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咖啡厅,宋安阳看了眼时间,到时间该去幼儿园接人。
到幼儿园时。
园长正抱着裴致远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笔直的身影,纹丝不动,而被他抱碰上的致远,则极为乖巧听话的呆在园长怀里。
车停稳,宋安阳下车便忙想从园长怀里接过致远。
可她人还没接到手,园长却沉着眼,极为认真的开口提了句:“裴致远妈妈,我想我必需和你谈谈。”
园长本着对学生的关心,公平公正的管理与教育每一个孩子。
闻言,宋安阳怔了怔神,慢慢的收回要抱孩子的手,抬眸看向园长重复问道:“和我谈谈?”
“嗯?”
园长肯定,对于致远的家庭情况,他很了解。
园长要谈,宋安阳也没拒绝,找了个最近的儿童甜点屋坐下。
点过东西后,园长这才侃侃而道:“我很理解父母溺爱子女的心情,但这并不是对孩子有益的成长。”
这点,可以肯定,裴致远的父母都很溺爱她。
宋安阳点头,不否认园长所诉正确。
“但溺爱就诸如毒药,养成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最终害了他。”宋安阳刚点头,园长便继续阐述,幽黑的眸仁,盯着已经在宋安阳怀里的裴致远。
这孩子的确天资聪颖,只是可能打出身就是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所以才会有着浓浓的天不怕地不怕且争强好斗的性格。
园长把话说这儿,宋安阳忍不住接了句:“我知道,我不会……”
“但你做到了吗?”宋安阳想说她不会溺爱孩子,可话还没说话,园长的声音抖然提高,质疑她是否做得到。
冷寒的气势,犹如法官的判决,肯定而又无误。
每个家长都说不会,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那些纨绔子弟,难道都是天生的?
他们幼儿园,不仅仅是男性对男孩整合性教育,更有着一对一培养性、优秀化教育执行理念。
宋安阳被园长质疑,面色变得尴尬,盯着园长英俊的脸庞良久,最后认真严肃的回忆完,才摇了摇头,略显忐忑的细细回了句:“可能…做得不太好…。”
这家幼儿园,果然很……特别!
宋安阳认真的回了句做不好,园长冷峻的面色慢慢缓和,沉眸盯着裴太太须臾,这才继续道:“裴夫人如果真的想为孩子好,回去后认真写份关于不溺爱孩子的检讨,过几天交给我。”
语毕,园长蓦然起身,高大顷长的身影,挡住了窗外些许的阳光。
他伸手,优雅的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人民币,温润浅笑道:“这次我请客,裴太太早点带致远回家,以免堵车。”
放下人民币,园长在宋安阳惊愕的目光中离开。
而在儿童甜品屋的外头,停着辆阿斯顿马丁等候这位园长上车。
此时,宋安阳已经惊愕的快合不上下巴。
这位园长,到底是哪号人物。
简直了!!!
离开儿童甜口屋,宋安阳的确是一刻不停的早点回家。
到家后时间还早,宋安阳带着裴致远看会电视,可刚打开电视,她就想起园长交待写检讨的事儿。
面色骤然一沉。
觉得园长让她写检讨,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了?
她是大人,又不是他们幼儿的小朋友。
心理战斗完,宋安阳选择继续赔致远看动画片。
可刚看一会,裴钺就回来了。
裴钺刚进屋时,就听到一阵洋洋洋……,英俊的眉头微微一蹙,放下外套时远远的喊了句:“安阳,晚上出去吃饭吗?”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宋安阳要愿意就出去吃,不愿意就家里。
宋安阳原本没想搭理刚回家的裴钺,必竟他常回家,久了,习惯了,就淡然处之。
可这会听到裴钺说要出去吃饭,宋安阳眸色怔了怔,抬眸远远儿的看了眼裴钺,回了声:“吃什么?”
家里的饭再好吃,也不如外头的好吃。
别问为什么,几乎每个人都这么觉得。
“火锅。”
宋安阳问吃什么时,裴钺已经走近,缓身坐在裴致远身边,见这孩子对动画片很感兴趣,不禁敛眉。
致远现在看上去是乖巧听话;可她在幼儿园时,就像个小霸王。
更丢人的是,这孩子竟然抓着一丫头的脸,直接往那孩子嘴上亲…………
裴钺眉头蹙得更紧,对这孩子摇头。
宋安阳的心思则在火锅上,站起身应了声:“当然是出去吃,我都好久没吃火锅,我想吃扇贝、千叶豆腐、红烧鸭脚……”
嘴里一边叨着要吃的东西,脚步则往屋里走,想着出门要带包。
拿东西方便。
裴钺则扬眉盯着这女人,摇头、浅笑。
致远果然是她亲生的,俩人一个德性。
宋安阳收拾好自己出门,还不忘给致远泡瓶奶粉,一同带上,出门时,嘴里则惦记着提了句:“我今儿一直想给致远买辆学步车,总忘记,你帮我记着。”
这事她惦记了好几天,可出了门就忘记,回家才能想起来。
“嗯。”
裴钺点头应了声,会记着。
宋安阳听到裴钺点头,原没话要说,可心里又想起幼儿园园长让她写检讨的事儿,不禁问了声:“你找的那个幼儿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园长会特意交待她写检讨。
这都什么跟什么。
裴钺听闻宋安阳提及幼儿园,眉头微微上扬,犹豫了会儿,才启唇笑着答道:“怎么了?”
特意问,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被问怎么,宋安阳立即像是打了鸡血,激动起来。
“园长让我写检讨,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写检讨,像不像话。”
不怎么,就是宋安阳对检讨的事儿,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不想写。
说到写检讨,裴钺突然停下脚步,垂首盯着宋安阳看了须臾,末了又嗤声笑了下道:“那你就写一份。”
说起来,裴钺也想看看,这女人能写出什么样的检讨。
连裴钺都让写,宋安阳的眉头已经快扭成一团,盯着裴钺,不满的喃了句:“连你也让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