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绵绵正把樱花草放在爸爸的墓碑前。
每年忌日,总是有一个人比她更早,来拜祭爸爸。
呵呵,今天可没人和她抢爸爸了呢。
都是纳兰清泽的提议,让她今晚原本悲伤的心情,找到了出口。
来看看爸爸,果然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侧着头,对纳兰清泽微微一笑:“嗯,泽,这就是我爸爸呢……”
又转头对着墓碑,调皮地道:“爸爸,这是泽,是我……老公,呵呵!也就你的女婿!爸爸,你觉得还满意不?反正我觉得用着还可以吧!”
“人呢,虽然不聪明,但是有自己的事业,能养得活我。”
“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结了婚以后就没敢对我大呼小叫过,什么都听我的呢!”
“虽然家里亲戚多了点吧,但他事事都维护我,没有一个亲戚敢欺负我!”
“爸爸,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好不好啊?”
“当然了,若是他哪天学坏了,我就蹬了他再找更好的,你放心,凭你女儿的倾城姿~色和过人头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
“唔……”
萧绵绵正俏皮地对着墓碑倾诉,却冷不防,被纳兰清泽抱住了。
一个绵长而深切的吻,封住了她的话。
萧绵绵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觉得纳兰清泽这一次的力气特别大,他的心跳也特别快!
好不容易等到纳兰清泽松开口,她呼哧呼哧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抗议:“喂,第一次见岳父,你也太热情了,别吓到我老爸啊!你能换个方式表达对姐的爱不?你没听说过吗,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你就这么当着我爸的面,亲他的小情~人,你不怕我爸收拾你啊!”
她刚呼哧呼哧说完,近距离凝视着纳兰清泽的表情,这才发觉到不对劲。
纳兰清泽的脸……
他的脸上都是泪痕……
他哭了!!!
似是掩饰内心的激动,纳兰清泽再次一把抱住她,喘息着问:“绵绵,你爸爸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萧绵绵愣愣地,眼前挥之不去纳兰清泽泪痕满面的样子。
她呐呐道:“我爸爸……当然姓萧了……他是个开锁匠人,邻居好友都管他叫‘开锁萧’……”
纳兰清泽似乎搂她搂得更紧了:“对不起,绵绵……棉棉……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对不起……”
萧绵绵明显感觉到,纳兰清泽的热泪,穿透了她肩膀的衣服,低落到了她的肌肤,滚烫滚烫的。
其实这么多年的日子虽然难熬,但她也已经熬过来了。
而且,她一向比较乐观,不愉快的经历她自动过滤忘掉,能想起来的,打部分都是愉快的片段。
何况,自从修习巫术之后遇到的敌人和挑战,让她觉得,过去的那6年,实在不算什么。
人到了更高的境界,就会笑看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难。
萧绵绵目前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可是纳兰清泽却比她更介意她那段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照顾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