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发现黑羽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直射而来,竟让他双眼有些刺痛,紧接着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震了一下,整个人感觉到自己好像要入睡了一般,可是意识却又无比的清醒,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木然起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心里上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用着机械般的语气,缓缓地向黑羽讲述着那天晚上整个事件的经过!
在听完佐助的讲述后,黑羽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器量!为了检验自己心中的器量,所以把整个宇智波一族屠戮掉,这理由未免太荒唐了吧,而且,为什么最后却放过了佐助呢?仅仅只是为了继续衡量所谓的器量吗?”
黑羽甩了甩脑袋,用手揉了揉眉心,百思却不得其解,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无奈地自语道,鼬大哥,真的是你做的吗?
站在一旁的佐助,似乎也恢复过来,像是没有发觉刚刚自己的异常般,脸上依旧狰狞得青筋暴起,目光直欲杀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个男人的!”
“任何时候,在没有拿到足够的证据前,所有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就是全部的真相!”黑羽讥诮地藐视了一眼佐助,冷冷地说道,语气充满着讥讽之意,“鼬曾经对你如何,想必你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仅仅只是为了检验自己心中的器量这样荒唐的理由就把整个宇智波一族杀光,甚至里面还包括了自己的父母,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就算真的是鼬亲口说的,那就一定是事实吗?我跟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都不会相信鼬会这么做,而你作为他最爱的弟弟,现在连事实的真相都没弄清楚,就喊着要杀他来报仇雪恨,不觉得很可笑吗?”
黑羽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尖的刺刀般,随着他的每一个反问,一次次的刺进了他的内心,每问一句,佐助的脸便白上几分,直到最后,整张脸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而他,身子有些颤抖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惶恐地看着黑羽,嘴中反反复复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最后,歇斯底里地咆哮了出来,“就是他做的,那晚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不是他杀死爸爸妈妈的,还能是谁!!!”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佐助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手中死死的撑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直至过去了一段时间,才渐渐地恢复过来。
黑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最后才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依旧觉得鼬是你的仇人,那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自己会去找出当年的真相的!
佐助重新站了起来,情绪依旧很是激动,脸色复杂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坚信不是他做的?
黑羽转过身,望着远方的天空出神,久久之后,才缓缓的回答道,声音中却是那般坚定,因为,鼬是我的兄弟!我不相信他是那种嗜杀之人!我也不允许我的兄弟蒙受这叛族的骂名!
佐助的心不禁的颤动了一下,忍不住地问道,那如果真相真的就是他做的呢!
黑羽轻轻一笑,慷锵有力地说道,没有如果,就算真的是鼬做的,那他也一定有原因的,而我要做的,便是与他站在一起,哪怕是面对整个世界!!!
佐助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原本狰狞可怖的神色已慢慢退去,许久之后,脸上甚是复杂,眼底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待他抬起头时,却发现黑羽已然离开,急忙地喊道,黑羽,你去哪!
“南贺神社!”黑羽的声音悠悠的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佐助想也不想,直接选中了一个方向,身子刷刷几下,飞奔而去。
......
不久后,黑羽、佐助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一个废墟之上,周围什么都没有,有的仅仅只是残垣断壁。
“这里真的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啊!”黑羽自嘲的感慨后,不再迟疑,凭借着曾经的记忆来到了所谓的暗格旁边,打开了隐藏在地下室的暗门,迅速的走了下去,而身后的佐助则是一言不发的紧紧跟着。
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曾经的那间密室内,如以往一般,密室内,忽明忽暗的两盏火炬徐徐地燃烧着,黑羽缓缓的走到了石碑之前,脸色凝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轻轻了闭了起来,待到调整完呼吸后,蓦然张开,一双三勾玉的写轮眼瞬间开启,紫红色的光芒爆射而出,目光凛然地看向了那块神秘的石碑。
“三勾玉写轮眼!!!”佐助心中大吃一惊,看向黑羽的眼光隐隐变得有些敬畏,“咦,瞳孔中的颜色怎么会是紫红色的?”
黑羽此时的心神全都在那块石碑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羽的脸色越变越凝重,到最后,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随着一声闷喝声,黑羽倒退了半步,眼睛再次闭上,再一次睁开时,又恢复了正常起来,目光盯着那石碑,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能看到这里了吗?
“唯一之神为求安定,分出了阴阳两极,相反的两极相互作用,又生出森罗万象”黑羽在心中慢慢的默念着刚刚看到的那段话,脑袋快速的思考起来,“神?阴阳两极,森罗万象...这些说法,怎么那么像他所熟知的道家思想呢?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六道所这话的本意究竟是什么呢?”
“黑羽,你刚刚看到什么了!”自从发现黑羽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后,佐助对黑羽说话的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随意,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黑羽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地说道,佐助,以你现在的实力,有些事告诉你只会害了你的,等你以后有实力了,自然会明白的!
佐助默然地低下了头,黑羽的话虽然有些难听,却又很现实,他将双手紧紧的握住,有些不甘地说道,我知道了,黑羽,我也凭借我的实力,去找到我要的答案的!
黑羽点了点头,开导地说道,你能明白就好,这个世界,终究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所谓的公平与正义。没有实力,什么发言权都没有,人是如此,国家亦是如此!所以,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只有当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展握自己的命运!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