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已经进包间,苏珊则忙跟了进去,有目地性的看了眼裴哥,最后摇头把目光收了回来。
蓝诚听闻宋安阳要喝啤酒,招了招服务员,让人把啤酒送上来。
就在这种诡谲的气氛下,大家以为,裴总会喊停喝酒的事儿。
必竟以前裴总反对宋小姐喝酒。
却没想到,在服务员正要开啤酒时,那位沉冷的裴少,竟然开口讽刺了句:“宋小姐的度量,仅有啤酒的量。”
这话,说得大家都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就连坐在裴钺左右两边的女人,也停下动作,极为诧异,裴少竟然会说这种话。
宋安阳听到男人的讽刺,眸色蓦然一沉,望着服务员,开口要求换种酒
“白酒,无添加,最浓的那种。”
女人说这话,气得在咬牙,看着男人左拥右抱的模样,面色变得更加阴鸷。
“几月不见,宋小姐更土。”
男人说这话时,在喝红酒,模样优雅从容,衿贵绝伦。
女人则恼得有些上火,立即回了句:“比某些喜欢喝茶,到外头装逼喝红酒的要强。”说罢,女人脸上大有副,她土,土得天下第一,她乐意,谁也管不着。
反正此时,裴钺就是想呛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呛她。
噗……
噗……
…………
就在宋安阳话落后,屋里一连响起多重嗤笑声音,认识裴钺的人都知道,裴钺出身军政之家,平时的确是喝茶比喝酒喝咖啡要多。
事实,是无可否认的在装逼。
但这也不能算是装逼,喝点红酒而已。
而他被笑的原因,无疑是曾经冷冽无视一切的裴少,此时竟然和人逞起口舌之快。
裴钺纵然被人笑,但面色依旧平静自然,冷冷的扫了眼笑他的人,收回目光时,笑声已止。
也就在这会,宋安阳要的白酒,被端了上来,举起杯,宋安阳心里突然有些畏惧。
点酒时是回事儿,待看到这杯酒后,宋安阳整个人有些怂。
她拿着酒,看着众人,摒了口气儿,正要把酒往嘴里送。
却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抬起酒坏的手,扫了眼正盯着她的众人,转身把手中的酒杯,搁在包间的桌子上。
“我不是来喝酒的。”
冲动是回事儿,但思绪捋清楚又是回事。
因一时愤怒的去喝酒,伤到的却是自己、
宋安阳把话说完,也没再多提什么,转身直接从包间离开。
不是来喝酒,也没有呆下去的意义,自然是离开最好。
宋安阳搁下酒离开,苏珊则摇了摇头,忙提步跟着宋安阳。
裴哥这边乌烟瘴气的,也是醉了。
宋安阳走后,裴钺望着女人逐渐消失的身影,良久才收回目光。
尔后,男人厌恶把身边这两人轰走,阮慕辰则看着裴钺,提了句:“裴钺,女人这种动物,是要哄,你和她吵什么?”
互相的冷嘲热讽,吵得有意思。
裴钺听闻阮慕辰的话,原本淬上色彩的双眸,又逐渐沉了下来,仅噙起抹浅薄笑,并未回话。
正因为暂时哄不回来,男人才和她吵吵。
至少这女人,在他面前还是牙尖嘴利,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讨厌他。
裴钺不回话,阮慕辰又叹了口气儿,相较而言;裴钺在意的人,还能去追,有挽回的机会。
可阮慕辰呢,错过便是一生。
两个男人,不再多说什么,相互干了杯,继续喝酒。
宋安阳从‘名爵’离开,就一直气呼呼,站在外头正要伸手拦车,打算去住她之前订好的酒店。
苏珊则把宋安阳准备拦车的举动,给拽了回来,忙开口提道:“嫂子,你别急着走,呆会裴哥要是喝醉了,谁来扶?”
裴哥是和阮慕辰在一起,这两人都会醉。
宋安阳就这么走,当真不管裴哥。
听闻素珊提及裴钺喝酒醉后谁来扶;宋安阳有些恼怒的把苏珊的手给甩开,极为不悦的回了声:“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谈恋爱,他喝醉了还让我扶!我不扶!”
女人这话,说得正气凛然,大有副,工作第一的,绝对不扶的意思。
苏珊见宋安阳这么说,眸色骤沉。也不再拉着宋安阳,突然将身板站得笔直,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明天上班十点,请准时到裴氏,恰谈关于百复的事儿。”
和宋安阳谈生意的老板,自是苏珊。
苏珊撂完句话,直接转身离开,宋安阳则看着苏珊的身影,有些舌结,抑郁的伸手拦了辆车去酒店。
宋安阳一早猜到,专柜的事儿,必定和裴钺有关,只是觉得,不像裴钺会做的事儿,因为太幼稚。
不过竟然要恰谈,宋安阳自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来到酒店,行礼已经被送到,可是打开行礼箱后,宋安阳有些傻眼。
行礼拿错,箱子里面不是她换洗的衣服,全是堆情趣用品。
女人怔神须臾后,正想把行礼箱关上,打电话询问航空公司拿错行理的处理问题。
客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裴钺从外头走了进来,瞅见宋安阳就站在床边,走近后,垂首望着女人须臾,倏而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男人身影顷长宽厚,浓浓的酒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女人被男人揽在怀里,动了动身,正要把男人推开。
男人却收紧双手,启唇提了句:“别闹,跟我回家。”男人声音低醇,抱着女人的双手逐渐收紧。
女人听闻男人的话,抿着唇未回答,直接伸手将男人推开,尔后转过身,先是伸手合上行礼箱里那堆刺眼的东西。
男人瞅见女人合上的东西,眸色沉了沉,伸手从女人身后将她揽进怀里;倏而,垂首靠在女人耳边,柔声的提了句:“我想你。”
说罢,慢慢咬住的女人的耳朵,撕磨啃咬。
女人则因为男人的暧昧动静,缩了缩脖子,想反抗,却被男人紧紧拥在怀里,难以反抗。
男人吻着女人耳朵的动作,由浅薄至深,慢慢移到女人颈后,细细密密的吻着她。
一点点加深这个吻,在男人细细的亲吻下,任其深入。
曾经****夜夜的同床共枕,身体的契合与不排斥,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慢慢的游移。
数月来,没有做过任何生理运动的彼此,像是搭配合理的钥匙与锁,完美接合。
女人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趴在床上,直到男人发泄过后从慢慢翻过身,女人也软下身,松开了紧紧揣着床单的手,沉沉的趴在哪儿。
一次过后的休息,男人伸手点了根烟,正要抽。
女人则闷着声,厌恶的提了句:“我讨厌二次烟。”竟然做都做了,女人也没有生气和恼怒的必要,唯独二次烟,令她觉得有些反感。
男人听闻女人提及不喜欢二次烟,抽烟的动作微微一滞,直接选择把烟掐灭,转身靠近女人身边,吻了吻女人,正要把她翻过来。
女人却紧紧拽着床单,不肯翻过来。
“好了,我道歉,都是我的错。”
女人不肯翻过身,男人好声好气的道歉。
不见是给彼此心情的沉淀,见了,就会有控制不住的想法。
闹也闹了,做也做了,不必再闹下去。
女人听闻男人的话,依是未翻过来,趴在哪,闷不声的。
见女人没声音,男人叹了口气儿,强行将女人翻了过来,望着他。
女人翻过来后,微红的面色,娇艳欲滴,但清冷的双眸,却冷冷盯着裴钺,想赶他走,最终却仅是闷着声,侧过脑袋不去看他。
男人见女人连正也不肯看他,极为耐心的将女人揽进怀,慢慢摸着女人的头发。
“我都道歉认错,你还闹什么。”说罢,男人顿了顿,末了又道:“我们去度个蜜月,你想去哪?”
男人说这话时,眸色极为正气,紧紧抱着女人,亦如曾经。
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很难动。
待男人问她蜜月时,却仅是沉着眼,原不想回答,却还是忍不住回了句:“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对我是有心情时哄下,没心情时,就摈弃。”
说罢,女人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出来,翻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穿上。
男人瞅见女人下床,眸色骤沉,盯着女人穿衣服的动作,没阻止,却紧紧蹙着眉头。
哄也哄了,做了做了,她还是不肯回家。
女人穿完衣服后,这才转头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男人,琢磨了会,忽然噙起嘴角的笑提了句:“你是越来越不行。”
女人说这话是违心,却是惩罚男人那段日子不理她。
男人听闻女人说他不行,眸色淬然一沉,正要开口回话,女人已经提步离开。
收回要说的话,望着女人的身影,直至消至;没过多久,男人也起了床,提步跟上女人步伐。
宋安阳出酒店后,没其它地儿可以去,就直接找了个附近的超市,想买点东西。
她刚进超市没多久,男人也跟在她的身后,笔直顷长的身影,沉沉的立于女人身边,挡住女人头顶的微光。
两人站在一起,却一直未说话;彼此间深寂的气氛,看上去诡谲莫测。