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苍生?谁?嗯,我吗?我可没你那么坏,我只要荼毒了你一家子为民除害就好了,毕竟我不太怎么喜欢多做好事呢!”喜珠话一说完路友辉手中利剑就已经攻至喜珠面前,“锵”刀剑相碰,赵成挡下路友辉对喜珠的致命一击;“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仁假义的讲什么大道理,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说完赵成一个暗镖照着路友辉甩过去,路友辉一个转身躲过,暗镖嗖的一下嵌进他身后的路权胸口。赵成与路友辉缠斗在一起,五个黑衣人和路权也立刻加入了战局,一时之间几人打的难舍难分。
而路权退到边上,赶紧拔出拔出飞镖,看着伤口流出的黑血,赶紧从怀里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吞下去,而喜珠闻着鲜血的气味,本就不多的理智已经丧失殆尽了,拿起刀直奔路友辉身上砍去,一时间战局混乱。
看着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小儿子,古氏冲过去抱着昏迷的小儿子,用手紧紧的捂着断臂伤处,看着鲜血如泉水涌出,怎么都止不住,古氏一边痛哭一边把外衫脱下包住伤处,看着慢慢被鲜血浸透成红色的衣衫,古氏拼命的按着,哭的声嘶力竭。旁边靠在她肩膀紧紧抓着母亲手臂的女孩也在嚎啕大哭,抽抽噎噎的喊着:“阿娘,我怕........阿娘........”女孩哭的可怜,妄图也被母亲抱在怀里,躲进温暖的港湾,可古氏根本就无暇顾及女儿,抱着小儿子痛哭,一时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和兵器打斗声交杂在一起。
这边几人一时缠斗在一起,难分胜负高下,路友辉在江湖上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大侠,武功自然不低,赵成虽然武功不及路友辉,不过他下手狠辣,对自己也狠,根本就不要命的打,五个黑衣人武功也不低,一时几人联手竟逼的路友辉节节后退。路友辉打退赵成劈过来的一剑,右手用剑挡住攻过来的五个黑衣人,左手甩出几枚暗器,几人纷纷闪躲,暂时逼退几人后,路友辉看着自己的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时杀心更盛,不过也知道那五个黑衣人不好对付,再缠斗下去只怕讨不了好,看看与路权缠在一起打斗的喜珠,顿时计上心来假意体力不支,赵成与黑衣人立刻猛攻起来。
又一次被几人逼得连连后退躲闪,路友辉退到屋檐下,身子灵活一转躲过一个黑衣人的刺来的一剑,脚下一点,使出轻功旋身从众人的头顶上空飞过,手中利剑挽出一个剑花直奔喜珠后背心“噗嗤”一声刺进,喜珠停顿住身子,路权看着时机也一剑刺进喜珠胸口。
“阿英小心.......妹妹.......”
“大小姐”
赵成与五个黑衣人痛呼出声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路家父子一前一后将喜珠刺个对穿,赵成捏紧手中的剑,悲愤的痛嚎着“啊”使出轻功飞起对着路友辉后背奋力一刺,路友辉早有预感,用力抽出插进喜珠身体里的长剑,转身随着剑尖甩出一串血线,错身一闪让赵成一剑刺空,同时左手运功发力一掌打在赵成胸口。
“大公子小心”在五个黑衣人的呼喊中赵成被路友辉一掌打飞出去,路友辉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赵成落地后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呕出,一时竟半分不得动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疼痛。一眨眼间路友辉已经飞身攻至赵成面前,竟是半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五个黑衣人见此纷纷上前阻挡,无奈路友辉的招式来势汹汹,眼看就要一剑刺中赵成了,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瘦的黑衣人飞身挡在地上不得动弹的赵成面前。
“噗”
“忠伯......不.......啊......”赵成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自小看着他长大的伯伯被一剑穿心,忠伯的鲜血顺着剑尖滴到他的脸上,只觉痛不欲生,只能呲牙欲裂的对着路友辉嘶吼着。
“三弟.......路老贼拿命来”四个黑衣人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杀,纷纷使出致命招式朝路友辉攻去。路友辉一剑刺穿黑衣人的左心口后,见一剑未刺中赵成立即想拔出利剑想抵挡后面攻来的四人,却拔不出剑来,之见被他刺中的黑衣人忠伯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剑,两只手鲜血淋淋就是不让他拔出剑。
路友辉用力拔了几下,仍然拔不出剑,而后面四个黑衣人已经攻至背后了,只好弃剑,矮身就地一滚躲过几人攻过来的武器,虽侥幸躲过几人致命的攻击,但大腿还是被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口子,但他无暇顾及伤处,手上没了武器,黑衣人又人多势众,招式狠辣,招招皆是冲着致命处袭来,只能狼狈的到处闪躲。
赵成从地上艰难的撑起身子,拉下身边黑衣人的面巾一看,黑衣人早已气绝,双目圆睁,双手还紧紧的握着剑,“忠伯......”赵成哽咽轻声唤了一句,抬手合上忠伯的眼睛,而后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吞下口中,盘腿打坐运息疗伤起来。
路友辉艰难的躲着黑衣人们攻来的招式,渐渐处于下风,“权儿.......权儿.......”路友辉双拳难敌四手,在腹部又被刺一剑后大声的叫着路权,希望父子联手,父子联手胜算尚会大些,单靠自己一个不肖百十来招就得落败了。
可路权此时已经快要疯了,他拔出插进喜珠身上的剑后又连刺了两剑,剑剑都是穿胸而过,加上他之前刺的,喜珠身上血窟窿已经不下十几个了,但喜珠就是没有倒下,还在对着他阴恻恻的笑,喜珠一笑起来唇齿间粘黏的血肉就暴露在路权面前,加之此时外面火光冲天,院里一切都被照的清清楚楚,自然看清了喜珠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早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了,路权本以为可以杀死喜珠的,但是现在喜珠已经是个血人了,依然行动自如,像个不知疼痛从地狱爬出人间的索命恶鬼。
不,或许,她就是恶鬼,没有人可以被伤的这么中还不死的,就算是顶尖的武林高手心脏被刺穿也不可能还活这么久的。
“你......你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你........别过来.......啊......”
又一次将手中的剑刺进喜珠肚子里,看着喜珠还在往前走,剑一寸寸的没进喜珠的身体里,而喜珠也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路权崩溃的大喊着。
“原来你知道我死了啊?.....哈哈.....下面真的好黑好冷啊,我在下面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好无聊啊,大哥,我带你一起走啊,好不好?”
喜珠伸手一把捏住路权握着剑柄的手,路权看着自己手背那只沾满鲜血的冰冰凉的手,吓得“啊”一声使劲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怎么也抽不出来,喜珠紧紧的捏着路权的手不放。路权觉得冰凉阴冷的感觉随着被喜珠捏着的那只手慢慢的扩散到四肢百骸了,心里恐惧加大,手也更加用力挣扎。
“哼......”喜珠突然一放手,路权一下向后摔倒地上,本就被赵成有毒飞镖伤了余毒未清干净,现在被一下,心绪不宁之下余毒发作,只觉胸口剧痛,四肢无力冰冷,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喜珠慢慢一点点拔出插在肚子上的剑,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路权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以脚蹬地的向后挪着,试图逃离,无力的挣扎着。
喜珠站在路权面前,无视路权哀求害怕恐惧的眼神,将剑一点一点的刺进路权胸口,直到整个人刺穿才将剑拔出来。
“权儿.......我儿.....啊”
路友辉闪躲间看到喜珠杀死路权,一时理智全失,怒喝一声“啊.......”,不再闪躲,迎着劈过来的剑硬生生的受了,剑从左肩胛骨一直划到右肋。路友辉使出全身的功力对着持剑的黑衣人一掌打过去,黑衣人来不及闪躲,被一掌打飞出去,口吐鲜血,在不得动弹。
其余三个黑衣人见状纷纷加快了攻击速度,可路友辉并不接招,直接飞身一掌向走过来的喜珠劈去。喜珠看着飞身而来的路友辉,咧起血口冲着路友辉一笑。
在路友辉将一掌打在她胸口的时候,左手一把死死地抓住路友辉的手臂,右手朝着路友辉一剑刺去,“你......你.......竟然......”在路友辉震惊的目光中又连刺几剑,刺完最后一剑手一放,路友辉就倒在地上了,鲜血大口大口的的从他口中流出,路友辉并未断气,还在挣扎着给伤口止血,喜珠拿剑对着路友辉的头一剑刺去,路友辉双目圆睁不甘心的死去。
“大小姐,你.....你还好吧?”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喜珠剩下的三个黑衣人也有些害怕的往后退,谁知道现在的大小姐是人是鬼啊,万一要是早死了,是个恶鬼了,发起凶性来见人杀人怎么办,大家虽说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给老爷报仇,眼看大仇已报,路老贼已死,大家还没好好高兴呢,自然是不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