属于他,还构成了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使他更加高兴。

“我非常赞成,非常赞成,亲爱的。”尼古拉意味深长,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可我今天表现很不好,当时你不在书房,我和皮埃尔争论,吵开了,我没办法不发脾气,他简直像个孩子。如果娜塔莎不管住,真不知道他成什么样子。你知道他去彼得堡干什么……他们在那里组织了……”

“噢,我知道,”玛丽娅伯爵夫人说,“娜塔莎都告诉我了。”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尼古拉一想起饭前的争论就来火,他接着说,“皮埃尔想让我相信,一切正直的人都应该反对现行政府,可他忘了以前是如何对沙皇陛下宣誓效忠的?忘了哪些是自己应该履行的职责?他把这些都置于何处呢?……可惜,当时你不在场,要知道,他们那时候都把矛头对准我,杰尼索夫和娜塔莎都这样……娜塔莎太可笑了,平时把皮埃尔管得服服帖帖,一开始争论,就一点自己的见解都没有……只会重复皮埃尔说过的话。”尼古拉心中升起一股不可遏止的渴望,忍不住开始议论最亲近的人了,却没想到刚议论娜塔莎的一番话可以原封不动地放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是的,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玛丽娅伯爵夫人说。

“我跟皮埃尔说职责和誓言高于一切时,天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他总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惜你当时不在场,要是在场的话,你会怎么说呢?”

“我会说你完完全全是对的,我跟娜塔莎就是这么说的。皮埃尔说,大家都在受苦受难,整个社会正变得腐败堕落,因此我们有责任帮助他人,这自然是不错的,”玛丽娅伯爵夫人说,“但他却忘记了上帝赐给我们的更为迫切的责任,那就是应该好好疼爱孩子,我们自己可以冒险,但不能拿着孩子们去冒险。”

“说得太好了,太好了,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尼古拉附和着,似乎自己真的说过这些话,“可他还说什么爱别人,爱基督,这一切全都当着尼古连卡的面说的,这孩子偷偷溜进书房,把东西都弄坏了。”

“唉,你知道吗,尼古拉1,尼古连卡总让我不放心,”玛丽娅伯爵夫人说,“他不是一个寻常的孩子,我生怕因为照顾自己的孩子而把他冷落了。我们大家都有孩子,有亲人,他却什么亲人都没有,老是一个人呆着想自己的心事。”

1原文系法语。

“可你没什么好责备自己的呀。一个最温柔的母亲为自己亲生儿子所能做到的一切,你都为他做到了,而且还继续在做,你做得非常好,当然我也为此感到高兴。他是一个好孩子,一个非常好的孩子,他今天听皮埃尔讲话简直都入迷了,你想想,我们出来吃晚饭时,我看到书桌上的东西都弄坏了,他马上就向我认错,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谎话。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尼古拉重复了一遍,心里虽然不太喜欢他,但还是愿意承认他是一个好孩子。

“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玛丽娅伯爵夫人说,“我能体会这中间的差别,这使我很难过。他确实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可我总是特别担心他,他要是有个伴就好了。”

“没关系,用不了多久,今年夏天我就带他上彼得堡。”尼古拉说,“是啊,皮埃尔,永远都是一个梦想家。”他说着,又回到书房里的话题上,看来,他还是激动难平,“阿拉克切耶夫的暴虐,时局的动荡,以及种种所谓的问题,那所有的一切与我有什么相干?我结婚时债务累累,随时有可能因为欠债被抓去坐牢,而母亲对家里这么大的变故毫不知情,既看不到这些潜在的危险,也无从理解我的处境。在这样的时候,皮埃尔痛陈的那一切与我有什么相干呢?后来有了你,有了孩子,有了咱们这份家业,我一天到晚呆在账房里工作,难道是为了我个人的兴趣吗?不是的,我知道我必须工作,我要奉养母亲,报答妻儿,要让你和孩子们永远不像我过去那样清贫。”

玛丽娅伯爵夫人想对他说,人不仅仅是靠面包活着,他太看重这份家业了,但她知道这样说没有必要,说了也于事无补。她只拿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尼古拉看到妻子这个举动,以为她赞成自己的想法,沉吟了一会儿,又大声说了起来。

“你知道吗,玛丽?”他说,“伊利亚﹒米特罗方内奇(这是他的管家)今天从唐波夫乡下来,他说有人愿意出价八万卢布买咱们那片林子了。”尼古拉还兴奋不已地说起很快就有可能赎回奥特拉德诺耶老庄园,“再过十多年,我就能给孩子们留下成千上万的家产了。”

玛丽娅伯爵夫人一听就知道丈夫要说什么事情了。她很了解他,每当他自言自语说一些想法时,有时会突然问她,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要是发现她在想别的事情而没有听他说话,就会非常生气;但她却是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听,因为她对他所说的实在一点兴趣都提不起。她看着他,倒不是在想什么别的事情,而是体会着另一种感觉。她对眼前的这个人多么温顺,为他奉献了全部的爱和柔情,可他却从来没有完全明白她所理解的一切,她也似乎因为这样对他的爱反而更加浓烈、深刻和温柔。这些思绪,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使她无暇顾及也不愿深入丈夫兴致勃勃所谈的各种计划,除此之外,她的头脑中还不时闪过一些与丈夫所说的毫无任何共同之处的想法。她想起了侄儿尼古连卡(丈夫说这孩子听皮埃尔说话时非常激动,这使她大为震惊),想起了印象中的他总是那么温柔敏感的性格;想到侄儿,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她没有将侄儿和自己的孩子进行比较,但比较了自己对这二者的态度,她发现自己对尼古连卡的感情总缺了点什么,心里非常愧疚和忧愁。

有时她认为这种区别是年龄造成的,但又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心中有愧,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改变这种情形,并要努力做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像基督爱整个人类一样,自己这一生也爱所有的人,爱丈夫,爱孩子们,爱尼古连卡,爱一切的人。玛丽娅伯爵夫人一直都在追求永生、永恒和完美,因此内心永远难以安宁,她那一脸严肃的神情,实际上反映了她为肉体所累的灵魂正体验着崇高而隐秘的痛苦。这时候,尼古拉朝她看了一眼。

“我的上帝!当她是这样一幅严肃的神情时,我怎么觉得她就要升天了,万一真是这样,我们可怎么办呢?”尼古拉心里想着,然后在圣像面前做起晚祷来。

十六

娜塔莎和丈夫单独在一起时,也像一般的夫妻那样交谈起来,也就是说,违反所有的逻辑法则,丢开判断、推理和结论那一套表达模式,完全以一种夫妻间特有的方式,非常清晰和迅速地领会和交流彼此的思想。娜塔莎已经完全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和丈夫交流,以至于在她看来,皮埃尔逻辑严密地说起什么的时候,就可以确定她和丈夫之间不那么融洽了。只要他开始心平气和进行某种推理式的论证,而她也同样地作出推理式的回应时,她知道,他们下一步就是吵架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娜塔莎就会轻轻地走到皮埃尔身边,睁大一双幸福的眼睛望着他,突然一下子把他的头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说:“现在你整个儿人,整个儿人都属于我了,都是我的了!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从这时候开始,谈话就完全违背逻辑法则了,之所以说违背逻辑法则,是因为他们在同一时间里谈了很多完全不同的问题,可这样不仅没有妨碍相互之间准确的理解,相反,却更确切地表明他们彼此心灵的完全相通。

就像做梦,梦里的一切都不真实,毫无意义,也充满了矛盾,只有支配梦境的感情是真实的;同样,在这违背一切理智和常理的交流中,尽管他们的言语不那么连贯清晰,支配交流的感情却是真实的。

娜塔莎跟皮埃尔讲起哥哥的日常生活,讲起丈夫不在家时她多么痛苦,讲起她比以前更喜欢玛丽娅,还讲起嫂嫂各方面都比自己强。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娜塔莎真心实意地承认玛丽娅的优势,但与此同时又要求丈夫喜欢自己,而不能喜欢玛丽娅和所有别的女人,特别是皮埃尔在彼得堡见过许多名媛佳丽之后,她现在再次重申这一点。

皮埃尔对妻子说,他在彼得堡参加许多晚会或者宴会,确实见过许多太太小姐,不过她们简直让人受不了。

“我完全忘记了,都不习惯怎么跟这些女士打交道。”他说,“太枯燥乏味了,再说,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忙的了。

娜塔莎仔细看了看她,又接着说:

“玛丽真是太了不起了!”她说,“她多么善于理解孩子,仿佛把孩子们心里想着什么都看透了!比如说,昨天米坚卡淘气……”

“啊,他多像他的父亲呢。”皮埃尔插了一句嘴。

娜塔莎知道他为什么要说米坚卡像尼古拉,他肯定是一想起和内兄的争论就不舒服,肯定是很想知道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尼古拉确实有这么一个缺点,只要是没有被大家都接受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而我知道,你非常看重开辟新道路1。”她把皮埃尔以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1原文系法语。

“不,尼古拉主要的问题是,”皮埃尔说,“他认为思考和争论是一种游戏,几乎是消磨时间。就拿收藏图书来说,他定下了一条规矩,他买了很多书,比如西斯蒙第2、卢梭、孟德斯鸠那些人写的,不把那些已经买来的书读完,他决不会买新书,”皮埃尔笑着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我把他……”他开始想把话说得缓和一些,娜塔莎却打断了,让他觉得这样做没必要。

2西斯蒙第(1773-1842),瑞士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

“你说,他把思考当成游戏……”

“是的,在我看来,所有其它的一切才是游戏。我在彼得堡看到所有的人,就像在做梦一样。当我沉入思考时,其余的一切都成游戏了。”

“啊,真是可惜,我没看到你和孩子们互相怎么招呼的,”娜塔莎说,“你最喜欢哪个孩子?丽莎,是吗?”

“是的,”皮埃尔说,继续说着心里正想着的事情,“尼古拉认为我们不应该思考,可我办不到。不要说我在彼得堡就觉得,当然我可以跟你直说的,就觉得要是没有我,所有那些事都办不成,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意见,但我促成了大家的团结,再说我的想法简单明了,容易被接受。要知道,我不会说我们应该反对这个反对那个,我们会做错的。我只会说,热爱行善的人们都携起手来,积极行善是我们唯一的旗帜。谢尔盖公爵是个好人,而且很聪明。”

娜塔莎对皮埃尔思想的伟大毫不怀疑,但有一点非常困惑,那就是,这个思想伟大的人是自己的丈夫。“难道这样一个对社会有用的重要人物同时又是我的丈夫?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想对他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究竟有谁能够确定他比所有的人都要聪明?”她问自己,皮埃尔所尊敬的人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从丈夫说过的话来看,他尊敬的人要数普拉东﹒卡拉塔耶夫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说,“我想起了普拉东﹒卡拉塔耶夫这个人,他怎么样?他如今会赞成你吗?”

皮埃尔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惊讶,他了解妻子的思路。

“普拉东﹒卡拉塔耶夫?”他沉吟了一会儿说,显然在认真考虑卡拉塔耶夫对这件事持什么看法,“他可能还不太理解,不过我想他会赞成的。”

“我爱你!”娜塔莎突然说,“非常非常爱你!”

“不,他也许不会赞成,”皮埃尔想了又想,“他只会赞成我们的家庭生活,他多希望看到一切都那么优雅、幸福、安宁,我会自豪地让他看到我们这样的。噢,你刚才说到离别,你大概不会相信,我们离别之后我对你怀有一种多么特殊的感情……”

“是的,还……”娜塔莎想要接下去说。

“不,不是那样的。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爱你,爱得不能再爱了,而这次特别……是的……”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两人的眼神相遇了,没有说完的一切都已经熔化在这灼热的眼神之中。

“多么愚蠢啊,”娜塔莎突然说,“都说蜜月和刚刚恋爱的时候最幸福,恰恰相反,现在才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只要你没有离开我。还记得咱们吵架吗?每次总是我的不对,总是我做错了,可咱们到底吵了些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

“都是因为一件事,”皮埃尔笑着说,“嫉妒……”

“别说了,我不爱听。”娜塔莎喊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冷淡和愤怒,“你见到她了吗?”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没有,就算见到,也认不出来了。”

他们都不吱声。

“啊,你知道吗?当你在书房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你,”娜塔莎显然是想努力驱散突然袭来的乌云,“你跟孩子长得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她是指他们的小儿子)。啊,该上他那儿去了……奶来了……真舍不得走。”

他们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两个人几乎同时转过身说起话来。皮埃尔洋洋自得兴致颇高,娜塔莎则是一脸平静和幸福的微笑,两人同时开口,说话都碰到一块儿时,又同时打住,让对方先说。

“不,你想说什么?说吧,说吧!”

“不,你先说吧,我说的尽是蠢话。”娜塔莎说。

皮埃尔于是继续已经开始讲过的话题,大讲特讲他在彼得堡获得的成功,得意之处觉得自己负有这样的使命:为全俄罗斯和全世界指明新的方向。

“我只是想说,一切有巨大影响力的思想都是简单的,我的全部思想就在于,如果坏人能联合起来形成一股势力,那么好人也应该这样,就这么简单。”

“是的。”

“你想说些什么呢?”

“我说的尽是蠢话。”

“没关系,说说看吧。“

“也没什么,一点小事情,”娜塔莎说,笑得更开心了,“我只是想谈谈佩佳,今天保姆准备从我手里把他抱走的时候,他笑了起来,眼睛眯得紧紧的,使劲儿搂着我,他大概以为这样就藏好了,不用去保姆那边了。那样子真是可爱。你听,他这会儿又哭起来了,好啦再见!”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这时候,楼下尼古连卡﹒博尔孔斯基的卧室里像往常一样,还点着一盏小油灯(这孩子怕黑,怎么也改不掉这个坏习惯)。杰萨利高高枕起四个靠枕睡着了,他那罗马式的高鼻子发出均匀的鼾声。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的尼古连卡坐在床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睁大一双眼睛望着前方。在梦里他看到自己和皮埃尔叔叔都戴着普鲁塔克1书中插图上画着的那些头盔,一起走在一支大军的前面,这支大军由很多白色的斜线组成,这些斜线被杰萨利称为圣母线,很像秋天布满天空的飘荡的蜘蛛网丝。队伍的前面是光荣两个字,也像这些飘荡的细线,只不过要稠密一些。他和皮埃尔轻松愉快地向前走着,目标越来越近,突然,牵引他们的线松了,纠缠在一起,怎么都拉不动,正在这时候,尼古拉﹒伊里奇姑父站到他们目前,神情威严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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