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苍穹中悬挂着轮皎洁的明月,银白色月光,透过落地窗,撒落地毯上。
宋安阳觉得被裴钺压着有些累,轻轻动身,细声提了句:“你先起开,压得我有些有透不过气。”
说罢,女人伸手推着男人,目光掠了眼男人胸前被她咬出的伤口,眸色变得有些窘迫,沉着眼皮,等男人起开。
听到女人的话,男人眉头蹙,‘嗯’了声,缓缓从女人身上翻开,却依旧躺在床上。
男人翻过身后,女人便急匆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眼男人的伤口;犹豫了会,这才从床上站起身,转头在客房里翻出备用急救箱,找了些酒精绵,以及创可贴。
回到男人面前时,女人直接伸手去解男人衬衫扣子,小心的将男人胸前的伤口与衣料分开。
伤口与衣料分到一半,男人忽然伸手握住女人纤瘦的手,唇线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未说什么。
女人被男人握住手,手指微僵,怔怔的坐在原地,看着男人复杂的面色,忽然掉起眼泪。
见女人突然哭了,男人握着女人的手松开。
男人松手,女人眼泪掉得就更厉害,哽咽得快接不上气。
面对女人哭得越哭越厉害,男人变得手足无措,起身将女人拥进怀里,沉声提了句:“你好好的哭什么。”
听闻男人问话,女人哭到一半的眼泪,慢慢咽回肚,脸颊贴在男人胸膛,双手紧紧的环着男人宽厚的身影。
“我就是想哭。”
她不是哭什么,她只是害怕他不要她,纵然她离开他后,从未提起过他半个字,表面像没事人。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悔恨与失落,害怕与恐惧,她不知道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女人心情波动得厉害,抱着男人的双手紧紧圈着,无论发生过什么,她就是喜欢他。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女人紧紧抱着男人在哭,男人则轻言细语的安慰女人,伸手捋着女人后脑勺的头发,宽厚的身影,将人拥在怀里。
两人就这想抱在一起良久,直到女人的心情彻底平复,两人这才分开。
女人从男人怀里出来后,继续去看男人胸前的伤口。
之前仅是被她咬得有些血肉模糊,这会伤口结痂与衬衫粘在一块,再处理,更加惨不忍睹。
将伤口与衬衫分开后,宋安阳拿着酒精棉给男人处理,最后贴上创口贴,算是简单的完成。
女人把男人的伤口处理好,正要收回手,男人则忽然伸手,将女人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炽热的温度传递到女人掌间,能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
被男人按着手,女人轻轻抬眸,望向男人,眸光淬动着流光异彩。
她突然觉得心跳频率变得极快,脑子有些麻麻温温的感觉。
男人垂首望着女人,紧紧抿着的唇微微张启,低头便包裹住女人殷红的唇。
男人难得极为在意女人提出的建议,望着身下扭动身姿的女人,染成坨红色的脸庞,启唇时吐纳的气息,那样迷人。
在她适应的频率下。
彼此极致巅峰后,男人微微喘着气,翻开身,躺在女人身侧,额头冒出的汗水,还有此许没有散干。
女人则躺男人身侧,半沉着眼皮,翻云覆雨后眸色涣散。
额头细细的汗珠儿,渗进发丝,辘辘一片。
默了须臾。
“你抽烟吧。”
女人此时的感觉很奇妙。
想起曾经看过的西方神话中对性的解释,代表神圣与美好,至高的纯洁。
圣经中曾记载,男人在与女人发生关系时,形象最接近神。
此时女人的感觉,就是如此;蛮力与持久,不如适量。
男人听闻女人喊他抽烟,眸色微滞,侧看向女人。
女人则又提了句:“你抽吧。”
语毕,女人侧过脑袋,看向男人,微红的面色,染上抹娇丽的色彩,转过身,往男人身边靠近了些,将脑袋埋在男人腰间,细细糯糯的继续道:“我睡觉了。”
“嗯,睡吧。”
女人要睡觉,男人则应了声,将女人圈进怀里,没再点烟,反倒是侧过身,抱着怀里的女人。
男人将女人抱进怀里,女人原本快入睡的思绪,有些回神,极为疲倦的细声说道:“如果是别人,对我再冷漠,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正因为冷漠的人是他,她才会觉得痛疼不止。
女人突然提这话,男人抱着女人的手微微收紧,低低的‘嗯’了声。
“我之前没想过要离婚,是你上次那样对我,我后来连走路都成问题。”
男女之间,讲的是两情相悦,如是一方不愿意,一方强行,必定会伤着。
三个月前,她就是被他伤着,疼了一个星期才得已恢复。
她是气,气男人见着她后,只想发生关系。
“你为什么拟离婚协议。”
女人自我检讨,男人启唇问了句,如果不想他冷漠,至少要好好把他当成丈夫。
离婚?
宋安阳的脑子里装了什么,才会想到离婚的!
女人听闻男人问离婚协议的事儿,眸色微怔,想起了之前裴夫人给她的离婚协议书。
启唇正要回答男人的话,却又收回想说的话,伸手抱紧男人的腰身,细细糯糯的提了句:“就算我拟了离婚协议书,你为什么,什么都没问我,就那样对我?”
女人低嗔了声,大有副责怪男人的意思。
男人则因为女人的话,面色怔了怔,最终缓缓启唇对女人说了句:“对不起。”
男人当时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思虑的东西太多,才会疏忽冷落她。
“我不是想让你说对不起,我希望你以后能大度点。”
男人说对不起,女人则提及自己的要求。
闻言,男人垂首望向怀里的女人,扬眉追问道:“大度?”
“不要计较我有多爱你,把你放在什么位置;反正我只喜欢你这一个男人。”女人说得颇为凛然。
她承认,她有时候是不顾及他,可在她的心里,她只认定他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