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涧的偶然邂逅,霍真在自己的十五岁怦然心动。
霍真从来不知道爱情的定义是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喜欢那个姑娘,那个在桃花涧撑着黄伞的姑娘。
光是这一份简单的喜欢,就足够。
光是这一份简单的欢欣,让霍真迷离了好几天。
同时,他也想起当时陶婉云对她说的那两句话。
“你好像还没我高。”
“看你瘦瘦的,很脆弱的样子,没想到心灵也很脆弱。”
长得矮?爱哭?看上去很脆弱?
霍真在遇见陶婉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还算高,但是仔细想想,可能自己身边的人例如唐饮春就很矮,所以他会觉得自己还不错。
霍真第一次无所事事,坐在门槛上,靠着门,就这样在心中幻想着。却不知,这个时候沈昀的到来。
沈昀是按时来替霍真治病的,同时也给他送书来,可是一见面却发现霍真这般模样,心头一凉,想道:“这难道病重了?”
沈昀立马放下手中一袋子沉甸甸的书籍,来到霍真的身旁,替他把了脉,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
“没事啊。”沈昀自言自语道。
望着霍真如痴如醉的模样,沈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喂!“沈昀推了推霍真。
霍真抬手将沈昀打开,然后突然问道:“你知道怎么长高吗?”
沈昀一怔,半晌后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想长高。”
沈昀打量了一下霍真,说道:“你也不算矮啊?”
“不矮?”
“是啊。”
“不矮?”
“有病。”沈昀白了霍真一眼,想去找些水来喝。
沈昀一边喝水一边对霍真说道:“亏你现在还有心情研究怎么长高,你现在的首要目标是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闻言,霍真将思绪收了回来,咬着下唇,皱着眉头,抬眼望着天空,喃喃道:“本来我以为自己也能看书开启天灵脉门,没想到看了这么多本书也没用。”
“等等!”沈昀似乎在霍真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说道。
霍真一怔,回头看着沈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沈昀目不转睛的看着霍真,忽然指着霍真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
“怎么了?”
沈昀只是一味的笑着,也不说话,霍真被沈昀笑糊涂了,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
沈昀一边笑一边摇头道:“霍真啊霍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什么时候开启的天灵脉门也不告诉我一声。”
天灵脉门?
霍真心头一惊,有些难以相信,他抓住沈昀问道:“你说什么?我开启了天灵脉门?”
“你以为我骗你呢?你快说是怎么回事?”沈昀道。
霍真仔细回想着,今天一天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开启了天灵脉门,他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桃花涧……
难道是在桃花涧的时候,霍真似乎想了起来,当霍真见到陶婉云的那一刻,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可是,就仅仅是因为见了一个人,所以就开启了天灵脉门,就这么简单?
“我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桃花涧,不可能吧?”
沈昀正在喝水,听到“桃花涧”三个字差点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然后他将之前霍真的一系列表现联系起来,便懂了些什么。
“以情开脉门?”
沈昀有些不敢相信,暗想:“这也可以?”
沈昀看着霍真,觉得眼前这个人自己越加看不懂,从认识他开始,他的经历无一不令人惊奇。
桃花涧,唯一能想到使霍真如此魂牵梦萦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陶婉云。
“不会吧。”沈昀从入门考核的时候就和陶婉云结下了梁子,自然不会赞同他和陶婉云。
“说你长的矮的也是她吧?她就是个另类,哪有女的长得那么高的,你让唐饮春怎么活?再说了,从生理上来说男性发育的本来也就比女性晚,她比你长得高也正常。但是,我就想不通那女的有什么好,要不然算了,我们山竹海也有很多漂亮的师妹,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沈昀喋喋不休的在霍真身旁说着,霍真哪里有心情去听他说这些没用的,他现在关心的是自己已经成功开了天灵脉门,那么就意味着自己也能像唐饮春、沈昀他们一样在丹心书院开始修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真的开了天灵脉门?”
沈昀走到霍真面前,仔细观察了他的眉心处,随即向霍真肯定道:“真的。”
霍真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他激动的拥抱住沈昀,说道:“真是很感谢你这半年来给我看病,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不能呆在这丹心书院了。”
沈昀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之后的几天,唐饮春也得知了霍真开启天灵脉门的消息,同时消息也传到了书院长老罗文彦处。
书院的两名长老此时正在书院大厅,刚刚得知了消息的不光是罗文彦还有另一名长老梁庸。
“梁师弟,你怎么看?”
梁庸也刚刚得知关于霍真的一些事情,包括用启灵石开启天灵脉门没有成功,但是却也毫发无损的事,他略作沉思,道:“为什么突然开启了天灵脉门?”
“据严峰师弟所说,是在读书时顿悟,从而开启。”
闻言,梁庸却是皱起了眉头,道:“和那个传闻中读书开启天灵脉门的书生王昱一样?”
“还是将他唤来,我们看一看再说吧。”梁庸提议道。
罗文彦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随后,书院弟子立即到竹海小屋找到了霍真,他跟随书院弟子前往来到了书院大厅。
“你就是霍真?”
霍真拱手一礼,恭敬道:“正是。两位前辈好。”
“听说你之前因为看书开启了天灵脉门?”
看书开启天灵脉门,这个说法是唐饮春让霍真说的,他认为若是说以情开启脉门,恐怕更没有人相信,到时候更容易引来书院的追查。
这是霍真第一次说谎,事前唐饮春叮嘱过他好几遍,生怕他露馅。
如今,书院长老正式问他,他点了点头,道:“是的。”
罗文彦一旁的梁庸一直盯着霍真,当霍真回答的时候,他那深邃的眼中却是有一抹异样的神色闪过。
“听说你是来自塞北?”梁庸忽然开口。
“是的。”
“塞北哪里?”
“我们是游牧民族,没有固定的住所。”
梁庸想了想,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随后,待霍真离开大厅,罗文彦才向梁庸询问道:“梁师弟,刚才怎么突然问他那些问题?”
梁庸沉声道:“最近太渊府动作频繁,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前朝余孽,也可能是异教徒,还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